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汉帝这话,袁逢等人心中叫骂何屠种有运,而赵忱却眉宇瞬皱,继而舒缓,不再做腔。
屏风外,张让、赵忠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进来道:“陛下,已经到朝议之刻,还请陛下移步大雄宝殿!”
于是乎汉帝不再拖沓,直接起身出来,反观众位大员,依次跟从出来时,赵忱有意无意的走在何进身后,低声道:“下官恭贺将军!”
虽然声音很小,可何进还是听得清楚,只是现在二人关系若即若离,加上朝风左右摇摆不定,何进并没有对赵忱的突然示好而受意,几步不过,何进越身前面的袁逢,那袁逢按照官阶名位要比何进高,奈何现在何进水涨船高,纵然有身姿上的压制,袁逢也不敢多说什么。
片刻后,何进等人进入大雄宝殿,而汉帝早已高座在龙台上。
“吾皇外岁…”
百官朝礼,话不落地,汉帝已经沉声:“黄巾贼道已乱三州,余地境况不明,朕心燥烦,何来万岁之安?”
威斥下,百官赶紧息声,那张让、赵忠借故点出几名官吏,以通传上行下令松懈之罪收押斩首,以震百官,紧接着…袁逢、赵忱这些人早就得汉帝点声,便快速出言请战,汉帝顺势应允,末了汉帝道:“此次剿灭黄巾贼道,非以往贼乱,故此朕将设天下兵马大将军一职,总镇京师,诸官从令,务必在年余内剿灭贼风,凡力泄不尽者,速斩!”
“吾皇英明!”
百官又是顺腔,紧接着汉帝着令张让代为出口,一通公鸭嗓门叫唤,诏令何进为天下兵马大将军,总领左右羽林军五营三万人马,旗下御林、骁骑、骁武、骁卫等皆从其令。
听到这话,百官又是一怔,显然没有想到何进会得到这般位置,但是汉帝金口玉言,说出话的自然成吹天袭云之风,怎会有假?
待兵马大将军的帅旗人选出来,何进喜心上前受命,张让又着虑几名将者,正是赵忱举荐的卢植、朱儁、皇甫嵩等人,至此,汉帝剿灭黄巾贼道的兵锋彻底定型,不多时,朝议结束,各府各司速速行令,以备军甲钱粮,只等一日后大军开拔。
与此同时,在哪豫州地界内。
荥阳城外。
波才统率十万黄巾道徒兵清扫四野,掠夺所得,待一切空落无余后,波才冲荥阳城发动强攻,城内,何苗惊怕不已,纵然他有四千府兵守城,可身为内妒之种,手下又无良才将领,几合抗击应敌后,荥阳城的外城郭便失守,照此态势下去,顶多一日夜,荥阳城必破。
危机之间,何苗急呼怒啸:“谁人可退贼种,本官赏万钱千金,封官赐地!”
乱中生狂言,可是众官吏将领谁人也不敢去迎城外的贼头虎须。
这时府从掾吏应勋急声出列:“大人勿怒勿燥,下官以为,贼兵虽然势大,可是荥阳城城墙高陡,又有强弩,只要军心不散,足够抵挡贼兵数日!”
听到这话,何苗赶紧再言:“仲援,照你所言,荥阳无忧也?”
“非也!”
应勋可不敢说这保票话,他顿了顿,道:“为今之计,大人要下令城内青壮参与守城,毕竟吴继大人已经前往豫南求援,以唇亡齿寒的俗理摆看,这荥阳府一旦失陷,那么豫州就会东西割裂,阻断洛阳与州地的联系,想来他赵范不会坐视不管,因此下官料定豫南会派援兵来救!”
“来救,肯定要来救!”
何苗心乱,随便几句话出,府门外城门都伯匆匆来报。
“大人,不好了,贼人又开始攻城了,现在西门情况危急,似有破防之态!”
“什么?”
何苗怒目瞪眼,恨不得将这都伯给吞吃了。
“你们这些废物,立刻给本官滚回去,如若丢了西门,本官要把你们的全都斩首示众!”
强令之下,都伯只能忍怕回去,继续拼死搏斗,而应勋听话急思,让后道:“大人,此刻情况太过危机,非大人亲临不可稳阵,下官斗胆请谏大人登城擂鼓助威!”
面对应勋这般请谏,何苗当真有一巴掌抽死这位下官的意思,可是仔细琢磨,应勋话也有理,加之吴继求援豫南还未归来,要是这个时候城破,以之前得到的四野贼风来看,怕是何苗的脑袋要被贼人挂在城头当灯笼。
于是乎,何苗拍桌鼓气,让后冲府衙司吏李浑道:“立刻集合所有府衙差人、团练及其它各司们的捕快,随本官前往西门驰援,谁人敢不去,就地斩首!”
听到这话,李浑不敢拖沓,当即出门聚兵。
半刻不过,李浑带着四五百的差人团练携刀挺盾冲来:“大人,下官已待命!”
瞧此,何苗狠声:“随本官冲助西门!”
话毕,何苗这个内妒老种总算爷们一次,率部向西门赶去。
西门外,彭脱的营下部众正在强烈攻杀,奈何荥阳城城高,加之强弩利器甚多,往往彭脱这数百弟兄攀上云梯,还未等他们摸到城墙檐的边角垛口,就被弩矢给射下来,除此之外,守城的青壮也抛洒火油、石块,在这样的不简单反击中,彭脱险些崩了自己的门牙。
“该死的官家狗种,照此下去不是办法!”
眼看弟兄们强攻无用,彭脱心急叫骂,须臾思量后,彭脱打算向波才借用一些黄巾力士,相比较黄巾道徒兵,力士更为精锐,人负铁甲,手持铁盾长矛长刀,其中更有部分的弓箭手,用他们来攻城,绝对要比流人灾民聚众而成的道途兵来的猛。
待这般念想落地,彭脱立刻领命麾下旗令暂掌攻城事宜,自己则去寻请波才。
只是彭脱不知道,他这突然间的离阵,虽然前后只有半个时辰不到,可却在无形中更改了战况。
荥阳东道方向。主薄吴继在豫南东府营将领李典、陈到率领赵范的家底精锐赶来。
远远看去,黑压压的贼兵已然将荥阳的南面、东面给围得水泄不通,尤其是那破烂连片的营地,简直就像大大小小的猪窝,正正堵在道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