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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徐晃借粮

    当曲义拔营时,县府内,邹文与徐晃面对而坐。

    白日里曲义威压作福,邹文像个孙子一样不敢吱声,而且经过这次贼祸,邹文也看到身拥悍者的利处,至少赵范小儿便是仗着朱灵、颜真两名骁勇拔得剿贼头筹,倘若他也有这样的手下,何需四处请援低声?

    现在,赵府声威日渐高涨,邹文要重立县令之威,必须独树强支,因此,他把主意打在面前安邦县吏长徐晃身上,暗图收归己有。

    只是暗言相劝许多,那邹文却没有探出徐晃丝毫根底,这让他心中懊恼不已。

    反观徐晃,身为官府吏长,何事未碰见?何人未遭遇过?且他也从堂上赵氏公子话中听出一些真定县的官风故事,似乎眼前的县令非明正之人,在这样的念想中,徐晃有心防备,并未多言。

    随着半壶清酒落腹,夜色渐深,徐晃起身。

    “邹大人,贼祸已灭,曲义也将剩余的团练兵归调下官,如此下官该回去复命了!”

    “徐吏长,你急什么!”

    邹文赶紧斟酒劝声:“此去安邦县一百多里,黑夜赶路万一出事,本官如何向你家县令交代,还是再歇歇吧…”

    “无碍!”

    徐晃沉言:“下官自负有些勇力,麾下弟兄也都是牛力汉子,纵然碰上千把百贼人也不在话下!况且大人恩赏犒劳甚多,下官再不走,只会给真定县的百姓增加负担,徒增骂名,所以还是走了好!”

    徐晃把话说死,邹文心中直接叫骂他不识抬举,可面上却只能摆出笑脸,以保自己的颜面。

    最终,邹文松口,起身恭送徐晃离开,待徐晃率部出北门,邹文才一改面色,怒声开口:“不识抬举的东西!”

    “爹,何需为外人生气?”

    邹靖问话,邹文道:“这一次贼祸出的实在尴尬,几乎把咱们邹家的脸面丢干净,早知如此,还不如让贼人攻破县城…”

    一番话说的毫无义理,可邹靖也知道老子顾忌什么,白日里,他在街面上巡查,细下听去,都是说赵范好的话音,这么一来,邹家在县中官绅、名望面前就更没有威慑力了。

    想到这茬,邹靖皱眉片刻,道:“爹,既然如此,不如放儿北进幽州,去那刘刺史麾下历练吧!”

    “什么?”邹文一怔。

    饶是邹靖解释:“那赵范小儿得天眷顾,攀上了冀州将曲义,以其性情,日后只会更加狂妄,儿不才,攀不了冀州将的路子,所以想着北进幽州,以刘刺史广贤納士的性情,儿必可以居其阶下,待儿得位正名,再回真定县,足以光耀我们邹府!”

    说这话时,邹靖面沉如潭,不起丝毫波澜,邹文着虑自家处境,最终他点下头,是夜,邹靖收拾行囊,离府北去。

    县城北道,徐晃率部缓行,虽然他口上说无事,实际上却是躲避邹文的暗邀,毕竟名声不正之徒,非他徐晃可观入目。

    行至五六里地,徐晃望着路况夜色,下令在道边林中驻营。

    对此,伯长疑声:“徐大人,怎地在这扎营?荒郊野地的…不安全啊!”

    “某知道不安全!”徐晃沉声:“可比起被官家人耍弄,某宁愿与贼人拼斗!”

    听得这话,伯长不再多言。

    徐晃带人四面巡查后,下令各队半数歇息,半数夜巡,以备无患,只是让徐晃尴尬的是急走之下,他并没有带够所需的粮草,那邹文犒赏的粮车更在县府后院稳稳停着。

    想到这一茬,徐晃重重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事?先有曲义傲骨将发号施威,后有邹文这等私心暗藏的官家种,某怎么这般倒霉!”

    低声中,方才的伯长再度归来,看到徐晃暗自焦躁的模样,伯长犹豫一息,道:“大人可是为粮草犯愁?”

    “唉…”徐晃叹声:“某为避事急言离开,忽及粮草补给,现在扎营歇脚,苦了弟兄们!”

    “其实属下有个法子!”伯长语顿:“或许可行!”

    徐晃疑声:“你这话何意?”

    “大人忘记了?那些个粮草钱银看似县令所赏,实则都是县中名望筹措,而且这两日属下在城中歇脚,也听闻那官绅赵府赵公子的一些名头,此人性情放荡不羁,口中时时吐露奇言,尤其对待下人极好,您说…咱们要是偷偷去求他资助一些粮草…想来不会有太大困难吧…”

    “这…”徐晃犹豫,对于赵范,他也有些印象,之前破贼回城,赵范狗撵鸭赶来,险些被徐晃误认为浪荡贼种,现在让他去求这样的人,心底实说,当有些抗拒。

    可看着弟兄们困乏饥饿的模样,片刻后,徐晃一咬牙:“也罢,某去试试!”

    深夜,赵府静谧无暇,除了家丁按时巡夜,各个院落都是呼噜声一片。

    这赵范独睡空房,没了柳儿的侍候,多少都有些不适应,以至于半夜尿尿,都得起身出门。

    站在院中放水时,赵范看到偏院亭下坐着一人,赵范一怔,旋即悄俏走去,探头观望,乃是赵云在亭下发呆。

    “嘘嘘…啾啾…”

    赵范知道偶像心情不好,所以过去前故作声音,算是提醒。

    “云哥…这黑更半夜不睡…整啥呢?”

    怯声相问,赵云将手中的纸书放下,回话:“日前相见,某无礼相对,请公子见谅!”

    听得这话,赵范嘿嘿一笑:“云哥你太客气了,咱俩谁跟谁!”

    凑伙子一声挑,赵范直接坐下,可是赵云下一句话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傍晚那会儿,夏侯兰兄弟已经暗自离去,这是他留的手书,让我代为告知公子!说日后有机会,再另行报答公子照料之恩!”

    “啊!夏侯篮子走了?”

    赵范一惊,不待他说下去,赵云再撂沉言。

    “公子,另外某也细细考虑了…天下之大,道路之坚…某打算像师傅那样,云游江海,历练人生,若有幸剿贼报仇更好,若天将不作,那某要以一身勇武,出将沙场,匡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