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弟明白!”袁隗领命,让后转身离开。
相较于袁氏的深谋,杨氏、崔氏、曹氏等门就要平缓太多,之所以这般,乃是杨彪、崔烈、曹嵩心想与袁氏截然相反,身为臣子,理应奉旨行事,这杨彪老子杨赐西去,自己纵然立位九卿高权,却耐不住辈分和威望弱于老子,如果太过冒尖,一旦惹祸,无人相助,那才是可悲,因而杨彪主动放弃了权争清流士引流之位,而崔烈已经任职大司农这等三公之位,即便权风不如袁逢、曹嵩,可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加上自己的儿子也在功赏内,只要不出麻烦,他也乐得坐享其成,最后就是曹嵩,这位老鬼比之袁逢、杨彪、崔烈都要内敛,他已经看出朝堂平衡的内乱,以过往的党锢禁令后患来看,虽然皇宫中的汉帝没有什么动静,可一旦动起来,那绝对的风起云涌,血流成河,因而曹嵩宁愿保身退位,也不会将曹氏一门置于险境。
正是这些士族心有不合,各行其是,使得内官张让、赵忠的东园西园重开以聚操演成旗的事务顺利无比,再加上御卫府的赵延彻查整个洛阳的士族、官绅、名望良家子弟,短短两日不过,这备出西园的青壮良家儿郎已然聚兵两万余人。
皇城,乾清宫。
汉帝靠在龙床上看着赵忠呈上来的奏报,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阿母做的不错,该赏!”
听到这话,赵忠赶紧应声:“陛下,奴才只是受到陛下的天恩庇佑,方才事成!”
“阿母,你就莫要托辞了!说吧,想要什么,朕都会给你!”
汉帝心情甚好,与说赵忠,这赵忠琢磨一二,嘿嘿笑声;“陛下,奴才仔细想想,还真有想要的…”
“哦?”
汉帝稍疑,赵忠继续:“陛下,曹节老大人已经西去年余,其武卫郎中府一部归掌蹇硕将军,一部归掌曹节之弟曹破石,只是这曹破石为人骄纵,手下诸将皆不听从奴才的日行号令,所以奴才斗胆向陛下请一书令,震慑曹破石!”
听到这话,汉帝眉宇舒紧不定,约莫片刻,汉帝道:“朕准了!”
“多谢陛下!”
赵忠连连叩拜,随后赵忠转身离开乾清宫,径直来到御史阁,这宋典已经的汉帝内侍监李巡的通令,于是宋典笑呵呵的给赵忠加盖了一番旨令。
“赵阿爷,你这下可威风了,想必那曹破石看到这旨令,一定会吓个满怀!”
对于宋典的说辞,赵忠沉笑不定:“你这奴才,休要与咱家耍笑!”
话毕,赵忠匆匆离开,来到武卫郎中府上府司,那曹破石正在为东园西园重开的事而困惑,之所以这般,乃是站在曹破石的角度来看,内官将系,他虽然继承了兄长曹节当年的大半,可是没有奉车都尉的关键要职支撑,这武卫郎中府上头还有个蹇硕而蹇硕乃是汉帝的专属统领官将,除了汉帝的命令,就连张让、赵忠都没有调令的资格,现在东园西园重开,但凡有脑子的都能看出,这是汉帝制止何进大将军权势的对策,但是关键在于谁人能够统掌西园操演?卢植?绝无可能,这位老将军已经有了位置,何进就更不可能了,剩下的人选里面,赵忱算是有最大的可能。
“难不成陛下真的信任那些个官绅种?”
一时未有头绪,曹破石自顾低言,结果声调刚落,小吏来传,中常侍赵忠来见。
听到这一腔,曹破石皱眉:“那个老阉种来做什么?”
疑声中,赵忠已经进来,念在位置差距的关键上,曹破石还是以礼相待,他冲赵忠道:“赵阿爷,今个是什么情况,您老怎么来了?”
对此赵忠冷冷一笑,让后从袖囊掏出汉帝给的令旨,这曹破石一眼看后,整个人都变了色。
“赵阿爷,您这是?”
“曹大人,日后你我还要多多合作,免得被旁人得了机会!”
赵忠说的模糊不清,实则在暗指曹破石故作小行径的动作,除此之外,赵忠更借着这个机会将曹破石拿在手心,如果曹破石有丝毫的不尊,那么赵忠大可以谋逆之罪来惩治,最终,曹破石低头了,跟着他召集麾下诸部从将领,那赵融、冯芳等人全都急急赶来,面见赵忠。
足足半个时辰,赵忠将自己的威风耍了个够,这位老阉种才算离开。
随后赵融冯芳等人急声曹破石:“大人,这赵阉狗什么意思?难不成日后咱们就要受制其手下?以张让、赵忠的做派,咱们可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对于这话,曹破石怎能不知?一阵思量后,曹破石把目光盯向了西园操演。
“尔等都听着,既然他赵忠有心借着何进立威的事收权,那咱们就给他!”
“什么?给他?这这!”
冯芳急了:“当年曹节老大人虽然与张让、赵忠同位,却也不同权,为的就是分化内官的力量,如果内官全都被收拢一人,那与何进可就没有分别了!”
“某知道!”
曹破石沉声:“正是因为这事太过明显,只有摆在面上,陛下才能看到,那时我等可就不是从赵忠的令,而是陛下的令!”
一转一反,冯芳、赵融等人这才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在京兆府,赵忱也为即将召开的东园、西园百官封赏聚列操演的事,从御卫府传出的消息,赵忠、张让已经将大部分事宜给料理结束,剩下的就是他这个京兆伊监察。
于是赵忱冲杜畿、邯郸商、张温几人下令,务必要严加巡防,百官监察,确保东园、西园的大事不出差错,除此之外,赵范的请功书虽然通过宋典的手递上去,可惜汉帝近来心燥,根本没有注意,这么一来,赵范的领功事只能靠着何进的说辞,为了保证不出差错,赵忱也大胆一次,将赵范这个外官给编入内官的参演书令内,这么一来,当日赵范可以跟从京卫府的诸将一同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