强声威吓,周围的弟兄立时低头,跟着区星下令:“传令各营,准备出击!”
只是区星不知道,他这边还在呼声发泄时,不远处的前哨方向,孙静已经把区星的大营给摸清楚了,随后孙静快速返回长沙郡告知孙坚。
“兄长,那区星的大营就在长沙城南向十五里处的湘东支流,其大营分为六个营列地,除却前营方向有不少兵卒外,其它的营列多为老弱妇孺,由此估测,这区星号称数万人的义军顶天了也就万人可战吧!”
“区区万人贼兵就能够把前任太守给吓的逃命,简直可笑也!”
孙坚哈哈大笑,让后他看向马元:“马大人,现在长沙郡有郡兵多少?团练多少?甲胄马匹几何?”
“回太守大人的话,长沙郡几乎失去周围村县的掌控,至于城中的郡兵,大约有一千人左右,加上三百团练,马匹三十,甲胄百套…”
话到一半,马元试探的问:“太守大人,难不成您打算靠着这么些人去攻击区星?”
“正有此意!”
孙坚笑呵呵的回答,可他说的轻巧,马元这些人却吓的不轻。
“太守大人,您的勇武吾等已经见识了,可是千人兵马去攻击万余贼兵,这…这明显太过了吧,依下官之见,您还是守住城门,保全百姓为好!”
面对马元的劝说,孙坚摇头起身:“马元,先前尔等太过怯弱,使得贼兵已经对官家的威望毫无畏惧,现在某来掌令,定然要重新拾起官家的大旗,所以这一战必须要打,否则长沙的官威无存,城中百姓无信,诺大的城池怎能守住?”
“这…这…”
马元无言以对,孙坚也不多言,他下令孙静、孙羌等族人,孙静、孙羌受命离开,半个时辰后,孙坚率令一千三百长沙兵击五百孙家部曲出城南进,杀奔义军区星。
路上,孙羌道:“文台,非愚兄多嘴,乃是你这么做确实有些冒险!”
“兄长,某临危受命,如若按部就班,怎能压制住长沙郡的局势?所以某必须奋力一战,打出孙家威名,让后才有机会继续周转左右!”
孙坚应声,由此可见,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下令出战的,孙羌听了,身为同族弟兄,他自然不再多说什么,倒是妻弟吴景从后上前开口:“文台,不知你听说荆州南界的消息没?”
“什么?”
孙坚一时不明,吴景细细说道:“某听闻荆南二郡也多了个什么监察使,好像叫做赵范,那人是洛阳南调的官绅,挺有能耐,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平复了五溪部!”
“竟有此事?”
孙坚在盱眙县时并不怎么关注洛阳的消息,现在听得洛阳那群争锋斗权的官绅种里竟然有能耐人,他确实惊讶不少。
“文台,不如某去南面打听打听消息,如果能够求得荆南帮助,这区星义军自然不在话下!”
“请得帮助那是必然,但必须先去襄阳府,别忘了,咱们是走扬州府的官令路子南调,荆州的刺史、监察使未必知道咱们,如果不先拜拜山门,保不齐那些官员就会找什么麻烦!”
孙坚笑声,吴景点头,以示明白,随后吴景带人离开队伍,向西赶去。至于孙坚,则继续率领手下人马向南,又行进了四五里地,迎面黑压压的大旗映入视野。
“所谓的义军贼儿种来了!”
孙坚沉声一句,孙静、孙羌立刻左右呼声,扎下阵脚成列,其部曲私兵则由祖茂所领,使为中营。
再看区星,他率领五千人马为先锋浩浩荡荡的杀来,未至长沙城下,却看到长沙城内的官军来袭,这让区星很是意外:“想不到新任太守如此有勇,竟然敢主动来战,有意思,有意思!”
笑声中,区星的都将王甘请战:“将军,某请出杀奔长沙官种,以扬军威!”
“与你五百人!记住,莫坠了某的威名!”
区星毫无在意,王甘立刻提着长枪杀出,来到孙坚阵前百步处,王甘耀武扬威,呼声叫呵,孙坚身旁的孙静正要弯弓搭箭,射死这不知战场进退规矩的贼儿种,结果孙坚却道:“容某去与他说几句!”
“兄长小心!”
孙静交代,孙坚引着几名部曲亲兵上前,来到王甘面前,王甘大呵:“你这官种怎敢杀了陈彪都将,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老子一定成全你!”
听着这些说辞,孙坚哈哈大笑,王甘大怒,提枪就刺,结果孙坚竟然一手探夺枪杆,王甘收力,却发现枪杆有千斤之重,让他根本不能撼动丝毫,这下王甘心怕了,奈何孙坚就像挑弄将死的猎物似的笑脸相对。
“怎地不动了?方才尔等不是还叫嚣如狼?某就在这里,你这贼儿种!”
孙坚唾声相对,王甘已然急到满头大汗,随着时间缓缓流逝,这王甘的力气越发疲弱,于是孙坚沉笑:“既然尔等不动,那便由某来送尔等去见阎王!”
仅此一句,王甘面色大变,一息不过,他松手枪杆,转身就逃,可孙坚的古锭刀刀锋已经追上,伴随着一抹寒光落身,王甘惨嚎一声,呜呼倒地。
区星本阵前,王甘突然落马的情况让他一惊,跟着他就看到孙坚拍马冲来。
“该死的官种!弟兄们,给某杀!”
呼声落地,区星亲自带领麾下弟兄出击,但是区星忽及了孙坚的勇猛,双方相冲一瞬间,孙坚环斩周身,一丈之内,根本没有义军弟兄可活,这让区星大为惊蛰怯弱。
“不可能,这不可能!”
急声中,孙坚已经冲向区星,但是区星有五千弟兄,孙坚突兀冲战不过一骑也,后面的孙静、孙羌急速跟进,却耐不住贼兵众多,一时间,双方的阵列都有些拉扯。在这种局面下,孙坚还未冲到区星面前,混乱的义军便拦住了孙坚的去路,跟着远处还有一些抄着弓弩的义军连射来袭,孙坚不得强冲,只能退避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