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阵中,赵范看到盖顺的旗子依旧屹立,心中便欣喜不已。
“公子,盖大人的粮草车驾无碍,蛮兵已经杀退!”
前冲的傅彤来报:“公子,吾等是否追击蛮种?”
“公子,西南方向乃蛮兵帐落地,吾等不明情况,贸然追入,可能会遭到埋伏,所以请公子三思,莫要意气用事!”
戏忠赶紧谏言:“再就是请公子传令,让元皓与我们保持半里的距离,一来可以给蛮子一个态度,我们并不像全面开战,拼到你死我活,二来就此与蛮子立威和谈,毕竟有这么些的部落俘虏,如果沙陀麽不顾及他们的生命,那自然也是蛮子内讧的开端,介时公子便可以最小的损失取得最大的利益!除此之外,张郃、黄忠已经深入蛮子的帐落后方,若可借机联系上,蛮子必定彻底溃败也!”
“戏老哥所言极是,就这么办!”
赵范应声,让后立刻命傅彤停下追击,半个时辰,盖顺与赵范汇合整列,这盖顺打了一次痛快仗,心里着实舒坦。
“赵大人,那些蛮种如何做?其中有个似乎是什么族长?”
“族长?”
赵范一怔,旋即大喜:“快带我去看看!”
片刻后,盖顺引着赵范、戏忠来到被缚的呼延赤面前,那呼延赤被已经醒来,由于浑身捆的像个粽子,因此挣扎起来,活脱脱的人头大蛆。
“汉儿狗,有种放开老子,老子一定砍下你的脑袋!”
面对叫嚣,赵范笑的跟二傻子没啥区别,他用马鞭挑着呼延赤的大脑袋,道:“还想砍下小爷的脑袋,你咋这么能吹呢?”
“公子,这蛮子话太多了,让某割了他的舌头!”
任先从后走上来怒声,饶是赵范摆摆手:“割舌头有什么意思?再说了我又不是屠夫,何必做那么残忍的事!”
乍耳一听,赵范还挺讲规矩,可是一旁的戏忠早就见识过赵范的浪荡不要脸,果不其然,顷刻不过,赵范冲任先道:“把这蛮子拖出来扒光,让后吊在那边的数上!”
任先听了,顿时大笑,让后招呼几个照令去做,待呼延赤被绑在树上以后,他叫骂的更加狠烈,可是西南河道林子多蚊虫,片刻不过,呼延赤便被咬的满身红肿,看到这里,赵范再度走到其它被缚的蛮兵身前,道:“小爷按照约定给你们送粮草,只为和谈,结果你们的族长却让你们来拼命,现在他就挂在树上,谁要是继续追送他,那就是与他一样的下场!”
由于赵范做事太过出人意料,这些蛮子看着树上摇晃叫唤惨嚎的呼延赤,到底没有再出声。
也就同时,南面的斥候匆匆来报。
“公子,南面发现蛮兵踪迹,粗略估计,约三千人左右!”
“呦呵…蛮子这是没完没了了!”
赵范皱眉应声,让后看向盖顺:“准备迎战!”
南面的林子里,薛阿古按照预定计划赶来驰援,可他没有想到,等到自己率领族中勇士气势汹汹的赶到后,迎面先看到的便是挂在汉军旗子上的呼延赤,更让薛阿古没有想到的是呼延赤竟然像个泥鳅一样光出溜的悬空摇摆,再加上已经结阵待出的汉军兵锋,薛阿古没有下令让自己的族中勇士冲杀上去。
“谁是领头的…出来说个话!”
赵范叫唤,薛阿古踌躇片刻,让后站了出来:“老子是满溪部族长!”
“尔等首领何在?”
赵范又问,这回薛阿古不应了,他以大斧指着旗子上的呼延赤:“你为何将吾等族长那般羞辱?”
“羞辱,简直狗屁!你们首领与小爷约定,和谈之约当以粮草来表诚意,小爷派人把粮草送来了,你等却搞什么突袭,简直可恶也!”
说到怒气处,赵范身后的盖顺当即抄手作令,数百弓弩手立刻弯弓搭箭,瞧此,那薛阿古赶紧道:“不不…吾等并非真心与汉人作对,只因你们来犯…”
正说着,西面号角呜呜,跟着朱灵率领前锋营赶来回来,且那朱灵早就看到薛阿古的蛮旗,因此这位先锋官毫无犹豫的吹响了冲战的号声,这么一来,薛阿古心躁如麻:“该死的汉家狗…”
也就话落,迎面赵范阵列中的弓弩手已经抛射,在一串嗖嗖的急音下,薛阿古快速下令后撤,可是朱灵已经从侧翼包抄过来,无奈之下,薛阿古只能仓促迎战,再就是这些蛮兵勇悍毋庸置疑,却毫无阵战能力,现在受到汉军突袭围攻,哪怕薛阿古的兵力高于赵范朱灵,却也没有一战之力。
一刻不过,薛阿古的部族勇士们便四面散去,至于薛阿古自己,他带着百十人强撑在阵中,直到朱灵堵死后路,迎刀至面前。
“放下兵刃,束手就擒,否则老子不介意砍了你的脑袋!”
朱灵强声呼呵,薛阿古面挂鲜血,身形强撑,毫无投降的意思,这让朱灵杀心大起,就在他准备斩首薛阿古时,盖顺从后面赶来:“住手,这人的命留着有用,你莫要乱来!”
由于朱灵先前败落,导致胡车儿等百人还在蛮子的手里,因而他对蛮子的杀心一直很强,哪怕盖顺来阻拦,朱灵也没有停手的意思,不过这朱灵的刀锋到底没有斩下去,将至薛阿古身前几尺的位置时,一只羽箭飞来,正中薛阿古的肩头,薛阿古惨嚎后仰倒带,借此躲开了朱灵要命的一斩。
面对这般情况,朱灵转头看去,李典飞骑冲来,手里还拎着一杆角弓。
“朱大人,莫要莽撞,公子有令,要留下这人的性命!”
听到李典口传是赵范的话,朱灵这才闷下一口气,让后他转骑往过走,与李典错身时,朱灵满是嘲弄的开口:“曼成,你的箭艺可真够差的…竟然去射该死的蛮种阻拦某,如果你准头再烂些,直接射中那蛮种脑袋多好!”
“多谢朱大人夸赞,可惜某的箭艺确实差,中不了蛮子的脑袋…”
话到这里,李典也有些不悦的说:“可某还是拦下了你的杀意,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