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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莽汉乱为

    可是陈容根本不应,她万福施礼:“公子好意,妾身心领,但士安不在了,妾身无意留此,打算返回江夏,在那里…妾身的混种弟弟有一子尚在襁褓,为了洗清混弟罪过,妾身欲走过继之名,好生抚养那外甥,让他继承士安之志,扬陈氏义风!”

    闻此,赵范无言可出,李通道:“嫂夫人此想高尚,那某立刻派人相送…”

    也就话落话起,苏飞开口:“某就是江夏人,折腾这么久也该回去了,索性一路护送即可!”

    眼看众人说定,赵范无异,一通安排后,苏飞护送陈容往离去。

    了结陈恭的家事,李通这才对赵范拜礼:“公子,士安兄西去,有您相助,血仇已报,我李文达心感恩德…且之前士安兄与文达皆志从公子,故此我李文达立誓…”

    “文达老弟,话不多说,全都在心里!”

    赵范嘿嘿一笑,拦言李通,廖淳更是从旁笑语:“文达,我等出战平贼在即,你还打算磨蹭到何时?”

    心意相通,暖流聚胸,李通只道自己碰上了痛快风华义气的官儿主。

    是刻,李通整合陈恭门下残留游侠弟兄,愿从者,归赵范平贼旗队,不从者,散资离去,如此再聚千余人。

    也就晌午刚过,各队弟兄饱腹后,赵范便与田丰拔营起行,走西南野道经过长社县界的青砀山,让后赶往嵩北村,以行之前的平贼大计。

    只是行进中张郃得后队哨骑来报,稍加思量,他立刻去见赵范。

    赵范听得张郃所言,道:“张哥,此言当真?”

    张郃点头:“绝无虚言!”

    原来在赵范这支自发成旗的平贼队伍后,由于战败彭脱动静太大,不少贼兵探子尾随跟进,粗略估计,少说得有五六拨人。

    “公子,要不暂缓行进速度,让某派人绕行后路,去把那些尾巴杀个干净?”

    张郃建议,朱灵、陈到、李通、李整等人皆愿请战,赵范看向田丰:“田哥,这事你怎么看?”

    田丰笑声:“鬼祟小贼,无需理会!”

    “田大人,虽然彭脱那等贼人败撤,可是其它方向贼兵依旧大势,倘若咱们觉察而不击,一旦贼兵聚势来袭,岂不是对我们不利?”

    朱灵从旁开口估量,田丰应之:“你说的不错,但那仅仅是表面,从深来看…我们既然有心战贼,为何不把鱼饵的线放长一些呢?以贼人苟且鬼祟的性子,明面追击,我们兵力不足,难以拖行分散,可若是诱引来战,以尔等骁勇强势,纵然贼兵数倍我等,不也是反扑冲战的结果?如此左右衡量,方才是上策也?”

    听此,众人明白田丰的深意。

    末了田丰还交代众人:“接下来我等行进中要呈现出急促慌乱的态势,给贼人错觉,如此贼人必定会上当,待机会到来,他们聚势出击之刻,便是诸位立功名扬之际!”

    “哈哈哈!”

    田丰话透根底,众人听之笑乐。

    “田哥,看不出来…你这胃口还挺深嘛!”

    “公子莫笑,此不过是行策所需罢了!”

    田丰淡然回应,于后张郃、朱灵等人便纷纷传话各队,以确保假象诱敌做到完美。

    相距三里外,黄邵之弟黄令散出弟兄四面追查,发觉赵范的官家大旗后,他离开带着弟兄跟上。

    “黄棚目,您说北面小道上的官军是不是之前咱们在长社北界碰上的那支…”

    面对喽啰问话,黄令不敢断定,可从颍阳方向彭脱败战、周直身死的情况估计,怕是错不了多少。

    于是黄令道:“快把这里的情况告诉我大哥,就说咱们发现袭击彭脱大头领的官兵,请他率部来战,以正黄巾威名!”

    旗令喽啰得令带人离去。

    只是旗令喽啰奔骑不过五六里,行至颍阳西面野地时,意外发现路边有一糙莽汉子歇脚,瞧其模样,旗令喽啰只道是彭脱、周直那些人溃散的麾下贼兵弟兄,于是他大怒道:“尔等混种,如何在这歇脚?你是哪个棚目队下的…”

    听到怒眼,身有疲惫的胡车儿抬头看来,旗令喽啰被他瞪目,脾气再涨三分,径直驱马近前:“问你话呢!哑巴了,官家狗就在眼前,尔等不思勇战,扬威黄巾大道,当真可恶也!”

    由于豫州贼风肆虐,这些贼人都是硬种疯汉,胆大包天,口出无度,可胡车儿比之更过,因为他是蛮起来把人当门柱耍的狂牛。

    一连两声呼呵,胡车儿心中憋闷浪滚,火气如洪,细说原因,乃是他在梁县西向战杀胡晟后,追寻赵范仍旧不果,似乎老天就爱耍弄这个路盲症晚期的患者。

    一通无数巧合错路后,胡车儿沿着赵范哨骑避开的颍阳东边溪道奔进,现在他好不容易坐地歇会儿,却又被横空出现的贼兵叫嚣,可想心情如何?

    仅仅须臾间隔,胡车儿抄起脚边的重槊挥来,旗令喽啰无防,坐骑当即被斩翻归西,人也扬空飞落,其它几个喽啰见状,纷纷惊蛰拨马四逃。

    “贼种…休要逃命!”

    胡车儿吼声甩臂,重槊横杆子呼啸砸去,咣的迎击一撂,一骑又撂倒在地,紧接着,他抄手脚边倒喘气的旗令喽啰当做人柱砸出,另外两个贼兵齐刷刷的中弹落马。

    眨眼间,胡车儿结果四人,余下一骑几如身陷冰窟,马鸣而不敢动,人颤而不敢嚎。

    胡车儿缓了口气,凶如恶神奔上前,一记扯缰卧马,那贼儿子便被拖下马来:“孙子…你刚才说什么?”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贼兵看着旗令喽啰等人的遭际,早就吓尿。

    “老子问你刚才那混蛋畜生说什么官家狗?”

    胡车儿再问,贼兵胆怯害怕,噗通跪下:“爷爷…我不是有心做贼,只是…只是饿的没法了,爷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混账!”

    一连两问不答话,胡车儿气急,抄手一巴掌,贼儿子吐出满口断牙。

    “老子最后问你一句,那官家兵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