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张懿应下吕布的请战,这让吕布心悦不已,连连躬拜:“多谢大人赏识,多谢大人赏识!”
与此同时,在豫州北界官渡,卢植已经率领大军撤来。
渡河中,卢植驻马河岸前,身旁,刘备抱拳请辞:“恩师,既然剿贼大战已经结束,弟子身为义军白身,理应撤回返回幽州,告声刘虞大人予令的情分!”
听到这话,卢植犹豫顷刻,道:“玄德,此番战贼,你的功劳老夫心里有数,所以你只管放心,待大将军赏令下来,老夫必定飞书传告于你!绝不会让你及麾下的青勇弟兄们的血白流!”
“多谢恩师!”
刘备抱拳礼回,让后转身离开。
行不百步远,赵范驾骑拦下刘备,对此刘备不解:“赵大人,您这是?”
“玄德老哥,你这是要走啊?”
赵范笑呵呵的问话,刘备应声:“那是自然,某身为白身,无资格跟随大军返回洛阳城受召封赏,倘若留身不走,岂不是让人笑话?”
“话虽这么说,可是小弟以为玄德大哥这样做不妥!”
话反一面,刘备微微皱眉,先前赵范故作争功的事迹行径已经让人厌恶,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这等做派就算刘备再怎么有胸怀,也必定是心志不合道的排斥,奈何赵范从不在乎那些个脸面虚礼,因此明知刘备有所不交的意思,他还是上杆子道:“玄德大哥,其实小弟仔细想过,那袁术什么能耐?就得了个虎贲中郎将的职位?而你有义有仁,十足的英豪也,却仍旧白身,这等不公平的事,小弟忍不了,所以便擅自做主,将你的义军之事手书一封,上传给大将军府,以求功赏!”
“什么?”
刘备可没想到赵范会这么做,一时间,刘备明显有些惊蛰:“赵大人,您这么做?怕是不合适吧!”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小弟我凭的是良心!”
赵范大大咧咧的笑声,末了他道:“玄德兄,你这要是真的不去洛阳,小弟无话可说,可你要是去,就着人给小弟一个信,小弟必定亲自接迎你!”
说完,赵范冲着刘备抱拳,刘备心思复杂,一阵海潮翻涌脑袋后,他才算回礼:“多谢赵大人!”
于后赵范率人与刘备分开,乘船渡河过程,那黄忠不解:“公子,你为何要多事相助刘备?眼下卢将军对你的功劳已经所有欺压,您反过来去帮卢植的弟子,这事怎么算,怎么不明白!”
“哼哼!”
面黄忠的不解,赵范沉笑:“小爷我知道这事有些不合常理,可是汉升你有没有想过,那卢植为了平衡袁绍、袁术等士族的功劳所得,刻意欺压小爷的功名,这本就没有道理,现在小爷我不顾那些琐碎,特意给卢植的弟子请功,一正一反,卢植老儿自己想就是了,况且小爷的功名书也私自传告回洛阳,这单单说小爷自己,其中的深意实在负责,可要是加上卢植的弟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席话让黄忠心清目明:“原来是这般打算!那公子此等见识可比之前强上太多!”
冷不定得被黄忠拍了马屁,赵范明显有些不适应:“黄头,你这是跟谁学的?怎地会拍小爷的马屁了?小心小爷一蹄子踹你脸上!”
浑话相对,黄忠哈哈大笑:‘公子,非在下这般,乃是朱灵、张郃那么全都会,在下若是不会,岂不是太见外隔阂了?’
“那倒也是!”
说起朱灵、张郃这两个家伙,赵范一琢磨,立刻道:“待会儿下船以后,你速速去传他们二人来见我!”
与此同时,在河南岸,已经先一步上岸的袁绍、袁术兄弟正坐在树下歇息,虽然这对兄弟从来都是面和心不合,可是眼下牵扯到功赏的事,二人谁也不能大意。
“本初兄,你怎么看待赵范的功赏?那小子虽然行事无规矩,胡乱到底,可黄巾贼首张梁确实是被他宰了,广宗城更被他首破!如此一来,卢植再怎么不言,也不能全都将其给遮掩下去吧!”
袁术笑问袁绍,袁绍琢磨片刻,道:“广宗城是赵范与曲义二人突袭攻破,而曲义虽然是冀州将,可他并不统属于韩馥,这么一来,某与曲义的交情,想来可以从中借用一二!”
“曲义?那个莽夫种?”
袁术并不了解曲义,直接口出狂言,袁绍笑笑,并不多言:“稍后我会与曲义书信联系,你若愿意,大可一起来,毕竟你我受赏封功要是在赵范那小子之下,怕是会给袁氏府门的威名带来影响!”
“哼…”
面对袁绍的说辞,袁术不以为然,其实细想也是,眼下袁绍与袁术的官位并不在同一线,这袁绍不过是领封卢植麾下的官吏,而袁术却是朝堂领职的虎贲中郎将,这一高一低的位置,足以让袁术轻视袁绍。
随后袁术寥寥几句,便转身离开,见此,袁绍也不多言,他知道这回赵范的功名必定在自己之上,但是如果能够想法子同出自己的名声,那袁氏必定会高看自己,而这些的关键就是曲义。
须臾思量后,袁绍便去见曲义,只是曲义这官将到底不属于卢植的麾下部将,纵然也在受赏的行列,可是他已经提前与说卢植,便率部返回冀州城,这么一来,袁绍的计划一时不得实行,只能作罢考虑其他办法。
当袁绍琢磨时,逢纪赶来。
“主子,某得书信一封!”
“谁人的书信?”
袁绍头也不抬的问,逢纪低头仔细看看,回话:“书信上并无备注,只是那来交书信的骑兵特意交代,要主子您亲启!”
“哦?”
袁绍意外三分,让后接过书信,一眼看后,袁绍顿时大笑:“好你个曲义,看来你这厮也是贪心的种,竟然还想借着某的手来个两面吃功赏,有意思,着实有意思!”
听到这话,逢纪快速一转念,立刻明了:“主子,莫不是那冀州将有什么想法,需要您相助一二?”
“正是!”
袁绍应声:“这个曲义…功略高武,是个能耐的将者,可惜他太过贪心趋利傲骨,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