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杨定感觉喉咙都已经嘶哑了,唐洛落这个妖女,果然是打算将他活活折磨致死,让他每日都活在精神的挣扎和肉体的痛苦之中。
“这最后的办法,当然是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还未娶妻,你可以三媒六证的将我娶回家,到时候洞房之夜,便是你解蛊之时!”唐洛落娇态百媚的一指自己,说道。
杨定道:“那唐姑娘肯让在下娶吗?”
唐洛落道:“当然不肯,我与你又不熟,本姑娘凭什么嫁你!”
杨定黑着脸道:“既然唐姑娘不肯下嫁在下,那说这个办法又有何用!”
唐洛落咯咯笑道:“你对付女子不是很有办法吗?所以你可以想尽办法讨本姑娘的欢心,让本姑娘喜欢上你,真心愿意嫁你,这样你不就可以解毒了吗!”
这---,这简直比让他找个无辜的女子害死解毒更加的不靠谱,试问唐洛落这个妖女早已恨他入骨,她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并且心甘情愿的为他解毒呢?原来唐洛落将解药服下是这个意思!
就在这时,杨定忽然笑道:“我看不见得,我觉得还有另外一种方法!”
“什么方法?”唐洛落问道。
“那就是在下将你擒下,然后---”杨定忽然一笑,脸上露出了自信满满的笑容。
唐洛落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说道:“你可以试试,如果你真有本事能将本姑娘擒下,本姑娘便任由你为所欲为!”
杨定道:“我自然不是唐姑娘的对手,可是---”
说着,杨定的眼中突然露出一道寒光,目光看向唐洛落的身后,嘴角微微一翘,说道:“二妹,还不动手!”
“啊!萧惟音!”唐洛落大惊,转身就往身后看去,可是这一看之下身后却空空如也,哪里有半个人影?
不好!又上了这个臭小子的当了!唐洛落意识到自己又被杨定戏耍之后猛然再回身,就在这时,一股男人独有的气息迎面扑了上来,再之后便有一个嘴唇狠狠地亲在了唐洛落柔软的双唇之上。
唐洛落被强吻了,而且还是被杨定狠狠地强吻了,杨定的手臂揽住唐洛落扶柳般的腰肢,用最霸道的动作吻在了唐洛落的嘴唇上。
唐洛落虽然出手狠辣,但却不曾被男人碰过,而杨定这火热的一吻彻底将唐洛落吻得全身没有丝毫力气,愣怔在原地丝毫动弹不得!
既然你敢给老子下蛊,就不要怪老子嘴下无情!
不知过了多久唐洛落这才清醒了过来,双臂也有了些力气,她伸手去推杨定,可是杨定将她抱的死死的,在这一刻唐洛落似乎一下子由白莲圣女变成了一个最普通最柔弱的女子,她都已经忘记了她会武功,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有一百种方法能将杨定毙杀在此。
唐洛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将杨定推开,之后一个耳光打在了杨定的脸上,杨定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痛,真的不痛,杨定刚想露出得逞般的笑容,可是下一刻,他却发现唐洛落的脸上竟然留下了泪珠。
不会吧?唐妖女竟然哭了?难不成唐妖女从来都没有让男人碰过吧!
一瞬间,杨定竟然心软了起来,他最看不得女子哭泣,哪怕这个人是“作恶多端”的唐洛落!
“下流,无耻!”唐洛落狠狠一咬牙,随后身影一动,竟然消失不见了!
她---,就这般走了?杨定占了唐洛落这么大的便宜,唐洛落竟然就这般走了?这简直太有些不可思议了!
“杨公子!”一旁的楚文君见到杨定顺着墙壁就要坐在地上,连忙上前扶住杨定问道:“杨公子可是哪里受伤了吗?”
杨定只觉得一双柔软的双手搀着自己的肩膀,他仿佛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杨定摇头笑道:“文君姑娘,如果我说我是吓得腿软了,文君姑娘不会笑话在下吧!”
楚文君道:“不会,那位唐姑娘武功高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女子,而杨公子却敢这般的占那位唐姑娘的便宜,文君知道杨公子刚刚为何会这般做,所以文君对杨公子,敬佩的很。”
“什么?你知道我为什么亲唐洛落?难道文君姑娘不认为我是色胆包天吗?”杨定惊讶的问道。
楚文君摇了摇头,说道:“杨公子,文君是真的知道,刚刚那位唐姑娘本可一剑杀了你,而她却没有这么做,杨大人,一个女子的贞洁可是要比性命还重要的,所以我觉得杨大人或许还有机会解掉身上的蛊毒!”
杨定苦笑道:“唐妖女不可以用常理来推测,或许刚刚唐妖女只是被我亲懵了,没准晚些时候,她便会去我家杀了我!”
