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就够了!”
黄忠笑呵一声,让后二人便准备离开,前往始兴县与胡车儿颜真汇合,结果路过东门主街的团练所时,黄忠、任先竟然发现日前来时还稀松的县城门竟然戒严起来,每个进出的百姓都要搜身盘查,全无丝毫避开的机会。
“这是怎么回事”
任先狐疑,黄忠道:“管那些作甚,咱们又没有行琐碎事,何需害怕!”
粗声之下,黄忠、任先这些人便往东门主街口走去,来到近前,派在受察队伍后面,黄忠、任先听到那些百姓议论纷纷,说什么彬县出大事了,新来的上官昨夜受袭,死的老惨了,又说什么当铺收了个天大的宝贝…
一通乱言之后,黄忠、任先没有来由的打了个冷战,须臾不过,黄忠自顾一句:“我怎么听着这些说辞…好像出事的人就是咱们公子啊!”
“汉升兄,这话可别乱说,公子在东府营待着,有那么多人保护,谁能伤的了他?肯定是一帮子刁民胡言乱语!”
任先深呼一口气,随便应付,奈何情况多变,这边黄忠刚想平复心情,那边一位老翁领着孙儿走来,挑子里还装着好些酒肉。只是小孙儿却有些不安。
“爷爷,他们说的事怎么那么像咱们的事…您说河里飘上来的哪位官人到底死没死…”
这话刚出口,老翁吓的一颤,挑子也失去平衡,直接前后一耷拉撂底,幸亏一旁的任先眼疾手快,探臂发力稳住,不然老翁后挑子筐里的酒水必定要洒任先一脚。
“老爷子,您悠着点!”
任先发话,老翁赶紧点头:“小老儿刚刚走神了,这位大人请见谅!”
声落,老翁准备离开,不成想一只大手拽住了老翁的后挑子竹棍,他转头看去,黄忠正在盯着自己,这让老翁有些害怕不明:“大人,您这是?”
“汉升兄,您怎么了?”
任先也对黄忠的做法感到意外,饶是黄忠沉声:“你刚刚说的话,细细与某讲来!”
片刻后,黄忠满头大汗,任先也是面色苍白,虽然这老翁说的断断续续,可从他描述的那河里飘上来的官人衣装,这黄忠、任先眼前似乎浮现出赵范的身影,可再一转念,黄忠、任先又无法相信,这耒阳县与彬县相距七十余里,赵范怎能莫名其妙的跑到耒阳县?难不成是遭遇了山越贼袭击?
“不对,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由于情况太过突然,这黄忠心神不定,最终他道:“任先老弟,你在此等候,某领着这老东西去耒阳府衙一趟!”
“汉升兄,你这个时候去府衙作甚?”
“看看这些个刁民口中所说的事到底是什么!”
黄忠咬牙一句,让后揪着老翁往府衙走去,片刻后,黄忠与老翁来到府衙门前,此刻事情已经突兀转变,黄忠不可能再藏匿身份,于是他直接亮出自己的东府营兵司马腰佩。
那衙门小吏瞧之,顿时吓的哆嗦:“快快禀告县令大人,就说东府营来人了!”
府堂内,刘度已经将赵范从后牢里压出来,先前告罪当铺掌柜的交来的绸缎衣服正是赵范的无疑,且那枚荆南监察使的腰佩一亮相,赵范高兴的就差疯癫,可是同样的…刘度高翔这些耒阳县官员却苦色浮面,换言之,鬼能想到赵范会以此种模样身份出现在他们面前。
正当刘度、高翔这些人不知所措时,刘巴出言,以平心奉礼四字行事便行,刘度品味深意后,先是将赵范好吃好喝侍奉,算是赔罪自己照顾不周的过错。赵范也不在乎这些,他大吃大喝,比之老母猪上桌还要惨烈。
不等赵范吃饱喝足,小吏来报刘度,言曰东府营的黄忠前来探查,仅此一句,赵范直接停下动作,让后扑到小吏面前,急声:‘你说什么?那人在哪?’
“就在府衙门前!”
小吏有些慌张,赶紧应声,一旁的刘度还想说什么,赵范已经哭嚎着跑出去。
府衙门前,黄忠候身待令,顷刻不过,他看到一猴子奔来,再仔细一看,黄忠愣住:“公子,真的是你!”
声落,赵范已经扑上来,让后抱着黄忠的大粗腰嚎啕大哭:“汉升,我差点就见阎王爷了,你不知道啊…我被人袭击了,那些家伙把我逼到腥臭的河里,我都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才捡回一条命,更可气的是…那些人还把我的衣服扒光弄走,若非碰上耒阳县的官吏,我这条小命算是彻底交代了…汉升啊…汉升啊…你咋来的这么晚啊!”
听着这一通叫喊,黄忠从惊到怒,从怒到威出,一息不过,他已经下跪叩首;“公子,在下护行不周,此乃在下之罪!”
与此同时,刘度、刘巴、高翔等人全都跟出来,看到这一幕,刘度心感刘巴的谏言,幸亏刘巴慧眼有度,看出来赵范的身份不一般,使得他早早的礼奉出手,否则赵范这通乱言落地,以他手下的东府营勇力,保不齐就会出什么差错。
约莫半刻功夫,赵范把一通的委屈愤恨恼怒可怜发泄完,他才收声,而黄忠已经急传任先来见,更为甚者,那归令黄忠、任先散查耒阳县四野乡村镇落的赵家骑全都集合赶来,看着百十外套粗布麻服,内穿骑甲悬挂马刀的精壮汉子,刘度心里好似打鼓一般惊颤。
趁着赵范笑呵与说高翔等人时,刘度冲刘巴道:‘子初先生,这赵范竟然将私兵散在耒阳县地界,他到底想干什么?’
对此刘巴抚须淡声:“小妒之人,苟且行事,实在无愧豫南浪荡官绅种的风名!”
“子初先生,您说什么?”
刘度不明,刘巴解释:‘这赵范的名声很是不好,在豫州时救胡作非为,现在来荆南,事未做,名未立,苟且行径先铺路,不外乎摸清各县官员豪强的底细,让后暗出黑手,清除逆者,收拢顺者,以稳其荆南监察使的位置…’
话到这里,刘巴又唾口不屑牵扯出刘表:‘从这里来看,赵范与刘表那等家伙简直一路货色,全都是虚作行事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