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声相对,夏侯惇奋力顶开黄忠的木刀,跟着他反斩扫身,可是黄忠面不红,气不涌,仅仅一个错身扯步,便又是一枪锋落刃压下,并且黄忠沉笑出声:“竟然能够挡住某的一记破斩刀,算你有些本事…”
“休要狂妄!”
夏侯惇叱声嘶吼,又是奋力反杀,跟着连出招,以迫击黄忠。不过黄忠力场够强,加之这番冲战并非要命实击,黄忠收力大半,方才使得夏侯惇接招无败。
只不过曹操、夏侯惇顶住张郃、黄忠二人的冲击,却还有夏侯渊的突袭,而赵范却已经认为自己胜券在握,远远放松了警惕。
“好样的…儁乂,汉升,干翻那曹阿瞒,使劲,使劲!”
离得三十余步,赵范不断舞着木枪呼声,唯有身旁的胡车儿眉头紧皱,跟着他急声:“公子,速退!”
“啥玩意儿?”
赵范没有反应过来,可胡车儿身高目远,已经瞧见斗战左翼五十余外的黑服曹兵,并且那十几个曹兵狂奔迅猛,就跟野驴尥蹶子似的。
“给某冲!”
夏侯渊趁着曹操、夏侯惇拖战赵范全部精锐时,故作绕行来袭,眼下赵范身边只有十个兵卒列队,比起自己的二十人完全少了半数,加之夏侯渊自问勇力比之夏侯惇强而不弱,他有心一合拿下赵范,一旦赵范这个掌兵头子撂翻,那张郃、黄忠必定束手就擒。
不过夏侯渊忽及了赵范的府从奴才胡车儿,这位汉胡杂血的汉子除了一个莽字,怕是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词了。
当夏侯渊冲到赵范面前十几步的位置后,这胡车儿也是急了。
“公子,快退,余者跟某上!”
粗声脱口,胡车儿已经冲了上去,更为甚者,他毫无觉察的抄手揪住身旁的赵家骑弟兄,下一秒这位弟兄惊吓乱嚎,可惜胡车儿已经发力将他扔出去。
须臾不过,这倒霉的赵家骑弟兄活脱脱的变成人锤砸向夏侯渊,那夏侯渊什么情况都预料到了,唯独没有预料到这般结果。
看着迎面飞落的人,夏侯渊直接变了脸色,电光火石间,他扯步躲闪,那倒霉的赵家骑弟兄嗷嗷叫着砸向夏侯渊身后的几个弟兄,瞬间,夏侯渊所带的队列冲劲儿直接被阻拦。
不等夏侯渊在这股子突变中缓过气,那胡车儿已经飞扑上来,面对熊一般的莽夫,夏侯渊扯步躲闪,让后抄臂木刀砍了上去。由于二人距离太近,这胡车儿冲到过猛,因此根本没法躲开,奈何胡车儿真是把莽夫的性子给发挥到极致。
面对夏侯渊那么勇烈的一刀,就算是木刀,力道那绝对的狠,倘若是真正的兵刃,怕是胡车儿已经被夏侯渊拦腰斩断化成两截,但事实就是事实,胡车儿也是够硬,哪怕腰肋处疼到让人发昏,胡车儿却还是抄拳打上。
看到这里,夏侯渊心里惊中再愕,加之胡车儿的蛮力和拳风同样猛烈,一念迟钝后,夏侯渊横挡在身前的木刀直接从中断裂,并且那股子冲劲直接让他后退数步。
“好力气!”
惊变之间,夏侯渊沉声咬牙,脱口呼出,反观胡车儿,虽然突袭对反突上占了便宜,可腰肋的痛楚足以说明身躯已经受挫,想要发挥实力根本不可能,就是刚刚的那一拳,也是胡车儿拼了半条命才打出来。除此之外,在拳落夏侯渊的挡身木刀时,那股子反斥也让胡车儿踉跄几步。
在这样的情况下,夏侯渊仅仅缓息一瞬,便扔了木刀,呼声身后的曹兵再战。
对此,胡车儿心急火燎,哪怕余下的赵家骑全部顶上来,也险有不支的迹象。
几合交手,胡车儿被夏侯渊一记重拳掏腹顶心,伴随着那股子肺腑浪涌,胡车儿再也忍不下,直接口喷鲜血,让后倒地,十几步外的赵范看到这情况,整个人也是被吓懵了,毕竟在他的印象里,胡车儿勇猛足够,什么时候都是压着对方的打,哪能像现在这样两合倒地。
反观夏侯渊,强力顶战,凭借技巧拿下胡车儿后,他一眼瞪向赵范:“赵小儿,休逃!”
就这一腔,赵范吓的一哆嗦,让后掉头就跑。
观景楼上,何进等朝臣看到这一幕,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那赵范无愧浪种的名号,一合交锋不过就抱头鼠窜,某真不知道豫州战、冀州战里,他是怎么拿下贼兵的!”
“怕是做梦偷来了的吧!”
朝臣们嘲弄笑话连连,而在观台栏杆的西角处,赵忱面色铁青,想来气的不轻,待那股子笑声落地,赵忱转身望去,方才说话的官员如坠冰窟,激灵满身,一息不过,这官员直接低头坐下,再也不敢多嘴一句,而赵忱也没有搭理他,重新坐下。
回到操演场,那夏侯渊以突袭之机迫战赵范,赵范无挡,只能抱头鼠窜,同一时间,那前冲杀奔曹操的张郃、黄忠忽然意识到赵范入危,瞬间,二人心神皆乱,趁着这个机会,曹操与夏侯惇反扑冲击,以弱力夺势,硬生生战退了黄忠、张郃的兵锋。
照此看来,曹操胜券在握,可那张郃的临阵操战之力实在突兀惊人,一念受挫之后,张郃怒声黄忠。
“汉升,直扑敌首!”
一言入耳,黄忠惊蛰,可转念之后,黄忠明白张郃的意思,于是他不顾拖战的夏侯惇等曹兵,直接木枪横扫,打身得位,那夏侯惇与黄忠对搏十几个回合,已然到了极致,现在冷不丁的黄忠加力,夏侯惇直接扯位自保,免得受挫败落。
趁着这个机会,黄忠虎啸冲身,奔向曹操。
那曹操没有料到夏侯惇会突兀退位,瞬间,曹操的左翼空缺,跟着黄忠大杀而来,这下轮到曹操慌了。
“混账,速速束手就擒!”
在黄忠的威吼中,曹操提枪转身,以作拖延,而相隔百步之外,夏侯渊也在追扑赵范,这下谁输谁胜,就看夏侯渊与黄忠谁的更快了。
观景楼上,那汉帝瞧见这一幕,也破例的起身张望来了。
“阿父,那红衣的为谁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