楚文君却摇摇头,说道:“杨公子请相信文君,既然刚刚那位唐姑娘没有杀你,恐怕之后也不会再杀你了,杨公子,不知文君该不该问你与那位唐姑娘究竟是结的什么仇怨?唐姑娘说的你与杨夫人的冥婚又是怎么回事---”
唐洛落的心跳的从未这么快过,她连续越过几处房屋,又在空旷的巷子中奔跑了许久,脸上的晕红始终不能褪去。
唐洛落来到一处空旷安静的角落停下来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脑中却又忍不住想起了杨定吻她的情景,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紧张又很无力,杨定那一吻仿佛将她多年的武功废掉了一般,让她无从反抗,甚至、甚至是不想反抗。
唐洛落使劲摇了摇头,这才将杨定从脑袋中甩了出去,唐洛落有些愣神,为什么她刚刚没有一剑杀了杨定?是她忘了还是她不想?
直到这时,唐洛落这才想起了崇真子的卦象,京城,她果真不该来!
杨定送楚文君回到仙醉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杨定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一个青楼女子敞开心扉说了这么多的话,所以等杨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更晚了。
“夫君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咦,夫君,你的脸色怎么这般差?”
杨定一见月芽,心中便是一紧,今晚他被唐洛落下蛊的事情一定不能对月芽说,不然的话这个小丫头一定比他还紧张,可是月芽身为他的女人,杨定就算能够瞒得过一时,又能瞒得过一世吗?当然不能,可是现在,杨定只能瞒着。
“嗯,月芽,今天我见到文君姑娘了,今晚我其实是与文君姑娘在一起的!”杨定思虑再三,只能这般说道。
月芽笑道:“既然夫君喜欢文君姑娘,不如早些替文君姑娘赎身,这样夫君也就不用整日里往仙醉楼跑了!”
“月芽?你不生气?”杨定诧异的问道。
月芽摇头笑道:“既然是夫君喜欢的,月芽怎么会生气,月芽知道夫君是重情重义的人,并不是风流的人,既然夫君喜欢文君姑娘,必然是动了真心的。”
杨定心中惭愧至极,一直以来月芽爱他远远胜过他爱月芽,对于具有现代爱情观的杨定来说,这也是他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既然唐洛落的事情不能让月芽知道,杨定只能将文君姑娘拿出来当挡箭牌,这样一来倒是更让他心中惭愧了。
第二日,早朝。
景泰帝坐在奉天殿的龙椅上,眼神不由自主的看了最后排的一个角落,角落里空空如也,就在这时,从文官之中站出一人,说道:“臣程熠,有本要奏!”
景泰帝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奏本之人,原来是吏部考功司郎中程熠,景泰帝道:“程爱卿,你有何事要奏!”
“臣要参杨定!”程熠朗声说道。
“什么?又是杨定?”景泰帝微微皱了皱眉,若是前两次杨定被参,可能是都察院要给杨定一个下马威,风闻奏事那是都察院的权利,可是这个程熠却是吏部考功司郎中,如果他要参杨定,必然是掌握了杨定的一些证据。
景泰帝气的有些牙痒,杨定是他招入朝堂的,如今连续三日杨定被参三次,这些人究竟参的是杨定还是他?
“程爱卿要参杨定何事?”景泰帝心里压着火问道。
程熠道:“臣要参杨定身份不明,伪造户籍,假借他人身份混入朝廷,恐对我大明不利!”
“什么?身份不明,伪造户籍?程大人,杨定只不过才入朝三四日,你怎么就敢肯定杨定伪造身份呢?”
对于杨定的出身和来历,景泰皇帝还真未仔细查过,这倒并不是他疏忽了,而是因为那封举荐信让他从未怀疑过杨定的身份会有问题,可是事情偏偏如此,今日却偏偏有人弹劾杨定的身份有问题。
程熠道:“皇上,臣乃是青州府诸城县的人士,臣的长子至今还在诸城县中,而臣的亲家乃是青州府通判孙之道,而孙大人在升任青州通判之前,便是青州府乐安县县令,而杨定的户籍上,登记的便是乐安县的人士!”
“所以呢?”景泰帝听程熠说的有理有据,心中不免也对杨定的身份产生了些许疑问。
程熠道:“回皇上,因为杨定之前在乐安县衙内做过书吏,又与臣的儿媳相识,所以臣之前便派人调查过杨定的身份,谁知这一查之下这才发现了些许问题,原来杨定是在半年之前突然出现在乐安县的,而就在上一次皇上下令各府县统计普查人口之时,杨定的户籍这才突然出现在了乐安县的黄册之上,皇上,试问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