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杨林忽及了来袭官军的能耐,他这边率人反杀安稳阵脚,可是东、北、西三个方向火光冲天,他杨林当真无力,仅仅半刻不过,杨林这些人就在火海中迷了方向。
听着四周的乱燥声,杨林有些慌,若是细细思量,也算情有可原,这杨林不过民户出身,长得高壮是外像,内里全无丝毫的拼杀的志向,现在官家突袭得手,他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是万幸,何谈反杀?
故此之下,杨林带着白啸、赵宇这些弟兄四面突击反杀官兵,每每相遇十个八个官兵结队屠戮前寨落单的弟兄,双方还未开打数合,那些个官兵就会匆匆退去,撤向黑夜中,而杨林不明虚实,根本不敢追击,最终。在四面火海的袭扰下,杨林仅仅带着前寨的二百来号弟兄逃向波才的中营寨子。
再看曹操、张邈,随着张超、卫兹等突袭队的的手,放眼望去,整个东山半坡林子都是火海一片,其中的哭嚎声响彻整个嵩山东向几十里,更为甚者,那股子火光只把半拉天色给照亮。
“张大人,某估摸着情况,咱们这小小的夜袭突击已然攻破黄巾贼道的前营,待天亮以后,贼兵气愤不过,必定会反扑,你我在此设下埋伏,绝对可以再胜贼兵一筹!”
曹操胸有成竹的发话,张邈从心赏识曹操,自然不会反对。
“孟德,若是此战突袭大成,本官必定要亲自为你请功!”
“哈哈哈!”
曹操笑笑:“张大人言重,你我合力同出,有功自然归属所有能战之人…省的旁人来搅扰!”
话中有话,张邈知道曹操在糟践盖勋,当然细说也有理,那盖勋日前还口口声声要来出击援助,现在突袭开战一个时辰,他盖勋连个毛都没有出现,未免太过奇怪。
兴许张邈顺口接话,撂出来心中的不解。
“孟德,那盖勋之前是京兆伊,风名甚好,怎地现在出尔反尔,胡言乱出?”
“哼哼!”
沉笑之下,曹操看向张邈:“张大人,您真以为盖勋会像他说的那么积极出战?”
一句话整的张邈皱眉:“孟德,你这话何意?当时你我二人皆在帐中,那盖勋亲口说的话,你莫不是没有听到?”
“张大人,盖勋风名甚好,这某无需多讲,可是你就没有发现,他去见朱儁、皇甫嵩的目的与你我二人完全不同否?换言之,也是某以战出功的话引得盖勋不得不从,否则他堂堂的许县郡守面子何在?”
听到这些,张邈算是明白,末了他摇头:“怪不得当时本官感觉盖勋说话顿息不畅,原来是有其它想法在内!”
“虽然他盖勋心有旁事,可某以为盖勋还是个君子正人,比起何苗那等浑言胡语的混账…简直好太多太多了!若是战后有机会,某还真想结交这位前京兆伊!”
当曹操、张邈得空言说盖勋时,那黄巾贼寨中营内,波才已然得知前寨被毁的消息,燥怒之下,波才下令马季率领五千中营的道徒兵前去夺阵。
马季受命领兵出战,行至东山坡方向,杨林等二百多败兵撤退至此,马季瞧之怒问情况,杨林跪地哀声,马季当即大怒。
“混账废物,前寨就算再不济,一万多弟兄驻守各棚各帐,怎能顷刻毁之?”
面对叱声,杨林无言以对,倒是其后的赵宇心有愤懑不服,他一口闷火上头,直接呼声:“前寨各棚弟兄日日空腹饥饿,连饭都吃不饱,谁人会拼命?况且官家数千来袭,四面围击,火引连连,估摸着这会儿前寨已经彻底成为火海,那些弟兄若不逃命,岂不是要被烤熟做成人干?”
叫嚣刺耳,马季心火暴涨,一息不过,马季呼声:“来人,将那混账东西拿下,就地处斩!”
强声之下,当有十多个道徒兵冲来,瞧此,赵宇也不管什么道义不道义,直接提刀吼声:“马季,你个老混账如此狂妄,当真似那白脸狗,转身不认人,当初若不是你口传道义,吾等怎会跟着你拼命?现在罪败落身,你拿老子出气,老子和你拼了!”
“反了,反了,杨林,这就是你领的人?简直反了天了!”
马季嘶吼,彻底失智,眨眼不过,十几个道徒兵冲向赵宇,赵宇挥刀逼退捉拿自己的人,大有拼命做斗的意思,几步外的杨林根本没有预料到这般情况,一息惊蛰,杨林冲身上拦。
“总旗令大人,吾等拼命在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官兵就在眼皮子底下,您老开开恩!”
杨林哀求不断,可是马季怎会容忍赵宇这等行为,除非他想把自己的脸面彻底扔到地上。
仅仅顷刻不过,马季叱声杨林:“你给老子滚开,如若再拦,老子连你也宰了!”
话到这里,杨林呆愣,就在他未作出什么反应时,白啸也火了。
“格老子的混账,老子出生入死为的是一口吃的,现在倒好…吃的没有,官军在屁股后面顶枪掏腚,自家黄巾老儿还想取了咱弟兄的命?娘西匹的…真把老子这些人当做骡子了?用时套绳,不用宰吃?”
叫骂中,白啸一刀劈死几欲压缚杨林的道徒兵,让后他转身斥吼赵宇:“还愣着作甚?宰了马季,杀出条生路!”
怒呵之下,赵宇不顾一切扑向近在咫尺的马季,这马季虽说是总旗令,可是现在手下的人根本不认他了,那他也就是个屁,只不过马季也是草莽出身,没有几把刷子如何伺候好波才?
一息躲闪,马季避开赵宇的刀锋,紧接着马季抽刀反斩,赵宇当即后退,左右的道徒兵更是一窝蜂冲来,如此之下,杨林也顾不得其它,直接箭步顶力,一刀横扫,面前四五个道徒兵全都人首分离,赵宇也因此捡回一条命。
只不过马季身后除却亲随的道徒队外,还有足足五千名中营黄巾道徒兵,杨林自知不敌,赶紧呼声白啸、赵宇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