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的闷痛散开,匕首捅进高进的大腿,这让高进痛的咬牙切齿,目瞪如铜铃。
“贱种,滚开!”
伴随着怒声,高进一巴掌打上去,那瘦如弱鸡的小娘们直接脑袋转了半圈,紧接着便是咔嚓一声,继而闷头倒地,至于另一个小娘们,面对这残忍的一幕,她一口气没有上来,直接吓出满口的黄水,想来是胆子裂了。
待两个小娘们接连呜呼哀哉后,高进重重唾口,让后他咬牙拔出腿上匕首,胡乱以粗麻布包裹后,便转身向门外冲去。
出了院门,左右一观,高进看到自己的贼兵弟兄就像见了鬼魅一样胡乱跑,这让高进大怒。
“混账东西,官兵何在?尔等竟然这样无能!”
“旗主,真的有鬼啊…你看那边…”
这喽啰惊声哀嚎,伴随他手指的方向,高进转身向西道看去,远处的贼兵弟兄围堆前,一满身血红的骑人四面突杀,单单从他的骁勇善战,就足以看出此人绝非寻常之种。
“好家伙,竟然一骑来杀,当真把老子看做猪狗了!”
高进好歹也是千人棚目队的旗主,怎会容忍这样的家伙,他一口闷气憋腹,随即提刀上马,冲杀而去。
贼群内,赵云枪锋舞动,流光点月,血溅花开,真可谓把百鸟朝凤发挥到淋漓尽致。
这时一声呼啸传来,赵云寻目看去,不远处冲来一骑,从他赤膊上身的模样观之,赵云便知这是贼首,于是赵云虚晃进枪,破开面前的贼群,伴随着马速冲踏,赵云杀向高进。
也就顷刻不过,高进与赵云交锋,这高进虽然有勇力,可是相比较赵云,那简直就是家犬入见山虎,须臾流斩相撞,高进狂妄的模样直接僵住,下一秒他身飞数尺落马,重重落地滚尘。
其它贼兵看到这一幕,再瞧瞧气势未减的赵云,顿时惊蛰,除此之外,夏侯兰与众骑青勇弟兄们匆匆赶来,他们人手一杆火把,趁着贼兵乱脚之际,夏侯兰四面燃火,只把贼兵惊蛰不轻。
至此,赵云这一伙人轻松迫退心胆不齐的贼兵种,并且趁着贼兵乱脚之际,赵云勉强救下了残活的十多个周村老弱。
当贼兵四面逃离后,赵云、夏侯兰将残活的老弱带至村外东面的野地里,面对熊熊大火的村落,这些苟延残喘至今的贫人失去了最后的依仗,纵然命还在自己手里,可是他们的魂已经消散无影。
看到这里,赵云心恨自己无能,直到夏侯兰提点东面烟尘大作,好似贼人来袭,赵云才算回神,。
“该死的贼种,某势要将尔等杀完!”
赵云怒声提枪上马,夏侯兰心乱如麻:“子龙,莫意气用事,既然村落完了,吾等也该走了!”
说话功夫,那烟尘散去,继而冒出公孙瓒的官家大旗,仅此一眼,夏侯兰心气骤然松了一半。
反观公孙瓒这支骑队,他原本赶来是为了剿贼立功,现在倒好,不远处的村落早已没入火海,除了面前这些个满身血迹的骑人外,哪还有贼人的影子。
于是公孙瓒沉声:“尔为何人?”
面对问话,赵云甩枪怒声:“某乃常山赵子龙!尔又为何人?”
一声更比一声勇,不得不说赵云的胆气威势相当强劲儿,直接让公孙瓒双目一亮。其后公孙越观望情形后道:“兄长,这贼兵突兀撤离,莫不是眼前的青勇种所为吧?”
就这一句话使得公孙瓒心有赏识之意,他驱马上前,提刀立威,可是赵云依旧稳身不动,这让公孙瓒心有估量:“某乃幽州府将公孙瓒,奉命前来剿贼!某问你,此村落先前有贼人乱袭,怎地现在无影?”
“某突战破之其勇其胆,故使贼逃!”
赵云沉声相应,那股子桀骜不驯简直发挥到淋漓尽致,至此公孙瓒哈哈大笑:“好一个破其勇其胆!”
在赵云与公孙瓒对话时,夏侯兰心思快速转动,让后冲赵云道:“子龙,吾等本来就是要北去范阳入官,现在碰上幽州的官将,何不就此借机会?”
对于这话,赵云还未开口,那公孙瓒已经粗声:“小子,纵然你刚才口出狂言,几无礼数,可看在你杀贼的份上,某赏识你,若有意,可从某之部,以正英豪之气!”
“这…”
虽然赵云心有大志远向,可是在出仕为官的路上还是稚嫩,因此冷不丁的被公孙瓒请召,他明显犹豫。最后还是夏侯兰从旁助声,赵云才算松了口。
于后赵云、夏侯兰等一十六骑入队公孙瓒部,在其离开前,公孙瓒看到那些个老弱,他道:“与之钱粮,另着人相送至附近县城!”
那赵云看到公孙瓒这般做派,心中很是敬佩,殊不知公孙瓒为人精明,一眼贯穿赵云这等青杰小子,他之作为不过是顺手行礼面罢了。
另一边,这高进受袭于赵云毙命后,其棚下的弟兄快速散开回去,几个时辰后,驻守冀州北面的高升得知这个消息。
“高进那个废物死了?”
高升明显一怔,随即大怒:“哪部官军杀了高进?曲义?”
“回头领的话,听高进溃败回来的弟兄说,那股子骑人并非官军,似乎是江湖游侠一类的人,具体人数百人以内吧!”
“百人以内?”
一言惊之一言更怒,这高升一口闷劲没有舒畅,直接起身抬脚将桌案踹飞,那喽啰吓的赶紧缩头。
末了高升道:“快着人通告大贤良师,就说北界似有其它人马出现,为保万全,某请战扩出,以寻究竟!”
这高升的旗令飞速出营南去,而在高升的东界四五十里外,曲义这个冀州悍主转了一圈后,又回来了。
相比较之前的情况,曲义这一次简直就是老鼠打洞两头窜,简直让贼人摸不到丝毫的头绪,只是曲义也有些浑然不定,不知为何,他总感觉从平原地界出来后,后面好像有什么人再跟着自己。
于是曲义冲高奂下令,高奂听了,心中浑然三分,可还是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