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淳于琼急切的等候今夜主职官吏冯芳到来,可惜等了近半个时辰,竟然是赵范骑着小马驹颠颠奔来。
看到这个浪种公子哥,淳于琼有些蒙。
“赵小儿,你来这里作甚?”
饶是赵范苦脸一笑,道:“淳于大人,听说您遇上点麻烦…所以小子就来了!”
话不应问,淳于琼心燥三分:“赵小儿,你莫在这里耍弄,赶紧滚!否则我那上阶种来了,有你遭罪…”
听到这话,赵范叹了口气,让后笑声:“淳于大人,就是你那上阶种冯芳让小子来的!”
紧接着赵范看向不远处的车驾,道:“里面的主子听说是个大人物…您老不好处理吧…”
“你…”
淳于琼惊蛰,赵范已经驱骑:“淳于大人,此事交付小子来吧!”
话落,赵范来的车驾前,那车夫沉声:“你要做什么?”
“某乃赵范赵雍瑞,现职豫南监察使,领职号骁骑、虎贲郎中、从典军尉、从事中郎…”
面对车夫的警惕,赵范脱口自己的一连串的官名,待其话音落去,那车夫的脸色明显转变甚多,紧接着赵范下马跪地:“现今京卫阁奉旨行宵禁夜令,某属职初为京兆府吏,同为夜防之责,巧遇万年公主殿下,多有得罪之处,请公主殿下恕罪!”
声出身动,脑门贴地,伴随着几声咣咣声,那车夫蒙了,他不明白赵范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同样的…在车驾内的万年公主也是心乱如麻,她之所以会这个时候冒犯禁令而归,乃是先前守墓祭奠中,她忽及了汉帝的应允时限,当然万年公主也是可悲的怜人,生的高贵的府宫,却自小受董太后教养,哪怕她自己急匆匆归来,明日早殿恭请汉帝归旨,怕是汉帝也不会见这个眼烦的闺女。
现在听到车前的官声,万年公主知道深陷麻烦中,如若无法脱身,那她就只能去请救董太后了。
于是乎,万年公主低声对外:“赵大人免礼!”
车驾前的赵范听到这腔,心里缓了口气:‘听着声音,应该是个和善的主…如此也好解决问题!’
暗自琢磨中,赵范鼓起勇气上前:“公主殿下,此番您因故而违反禁令,以京卫阁之职,势必要上奏御史阁,以待官察,可是下官今日正巧相遇,有心以其他方式平复此事,不知公主殿下意下如何?”
“不知赵大人想如何以外官之职来为本宫解围?”
随着这句话入耳,赵范知道事情已经简单大半,旋即他道:“公主殿下暂且稍后,容下官去去就回!”
应了公主这茬,赵范快步来到淳于琼面前:“淳于大人,帮帮忙,以夜防交接为由,将此事推入京兆府的巡防安察!”
“这…”
淳于琼唯恐有后患,直接顿语不定,结果赵范顾忌冯芳那茬口,硬是近前低声:“淳于大人,小子知道你与冯芳大人不对付,这回的屎盆子,他都躲得远远,您老还用的着往前凑?”
对此淳于琼直接反声:“吾等都躲,你这挂着京兆府三分虚职的地方官又凑什么?莫不是要来个秋后算账?割草杀羊?”
“不不不!”
赵范赶紧解释:“淳于大人您误会了,小子我在豫州待的不顺当,此番回来…为的不就是那份功劳么?如果能够把冯芳交代的事给弄好,保不齐内官那一道…就过了!”
话有示意,淳于琼豁然明白,末了他又皱眉,结果赵范直接好处摆上:“淳于大人,实不相瞒,小子在豫州剿贼得了几件稀罕物,到时送到你府上,容你把玩把玩!”
“算你小子有心!”
面对情分和利益,淳于琼暂且放手,于后他下令道:“来人,着请公主殿下入察京兆府!”
有了这话,赵范立时顺水推舟,请言万年公主:“殿下,劳烦您转道京兆府一趟,待京兆府为您夜归落案,明日直接上请御史阁,那今夜的宵禁事就能够消去!”
万年公主听到这些话,仅仅道了一句:“赵大人有心了!”
于后赵范、淳于琼护行万年公主前往京兆府,来至府衙后,赵忱得赵范的消息来报,整个人先是一怔,紧接着大骂起来:“赵雍瑞,你这个竖子,如此急回也就罢了,还与老夫惹来这么大的麻烦,你当真混种也!”
叱声如雷,震得府内官吏个个惊心无睡,不多时,守职的邯郸商、杜畿二人匆匆赶来,得知赵范借以转行京卫阁的烂事后,杜畿、邯郸商急声:“大人,此时发怒已经无济于事,吾等务必要做好接迎准备,否则饶了公主的驾安,这罪过无人可担!”
面对二人的请声,赵忱火速收气,让后大开京兆府的中门,以候万年公主车驾。
半个时辰后,万年公主驾行到地,淳于琼与杜畿接洽,赵范则与守在门外的赵忱、邯郸商礼奉恭请入内,待赵忱将万年公主安置在府司偏阁的监察房后,他才与赵范快步出来,结果赵范一句话没有说,赵忱的老手已经快如鹰隼,直接揪住赵范的耳朵。
“哎呦…叔父,疼疼!”
赵范没想到赵忱会来这一手,直接呜呼乱叫,可赵忱更是狠劲,直接抄手另一巴掌捂住眼前龟儿子的嘴。
“混账,莫要乱嚎,小心殿下听到!”
看着赵忱的眼神,赵范这才缓住气:“叔父,您老说过说,别动手啊!”
“你可知给老夫闹出多大的事!”
赵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成想赵范却拿出自己的歪理:“叔父,其实侄儿也不想这么做,奈何近来朝风不定,豫州请功事杂乱不堪,那朱儁、皇甫嵩避祸,直接把侄儿给顶上去,侄儿不得不回来一趟走事,并且侄儿也没想到内官中竟然暗分两派,就在一个时辰,那京卫阁的冯芳就刻意来见侄儿…”
听到这些,赵忱一怔,显然也有些意外,等到他听完赵范的遭际,赵忱明显沉思下来。
“如若冯芳所言为真,单单以他的官位,这事必定有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