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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毒针复仇 再度别离

    眼瞅着,耀光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翻出特高课那堵3米多高的围墙时,背包不小心刮掉墙上的一块瓦,碎裂的声音立即引来三名警卫。警卫发现墙头蹲着一个人影后,立即开枪扫射。

    好在耀光反应快,跳下围墙,朝一条小巷急速跑去,又快速将夜行服脱下,连同背包一起扔进路边的一处民宅的大院里。他从怀里掏出一小瓶酒,先是猛喝一大口儿,又将酒往身上洒了洒。而后出现在巷口的,就是一个醉醺醺的人。

    此时他看到,特高课大门洞开,警铃声划破夜空,数十特务开始在附近搜索,其中一伙特务向他走过来,命令他趴在墙上接受检查。耀光摇摇晃晃地转过身,又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这是要干、干什么呀?

    问我们干什么,老子还想问你半夜三更在这干什么呢?耀光用手指了指附近一个青楼说,喝、喝花酒呗!

    BT得手后,耀光将其藏在附近一个土庙后院的大石头下。起身时,他才发现裤子上有个洞,他自言自语了一句,好险。幸好天黑没被打中,也没被特务发现。

    第二天,耀光在街头,听到有人议论特高课遭窃的事。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因为没留下明显线索,这本身就是破绽。他猜想,特高课的人也未必相信是小偷所为,说不定已暗中撒网开始排查。

    幸好,他已提前让那对夫妻迅速撤离,而他只能堵上一把。牙科诊所正如他所料,几名特务不时出现在诊所附近。耀光没事人似的,照旧接诊看牙病。他甚至又去了一趟特高课请霍处长吃饭?霍说忙,没空。

    雪聪再来看牙病时,耀光偷偷告诉她埋藏地点。因自己已被特高课盯上,他告诉雪聪,近期不要再见面了。

    又过了几日,诊所附近的特务才不见了。

    北平新世界电影院门前人流涌动,今天这里将上映电影《摩登女性》。

    雪聪站在影院正门不远处,等着一个叫郭宗林的人出现。这个人就是当年的那个叛徒。她已跟踪郭很久,发现郭有一个特别爱好就是看电影,也只有看电影时才不将保镖带在身边。所以她选择这个时机动手。

    很快,她就看到车牌尾号16的黑色轿色停在门口,一个中年微胖男子从车上下来后,径直走向电影院入口。这人正是她找了很长时间的人。她马上跟靠过去,临近这名男子时,雪聪悄悄从包里取出已装了药的注射器。借阅票口人多拥挤的机会,从其身后将针头刺进男子体内,快速注射后拔出,又放回包里,并拿出观影卷入场。她知道虽然剂量微少,但足以在半小时内致人死亡。遭針刺的霍某虽然感觉疼了一下,看看四周并无可疑人员,直接走进放映厅,没有意识到死亡已经降临。

    雪聪在放映厅只打了一转,便走出电影院。只是将针筒和手套扔进垃圾箱时,恰被郭的司机无意间看到。雪聪淡定地离开。

    约20分钟后,电影院门前一阵骚乱,观众逃命似的涌了出来,还有人在高喊,里面死人了!

    第二天,耀光从媒体上看到一则报道说,一名5旬郭姓男子在新世界电影院遭谋杀,报道还引述警方分析,在死者臀部发现有针孔,疑似遭药物注射暗杀。说这男子曾深得日军器重,现供职情报机关,警察局正全力侦办此案……

    根据描述,耀光猜想此人一定是死于BT,而干掉他的该是雪聪,至少有她参与。

    当晚午夜,北平下了当年的第一场雨。

    躺在床上正翻来复去的耀光被一通敲门声惊醒。他拿起一把防身匕首,走到门前,顺着门缝一看,来人是雪聪。她打开门后,雪聪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哭着告诉耀光,我要走了。

    是因为你杀了人,电影院的那个吗耀光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听雪聪说不是。

    这个人是叛徒,也是杀害我父母的凶手。雪聪的回答彻底打碎了耀光的希望。

    雪聪还告诉耀光,这次行动并非组织安排,而是自己擅自行动。因被霍的司机看到,她向”神秘人“汇报后,组织决定让她离开。至于去哪,她自己还不清楚。

    雪聪流着泪说,报了家仇,原本以为会开心。结果,却不得不离开你!究竟又是我辜负了你!

    耀光紧紧抱着雪聪,极其舍不得放手,恨不能将她含在嘴里一辈子。前几天,还以为这个春天樱花将再度盛放,哪料想,花开无意,只恨造化弄人。算起来,两人相聚时长不过1个多小时。

    目送雪聪离开后,耀光再次暗自神伤。虽然雪聪承诺会设法联系他,至少让他知道身在何处。可耀光却感觉变数随时随地,哪敢期望。

    由于药物由他盗取提供,担心他暴露,他的上级“东风”对其严格批评后,派人将他转送到东北战区继续接受历练。

    耀光与雪聪的关系再度失联。耀光后来听说,组织上原本另有打算,结果这个计划因雪聪的擅自行动给搅黄了,这让他深感自责。

    两年以后,“东风”申请再次启用耀光,已有成熟“暗战”经验的他被派到回上海,此时的他已是一名信仰坚定的党员。

    雪聪告诉耀光,那件事后,我被转移到了广州工作,我给你写过信,可是你没回,后来,我才打听到,你被转移了。我因工作需要去了美国。原来的那个王雪聪已经死了。记着,我现在的名子叫岳书敏,是在《大美晚报》任编辑的海归华桥。

    书敏躺在耀光的怀里,喃喃地说,好想就这样躺着,这样过一辈子。你说战争何时才能结束?什么时候我们才能正大光明在一起?

    这样的迷惘,耀光也是一样有的,可作为一个男人,他只能说,战争打到这份上,也许很快就会结束!相信我们一定会有一个美好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