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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无双之威5

    “知我者高顺也!”

    吕布对于高顺的战略甚是满意,一声高呼,吕布便领着四十骑绕行奔出,而高顺率领余下六十骑缓迎战。

    再看贼兵阵列,围战邺城的西列首领郭太率领所部三千人马来战,走到半道,南列首领眭固也领着千人出现,这让郭太有所不屑:“那个家伙,莫不是来争抢老子将要到手的功劳?”

    只是话不好听,却不能不接洽,否则眭固那家伙向于混打小话茬,一旦于混斥责,郭太也受不了,因此郭太传话给眭固,请其安助阵尾,眭固听了,唾口一句,便将自己的千人打旗郭太阵尾后。

    也就同时,前哨喽啰来报,言曰西河坡发现官骑迹象,郭太初时还大为惊蛰,可是当喽啰说官骑不过百时,郭太便有放声大笑:“区区官家哨骑,老子还当什么呢…小的们,随老子列阵摆威,让那些狗官种瞧瞧老子的气势!”

    片刻后,郭太三千人马前后分行三阵出现在西河坡东边阔野道上,原本郭太要在中棚列守旗,可是他故作傲骨,强出露面,便来到前棚列,立在棚旗前,郭太抬头看去,在百步处的坡上,果然零零散散立着三茬官骑,至于那些官骑的旗帜,则打着‘吕’字,这让郭太有些诧异。

    “这冀州什么时候出现吕姓将军了?”

    疑声嘟囔中,百步外的高顺同样在观望贼阵,与郭太这等浑人贼种故作声势不同,高顺沉目扫视,也就一转圈的功夫,高顺便看出贼阵命门所在。

    于是高顺沉声:“哨骑官何在?”

    虎啸落地,高顺身后列出一骑,瞧其模样,着实让人胆寒,揪起缘故乃此人黑甲着身,肃杀冲涌,马槊持鞍,横威四溢,加之熊体立势,辅出风眉牛目狮鼻相聚同一天庭面,最后再配上糙如野草根的磐须,简直就是古之悍者飞廉模样也,倘若让小儿看上一眼,必定能吓哭止啼!

    “某在!”

    伴随着闷啸应声,高顺冲哨骑官道:“成廉,此番吾等殊死一战,你亲掌中引诱饵之队,只可胜,不可败,懂否?”

    “高都伯放心,某受救奉先大人于羌人刀下,此命已归奉先大人,现在奉先大人欲立威并州官将面前,某就是身战死地,也必将斩贼首头颅,以献奉先大人之恩!”

    忠言如石,沉江震海,只把高顺听得心涌翻潮。

    “好样的…如此速速出击!”

    话落,成廉单臂扬持鬼头槊,一声咆哮脱口,二十骑化作疾风与之同出,直奔那贼阵棚目旗处。

    紧接着高顺再呼声,所属队列的斥候什长冲出。

    “魏越,成廉以死冲势,你当左翼掠阵,以聚声威,无莫之令,纵然万刀落身,也不可退一步!”

    相比较成廉糙气浓重,这魏越明显秀气甚多,如若再细看,就会发现魏越发鬓双目皆与汉人不同,大体有几分北胡的血统,而这一点也有所传言,乃是魏越出于九原东郊村落,其母在北胡羌人来袭时遭受掳掠,后生下魏越,带着这般血统冗杂之名,魏越出伍不受待见,还是吕布以汉血存心以效于国志的理儿压下旁言,收其本队为巡哨斥候什长。

    现在殊死弱战立威,魏越一字无处,当即扯缰勒马提枪向左杀去。

    至此,高顺中位前出、左翼掠阵全部安置妥当,便亲掌余数二十骑向右翼奔进,并且他令随骑呼哨号角,在‘呜呜呜’三声示意下,已经绕行西河坡二里地的吕布听出暗意,当即勒马。

    “高顺已经与贼接击,待号角再出,尔等随某冲穿贼阵,以杀首!”

    面对这话,余者从骑呼声同呵,也亏得眼见兵卒稀少之态,否则必定以为吕布掌兵数千。

    与此同时,再转郭太贼阵。

    望着区区二十骑横列一字长蛇正面杀来,郭太顿时大笑不已:“这些官种难不成没有脑子?区区二十来骑就像杀威老子,简直可笑!”

    伴随着这般嘲弄,郭太的前棚棚目已经呼声,旋即数百弓手蓄力拉弦,在砰砰的弓弦震荡中,数百支羽箭呼啸飞出,再看成廉这二十骑,纵然以命搏死,他也得将这一战弱势局打开缺口,因此成廉躬身压马,以鬼头槊横挡羽箭,继续冲杀!

    “噗噗噗”

    只是贼人量多,数百支弓箭落下,这成廉二十余骑直接撂翻半数,余下的人个个带伤,就连成廉自己也肩头、腰肋中箭数支,也亏得成廉这些精骑负甲裹身,否则他们已经呜呼哀哉。

    “弟兄们,只剩二十步,继续冲!”

    生死关头,成廉牛目充血,几欲撑裂,但将威着身,兵胆气涌,于是乎,在成廉誓死不顾的情况下,这余下十骑硬是顶入了郭太的前棚枪阵。

    反观枪阵内的贼兵,看着血出染身的官骑势头,那队列小头目明显有些慌乱。

    “稳住…稳住…”

    虽然小头目呼声安势,可眨眼之后,成廉的鬼头槊已经在马速的加持落下,也就一道流影落砍,这小头目及周身数位列的枪阵直接被那股子大到不可思议的气力掀翻,并且不等其它贼兵挺枪冲刺,成廉这十余骑硬是将贼兵前棚枪阵给撞开数丈宽的缺口。

    瞧此,那相距一阵之列的郭太明显变了脸色。

    “该死的官家种,还真有几分能耐!”

    怒声叫骂中,郭太身旁的棚目呼声一呵,左右列从的贼兵哗哗如水,快速向前阵冲去。

    只是郭太有勇而无谋,有兵而无略,他总想以大势压首,解决这些弱势官骑,殊不知官骑之力犹如浪涛徐徐,一波未平,一波再起,以缓杀急战来消耗郭太的一股作气,至多三合,郭太必竭也!

    当成廉这十数骑在贼兵围攻中快速消耗,顶多杯盏茶尽的功夫,成廉余光扫视周身,除却他这一骑外,余者已然魂丧天地,但心有勇而胆杀足,因而这成廉不顾肩头与腰肋的箭伤,以独人呼声独人领的姿态,再吼‘杀’字。

    这一声伴随着血怒脱腔,围冲在成廉周身的贼兵喽啰明显怯弱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