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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败而再战4

    眼看情况越说越乱,何苗心里厌恶的很,待一股闷火憋到心头,何苗目瞪过来,李浑倍感身凉,赶紧缩头。

    没了身前的呱燥声,何苗长长出了口气,让后道:“莫再废话啰嗦,既然现状不明,那就按本官的意思走,你立刻传本官令,各队暂歇在此等候,若是半个时辰内雨没有减小的迹象,那咱们再行定夺是否返回荥阳!!”

    听到这话,李浑虽然有所言出,可是再想何苗刚刚的模样,他到底不敢多嘴,也就稍稍缓息,李浑便转身去传令。

    只是何苗不知道,正是他这样的无能蛮断,使得荥阳入危不说,还让自己得到了何家混种的称号。

    除此之外,在何苗犹豫不定进退不知时,荥阳城下已经血海成流。

    顺着天际阴云看去,那哗哗的雨水混杂着鲜血浸染着整片土地,城头的门楼子前,吴继拼了老命来压制那些想要溃逃的兵卒,可是城下如狼的贼兵个个伸着脑袋龇牙嚎叫,为的是能够尽快吃到城里的肥肉,抢到沉甸甸的钱子,外加花容悦色的女人,这么一来,吴继以文官之能强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弟兄们,再加把劲,这荥阳城马上就要攻破了!”

    城门下,韩忠驻马立身,提刀仰天,叫嚣如雷,身前身后的贼兵弟兄更是一窝蜂的往上冲,如此比较后就会发现那吴继太过疲弱,好似干瘪的皮囊,空嗒嗒的立在高墙上待死。

    “大人,前城垛已经失了三处,贼兵攻上城头的数量已经达到好几百,若是现在撤退,尚且还有活路,否则可就全完了!”

    在双方僵持中,团练都伯勉强逼退所属城垛的贼兵后,便连滚爬来至吴继面前,他一同哭腔哀声落地,吴继抬手抹了脸上的血水,让后哀笑起来:“完了,全完了,那何苗悔不听我之言,如若急速援助朱儁,怕是此刻已经返回,现在倒好,荥阳城就这么没了!”

    于后吴继话落泄力,进而将手中的短剑扔到满是血水的石墙地上,在都伯目瞪不解的神色中,吴继退后两步,直接靠在城门楼子前的石台上,殊不知相隔几十步外,那贼兵已经冲破团练兵的前城垛防线,数百数百的贼兵接连攀上城头,把守城关口的团练、郡兵哀嚎嘶鸣,胡乱抵杀,却被数倍于己的贼兵乱刀砍下,眨眼之后就变成一堆肉泥。

    只是这些贼兵遭罪甚多,其中一些更是在天灾人祸中失去心智,现在好不容易攀上城头,他们自然要大杀特杀,以发泄心中的怒火。

    一眼望身,这些贼兵瞄见十几步外城门楼子台阶前的官家种,从衣着估量,那必定是个大官。

    于是这些贼兵争先恐后,胡乱抢杀而来。

    再看吴继和身旁的团练都伯,那团练都伯望着一群脏兮如鬼、目瞪如狼的贼种,心底早已慌乱,一息不过,这团练都伯竟然不顾吴继安危,掉头奔向城梯逃命去了,可惜紧随贼兵之后的贼兵如何会放过他?

    不知谁人一记抛枪来袭,团练都伯直接踉跄几步,低头看去,胸前已然冒出血注,伴随着生命流逝,团练都伯眼睛一黑,让后前跪倒地,翻滚下城梯。

    再瞧吴继,他似乎没有任何的畏惧,任由贼兵冲到近前。

    须臾不过,贼兵杀至吴继面前,当先的贼种叫呵出脚,吴继直接仰面撞地,不等吴继起身,这贼种的大刀已经落下,结果其后传来一声呼呵,止住了这贼种的杀招!

    “住手!”

    顺声听去,这贼种一怔:“韩头领,您这是什么意思?此人必定为荥阳官家种,咱们多少弟兄死在他们手下,必须得用他的脑袋来告慰弟兄们的在天之灵!”

    “老子必定会宰了他,只是要用些法子!”

    韩忠匆忙追战攀上城头,明显有些气急,他重重咽了口,让后越过这贼兵,直接探身出手揪起地上的吴继。

    奈何吴继已经心如死灰,自然不会畏惧这些贼种丝毫。

    “狗官,你如何不能耐了?你等不是很有威风么?老子现在就站你面前,你给老子嚣张一个试试!”

    韩忠粗笑狂言,吴继却没有什么反应,这韩忠讨了个无趣,心中缺乏窝火,直接提刀一斩,吴继左臂立刻脱身掉地,这一下吴继无法忍受,惨嚎连连。

    瞧此,韩忠哈哈大笑:“狗官,你不是能忍么?怎地叫唤起来了?”

    面对嘲弄,吴继翻滚在地,血溅四散,一双眼睛更是睁的老大,那感觉似乎想把韩忠这些人给吞进嘴里活生生的嚼碎。

    可是弱种无勇,焉能胜虐匹夫?加上韩忠这些家伙都是丧心病狂的主,因此吴继这等模样直接召来韩忠的虐刑。

    “弟兄们,这官家种竟然敢瞪老子,来人,将他的眼睛给老子挖出来当泡踩,老子要听到听声!”

    韩忠下令,左右贼兵立刻蜂拥冲上,那吴继无可反抗,任凭这些贼种抄刀狠手。

    仅仅一瞬间后,吴继又是一声惨叫,再低头看去,他的左眼已经变成血窟窿,且刚刚叫嚣要斩杀吴继的贼兵将血糊糊的一坨捧到韩忠面前。

    “韩头领,这狗官的眼珠子,您老来动脚!”

    “甚好!”

    韩忠笑言退步,那贼兵随手一声,韩忠大步踏上,只听噗的一声,血糊糊的一团在韩忠脚下散开,再看吴继,这可怜的荥阳官员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更可气的是他以右眼望之左眼的下场,那股子闷火好似山洪爆发般,直接冲到头颅,随着极致的血涨,吴继硬是喷出一口脓血,待这股子劲儿下去,吴继浑身颤抖几下,便彻底瘫软在地。

    看到这情况,周围的贼兵赶紧上前察看,一通摸索后,贼兵道:“韩头领,这狗官死了!”

    “什么?”

    韩忠粗声:“这就死了,也太无趣了!”

    叫嚣中,韩忠大步上前,他抬脚踹了踹吴继的身子,吴继宛如一滩烂泥,这让韩忠扫兴不已,他又转头看去,此刻的荥阳城南墙已经被贼兵彻底攻陷,于是韩忠一直接提刀落下,斩了吴继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