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的郡兵没有想到贼兵中竟然有这样的强人,轻松拿下了于奎,于是这些郡兵蜂拥冲上,想要夺回于奎。
但是廖淳箭步冲上,一记环扫,立刻送十多个郡兵见了阎王爷,并且那些个贼兵看到廖淳、李通如此勇猛,也都个个气冲满腹,嗷嗷杀来,正是这样的强劲冲杀,那于奎就算有五百郡兵又如何?不过一群可怜的羔羊尔。
半刻不过,这于奎率领的五百郡兵一哄而散,独留于奎自己在李通的刀下苟且喘息。
“你等好大的胆子,可知老子是谁?老子乃彬县…”
死到临头,这于奎妄图借势扬威,结果廖淳转身走来,一脚踹下去,于奎直接昏死,没了呱噪声燥耳,廖淳冲李通道:“接下来咱们如何做?”
李通琢磨片刻,道:“既然刘巴那厮让咱们与助黄乱,咱们不如借着此番气势速速出战,让后尽快拿下鲍隆、淳于丹!”
“某也有此意!”
于是李通、廖淳压着于奎这个废物,引着百余贼兵向水泊地南面冲去。
河岸前,鲍隆正在以弓弩抛射压制黄乱登岸,黄乱几次冲杀,都被鲍隆给赶回水里,这让黄乱心燥难忍。
“该死的…在这么下去,老子就要被拖死在此处!”
“大哥,你看那边!”
正将三度冲岸的毛甘忽然看向东面的灌木林道,黄乱仔细瞧之,正是李通、廖淳所带的突袭队伍,这下黄乱略有兴奋;“想不到子初先生所带来恶家伙竟然这般有勇!”
“大哥,咱们冲吧!”
毛甘心急,抄刀上岸,反观鲍隆,先前他一连两合压制,使得黄乱的阵脚大乱,淳于丹又在侧向的河道驰援,这鲍隆心气十足,根本无顾,奈何于奎无能,引着五百弟兄从东面绕袭,半个时辰不到就退回来,简直就是明着抽打鲍隆的脸。
“无能的废物!”
逼压黄乱阵列时,鲍隆也注意到侧翼的方向,且那些溃退回来的都伯郡兵向鲍隆急言:“校尉,于奎大人已经被缚,生死不明!”
听到这话,鲍隆没有说一句话,直接抄刀:“后队侧翼顶战,前队与老子冲杀黄乱,快!”
声出,鲍隆这两千人前后分开,各行出战,那毛甘从水里冲到岸上,直接与鲍隆的前阵战到一起。
再看河道方向,淳于丹以征召的团练兵乘船来袭,将至河湾方向,迎面出现数只冲舟,再看那旗帜,淳于丹下令:‘贼兵来袭,火弩准备!’
但是淳于丹不知道,他自以为强劲的水战利器火弩却在莽夫胡车儿面前吃了大亏。
相隔二百多步的距离,那胡车儿站在冲舟船头,看到远处的官船上火弩抛射,却因风向问题而多数落水后,胡车儿直接脱了衣甲,赤膊上身,漏出壮如老牛的腱子肉。几声闷气憋劲后,胡车儿道:“把石球给俺准备上!”
对此任先从后走来:“来人,快快把石球套索!”
顷刻后,一张张套上石球的弓索被抬到胡车儿的脚下,让后那些个贼人自顾嘟囔:“真不知道准备这些玩意儿作甚,又重又没准头,咱们这冲舟都快被压沉了!”
不成想这话刚落,胡车儿已经单手抄起一只石球套索,让后他缓缓发力,套索绑着石球飞转,随着速度越来越快,胡车儿瞄准二百步外的官船奋力抛去,就这一招,那些同船的贼兵们全都目瞪,要知道一只石球得有五十斤重,胡车儿单臂抛转,还要飞砸二百步外的官船,这股子气力少说千把斤,更为甚者,这胡车儿的准头实在够劲儿,眨眼不过,那石球便准准的落在淳于丹的船头,伴随着上百斤的气力,淳于琼的船头直接被造出一只洞,跟着河水哗哗的往里灌。
“大人,咱们的船帮漏了!”
听到手下的呼声,淳于丹也是心惊满满,可胡车儿这个莽夫就是气力多到没处用,现在能够全力耍威风,他自然乐得兴奋。
“格老子的贼人,好好尝尝俺的石球威力!”
笑声中,胡车儿接连抛出十多个石球,且这些石球无一例外的全都砸到淳于丹所在的船上,由于石球撞击太过猛烈,淳于丹的船几乎沉底,不少团练在水里扑腾。
看到这里,任先冲身后的贼兵道:“立刻攻击!”
那淳于丹的部从团练看到上官落水,连连来救,可贼兵的长枪刀锋短弓接连不停,在这这样难以控制局面下,淳于丹刚刚被拖上船,淳于丹便急声道:“快退,快退!”
半刻不过,淳于丹这些人从河道中退了出去。
“官军退了,官军退了!”
胡车儿船上的贼兵兴奋到大叫,可胡车儿却一副不尽兴的模样,稍作缓息,胡车儿道;“咱们准备上岸,汇合李通廖淳二人!”
水泊地南向,那黄乱在李通、廖淳从侧翼的配合中反扑鲍隆,鲍隆甚是骁勇抵战,却也乃不住群狼来袭的气势。随着李通的突斩近身,鲍隆招架不住,且毛甘十足的精细投机种,趁着鲍隆不妨,他一记暗射来袭,正中鲍隆的腰肋,瞬间,鲍隆倒地。
至此,鲍隆与淳于丹的剿贼彻底败落。
当鲍隆被贼兵压倒黄乱面前后,黄乱提刀作斩,却被任先拦声。
“黄头领,等等!”
“怎地?你要拦某?他杀了老子那么多弟兄,老子要宰了这个官种解气!”
黄乱怒声,任先解释:“黄头领,这是我家大人与说桂阳郡官绅名望的资本,也是您得到粮草的条件!”
“什么?”
黄乱一怔,正将发怒之际,刘巴趁着小船赶来,一通说辞入耳,黄乱总算缓下杀意。
彬县城府衙,那郭石正在堂中静坐,虽然他看似一副安身模样,实则心里杂乱无章,忽然小吏入内,郭石惊蛰数分,发问:“可有战况来报!”
“大人,情况不太不妙!”
小吏犹豫顷刻:“方才小的得到淳于丹大人撤退的消息!似乎…似乎是败了!”
这话入耳,郭石的脸色几经转变,最终陷入深深的嗔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