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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寻人

    次日一早,赵范被庙里的杂乱给吵醒,睁眼看去,廖淳那些个流民灾人已经收拾好,就等赵范带路去活口的庄园。

    “公子爷,眼下世道不净,咱们还是赶早启程的好!”

    廖淳建议,赵范已经吃过糜威商队受袭的亏,立时应允,于是赵范跟着一群流民灾人浩浩荡荡的上路往东走。

    乘氏小县堡。

    糜威去而复返,李乾老爷子得知孟佗作祟的行径后,气怒满腔,当即要派人火速追赶,务必拿下孟佗,可糜威却告知不追究,李乾稍加思量,便明白糜威这商道中人的想法。

    但是糜威商队的事与李氏名声的事得以落幕,赵范这个官家子弟哥的意外事却再度摆上台面。

    “爹,我等追赶搭救,奈何大雨突降,荒道难行,不多时,我们便追丢了!”

    李整自罪,李乾皱眉:“罢了,既然是在中牟县南方向的荒道不见,老夫多派些人手便是!”

    对于这般安排,糜威、胡车儿、颜真连声道谢。

    歇息中,李典进来冲糜威三人道:“糜公子,你身旁这两位弟兄都是那赵公子的家从?”

    胡车儿、颜真赶紧起身:“可有我家公子的消息?”

    “不曾有,倒是你们府上来人了!”

    李氏正堂,赵昇端坐于李整面前,一番言说,李整道:“老夫着那糜威来见,你亲自与他说吧!”

    不多时,糜威、胡车儿、颜真三人匆忙进来。

    赵昇沉声道:“听李老爷子说…你们去而复返,连公子都丢了!”

    话风问罪态度甚是明显,糜威心知自己的干系,并不多言,胡车儿、颜真虽然是赵范的从人,却不从赵忱手下之威,故而二人粗声粗气道:“我们会把公子找回来的…此不劳你操心!”

    “不劳某操心?”赵昇脸色一变,当即叱声:“若是公子有什么闪失,你们全都得拿命来顶!”

    李整见状,赶紧从旁接话,缓了双方之间的火气。

    “赵兄弟莫急,老夫已经飞骑传话方圆百十里内的各村、各县镇,只要有人发现赵公子的行踪,立刻会来禀告老夫,另外老夫也命门下宾客千人分路去找,想来很快就会有消息!”

    “如此有劳李老爷子!”赵昇抱拳:“待公子寻回,我等回去后,必定向老爷亲报李老爷子的恩情!”

    当李氏派人追找赵范时,赵范和一众流民灾人沿着中牟县西南方向的荒道往西走,这一路上,赵范吹的天花乱坠,不知道还以为他就是皇帝老子,那廖淳虽然面黄疲惫满身,可眉宇的精气神不比赵范的官家份差到哪去,甚至于廖淳脱口成章,有姿有态,让人不免怀疑廖淳到底是不是村户子弟。

    带着这番疑问,赵范憋了十多里路后,开口发问,可廖淳并不想多言,仅仅以‘公子爷多虑了’为应。

    赵范摸不到新奇感,索性闭了嘴。

    时至晌午,赵范、廖淳这些个流民灾人来到中牟县西的荥镇。

    在镇口前,负责巡查治安的里正带人拦下赵范一行。

    “荥阳县府有令,各地流民不得入内!”

    听到这话,廖淳气怒不已,不觉中他几欲提起手中的铁棍发泄,结果赵范清了清嗓门,道:“我说老头,你看我像不像流民?”

    “你是何人,关老朽何事?”里正说的硬气,赵范撇撇嘴:“老家伙,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

    “小子,你胡言什么?”里正气急,可赵范转眼掏出一腰牌放在里正面前。

    “老家伙,看看吧,正儿八经的京府官吏牌子!”

    里正细目一瞧,顿时退后作揖:“原来是京府大人,小老儿眼拙,没有看清,您老别怪罪!”

    “什么怪罪不怪罪,我们走的累了,想要进镇子吃些东西,让后休息休息继续赶路!这不过分吧!”

    赵范说的干脆,里正却面漏难色:“大人,别怪小老儿驳您的面子,乃是因为近来流民太多了,好些个贼人装作流民混进县镇村落,待摸清情况后,里应外合,您说…”

    赵范听了,感觉也在理,可是廖淳这些人也挺难,犹豫片刻后,赵范道:“罢了,我做担保如何?他们只是流民灾人,绝对不是贼人!若出事,只管推到洛阳京府议郎赵氏府邸!”

    一句话说的干脆,里正不敢再忤逆,只能放行,于是,赵范领着廖淳这几十号流民入了镇子。

    吃饭中,赵范冲廖淳道:“刚才的事你们别在意,眼下灾年…大伙都被贼人给闹怕了,就连我…也是倒霉到姥姥家,接连被贼人收拾!”

    “公子爷,其实没有谁愿意当贼人,只不过一路逃来…为了口吃的…我们不知不觉就落进贼道,细想真是可怜!”

    廖淳说的字句挂理,赵范着虑笑笑:“老弟,你说你是村人出身,可我咋感觉你也是族氏大户人家…那股子气和糜威类似…”

    “糜姓?”廖淳露出些许惊疑:“可是徐州富豪大族糜氏?”

    “你也知道?”

    赵范反问,廖淳摇摇头:“我知道他们,可他们如何知道我?人的名树的影,徐州糜氏富可堆山,襄阳的豪门大族大多与他们有水路生意交往…可就是这样的富豪大族在灾年之际屯粮徇私,倒卖私利,当真可恶!”

    廖淳说的心恨,赵范却愣住:“还有这事?”

    “如何不能有?”廖淳被挑起性子,话如连珠炮似的往外冒:“那些个士族豪门,个个打着仁义的旗帜,可到头来有几人做善?”

    话到这里,廖淳冲赵范抱拳:“公子爷,某也是直爽人,有句得罪你的话,你听了莫气!”

    “但说无妨!”

    “昨夜刚刚遇到你,我真有心杀你而劫财,可老母一句善心话拦住了我,加上你随后的和气无威,处处平和,简直就是官家子弟的另类,我才改变心意,不然你怎能坐在这里?我又如何能吃上这口温热的饱饭?”

    一席话说的赵范后脊生冷,也亏得他前世就是个小老百姓,太接地气,换做旁人的官家子弟,哪怕就是糜威那样的人,估计也被廖淳给怄气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