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赵弘叹了口气,让后拍拍周仓的肩头:“你若心想这般,那就好自为之吧!”
“多谢赵大哥!”
周仓粗声落地,转身飞骑离去,眨眼不过,他便消失在夜色中!
随后半个时辰,赵弘、孙仲点齐各自寨下弟兄,合兵两万向东进发。
次日一早,晨阳挂天,只是春末雨出,时隐时现,阴云遮蔽,微凉点点,在那召陵县西,袁术与盖勋前后相隔二里驻营。
先前波才麾下的帐列头目之一卞喜因为粮草短缺,私自率部前来劫道,却被袁术麾下的勇将击退,即便这样,卞喜的贼心依旧膨胀不死。
远远望去,袁术的营地里炊烟袅袅,肉汤的香味简直如迷药般诱人,可把卞喜激的不轻。
“娘的西匹种,这些个狗官,老子一定要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当做夜壶!”
嘲弄叫骂中,散出去的喽啰来报:“卞头领,渠帅派人来传,要咱们赶紧回去!”
“回去?为何?”
卞喜反问,喽啰摇头不解:“那渠帅的旗令就在西帐跟前!”
“哼!”
卞喜沉声一呵:“波才的各寨帐列弟兄已经断粮,咱们若是没有吃的,回去只是找死,传老子的令,立刻准备准备,再度袭击那官家车驾营地,老子就不信了,他们不过区区两多人马,竟然能够如此耐揍!!”
可喽啰畏惧渠帅波才的威风,根本不敢违逆,卞喜令落,喽啰没有动,卞喜直接抽刀:“你个蠢货,莫不是没有听清老子的话?”
“卞头领,你还是去看看吧!”
喽啰再度开口,无法之下,卞喜一脚踹开喽啰,骂骂咧咧的向外走去。来到西帐前,卞喜抬头一看,直接愣了愣,原来波才派来的旗令竟然是石大义。
石大义盯着卞喜,道:“老子来传令,你竟然拖了这么久,怎么着?莫不是想学彭脱那些人的做法?私下离开?”
由于石大义算是个勇人,卞喜自问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住这个副手头领,因此他赔笑道:“石头领,您可真会说笑!小弟怎敢临阵脱逃?”
“那你为何两日未归?”
石大义逼声,卞喜赶紧道:“石头领,你随我来!”
片刻后,石大义跟着卞喜来到营地北面,顺着山坡往下看去,在召陵县西门外三里处,两个官家营列稳稳扎下,这让石大义皱眉。
“这里如何有剿贼大军的官列?”
“石头领,实不相瞒,小弟之所以率领麾下弟兄来此两日不归,乃是发现了官家的粮草车驾,估摸着应该是召陵县里已经断粮,将出乱事,那剿贼大军派人来援!”
卞喜低声说话,石大义快速着虑:“现在渠帅的营地也已断粮,而且与官家的决斗就在这两日,若是麾下各帐各寨弟兄饿着肚子,结果自然不会好!”
“石头领,您老想什么呢?”
卞喜见石大义没有开口,直接发问,石大义回神:“既然那是官家的粮草车驾,那咱们就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听出石大义的话意,卞喜疑声:“石头领,你的意思?”
“你速速出击那官家车驾营列!”
石大义撂出这般说辞,便转身上马离开,卞喜稍以品味,心中豁然明白,不多时,卞喜领着帐下的两千多弟兄向袁术重新发起进攻。
那石大义飞骑赶回东向坡林,将此事告知波才,波才在听到粮草二字时,双眼放光:“竟然有这样的好事!”
“渠帅,这会不会有诈?”
郭常子心有狐疑,在他眼里,官家不会这么白白送出粮草,可波才已经被逼到死路,如果张曼成不来援,等到官家的大军与之接战,波才麾下这些弟兄饿着肚子,顶多支撑半个时辰,就会全线败退,那时波才的脑袋自然不会长在脖子上。
于是波才冲石大义道:“你立刻领一万弟兄向召陵西进发,老子要亲战那些个官家种!”
“得令!”
在粮草短缺的情况下,石大义也顾不得什么陷阱不陷阱的,直接一口应下,郭常子见状,也只能息声。
召陵西面。
袁术正在营地内吃食,结果哨骑来报,贼兵再度出现,这让袁术沉笑:“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也就话落,纪灵、桥蕤已经出现在面前。
“主子!贼人来袭,吾等将战否?”
“如何不战!”
袁术起身:“派人告诉盖勋一声,让他随时支援,这一次,某可要好好大展身手!”
盖勋营地内。
盖顺匆匆进入主帐:“爹,有不明贼兵列阵西南方向,看样子是要冲袁术发起进攻了!”
听此,盖勋道:“传令下去,准备出击驰援!”
“可是爹…那袁术从未尊重过您,之前还蔑视咱们,现在他连声话都没有,咱们就出击相助,这未免太掉咱们的身价了!”
盖顺很是厌恶袁术,可盖勋却不能以小人心来违背剿贼大事,他缓了口气,道:“袁术非义者,贼兵比之有过,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如果袁术败了,咱们独力难支,介时粮草车驾诱敌贼出的计略就会失败,所以咱们得做好准备!”
这盖勋说的明白,盖顺无所反驳,便转身行令,也就前后脚的功夫,袁术的哨骑匆匆赶来,盖勋道:“请告知公路大人,本官已经整备,随时可出击!”
“多谢盖大人!”袁术哨骑得话离开。
再看卞喜所在的方向,两千多贼兵胡乱列阵候出,随着一声声的号角传出,卞喜看到袁术尔的营列冲出一队人马,大致估摸,应该是之前的莽夫无疑。
由于先前卞喜速败,这一回他放聪明了,在纪灵、桥蕤领兵列阵缓进时,卞喜道:“告诉弟兄们,不可与之接战!”
麾下的棚目领命,仅仅用弓箭和短枪袭扰,由于双方离得有些远,卞喜的这般攻势根本没有伤及纪灵、桥蕤丝毫,于是那纪灵放声大笑。
“贼兵弱种,先前败落,此刻竟然连弓都拉不开,真是可笑!”
“纪兄莫要大意,某怎么感觉那些贼兵像是在戏耍咱们!”
桥蕤远远看去,卞喜的阵列松散不堪,虽然有着出击的态势,却没有一点点的杀气,除非他们是在故作虚张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