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一处偏僻的宅院之中,几个布衣的中年男子正围坐在一张半旧的桌子边上。\”几名官员都意会地点头笑道。但是那封大人却并没有笑,而是皱眉道:“张大人,有一件事情我一直不能释怀。那姓丁的为了银子敢这么做,会不会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呢?要是到时候被人看出了什么,只怕我们就有麻烦了。”
“你是指唐枫?”刚刚才出现在脸上的笑容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立刻就不见了:“这一点我也曾想过。不过那唐枫最近一直不理外事,直到现在都还只是在自己的家里,我想他不会对此事太过关心吧。毕竟这是我浙江的内政,他锦衣卫没有得到朝廷的指令,手再长也不可能管到我们的头上来。再说了,我们上面还有巡抚大人呢。”
“话是如此说不假,可是那唐枫也不得不防哪。另外我刚刚才得来的消息,原来那建德县令熊灿有个弟弟是锦衣卫的,不知道这会不会成为他chā手此事的一个借口。”
“若真是如此,他就更没有道理chā手这次的事情了,只要他敢chā手,我们就可以说他是想袒护自己的人才这么做的。到那个时候,都不用我们说话,浙江道的御史就能弹劾了他!”张思远说道:“不过小心些总是好的,看来该派几个人在绍兴看着他了。”
当这些官员还在讨论着唐枫会不会对自己有所威胁的时候,唐枫已经带了手下的人手分批往建德而去了。既然已经做下了决定,他就不会耽搁一点时间,因为他知道多耽搁一日,那建德的百姓们就会多受一天的苦。
因为道路上满是积水,更有山上的泥石被雨水给冲了下来,这一路赶去建德很是辛苦。往日只需要三日的路程,这一次却huā了他们六天的时间。当赶到建德地界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二十七的夜间了。借着下弦月,唐枫第一次看到了灾后的建德县,那是一副怎么样的场面哪。只见在那一片白洋洋的水面的四周,胡luàn睡倒着许多的灾民,他们一个个都有气无力,衣衫不整,怎么看都不象是在自己家乡,而是象逢了荒年在逃难的人。
几口缺着口的大锅正放在火上,那锅里除了一些稀薄的米汤之外,只漂了几片黄绿不明的物体,想来应该是野菜了。饶是这样的食物,周围的所有人还都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它,眼巴巴地等着它熟了好吃下肚去。
“这……”唐枫看到这一幕,几乎都说不出话来了,好半晌之后才来到了其中一些人跟前,问道:“老乡啊,跟你们打听下,这里可是建德县啊?”
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在那几口锅上,对突然而来的外人连看都不看一眼,现在听人询问,才有人麻木地一点头:“你说的不错,这里便是建德了。不过这里已经不是原来的建德了。”言语里满是辛酸。
唐枫给身后的shi卫打了个眼sè,他们立刻就从马上的褡裢里取出了一些路上用的干粮,jiāo到了这些人的手上。显然这些人十多天来已经因为总吃这种稀得能洗脸的粥已经受不了了,一见有人拿出了干粮,一个个眼都绿了,当即就有人上前抢了起来。
“大家不要抢,我们这里还有一些吃的,这里的人一定是够的。”见这情形,张泰一边将唐枫护在了身后,一边大声说道:“我们大人正是来帮各位的。”
一听大人二字,那些百姓们才算是收敛了一些,但抢着了食物的人还是不管不顾地往口里塞去。唐枫叹了一口气:“各位乡亲,本官名叫唐枫,不知各位可曾听说过我?”
“您就是锦衣卫的唐大人?那个将阉党都给杀了的人?”其中一个看上去有着几分威严的老人听了他的话后突然开口道。
“我正是唐枫,敢问老人家是?”唐枫取过了一张饼递到了老人手里问道。老人接过了饼,也顾不得回答唐枫了,先吭哧咬了一口,几下把一张大饼吃了之后,他还意犹未尽,但总算是想到了眼前的人的话了,便说道:“老朽乃是这建德县刘姓族人的族长,叫刘三根。大人,你们来我们建德可是来救我们的吗?”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满是希冀之sè。
“原来是刘大爷啊,我们来此就是为了这建德的水患。”唐枫似是而非地回答道。
“太好了,我们总算是将青天大老爷给盼来了,求您为我们做主啊!”刘三根说着,已经跪在了地上。一见他跪了下来,其他的人也都纷纷跪了下来:“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各位快快请起。”唐枫忙一把将刘老汉给搀了起来,然后大声道:“你们放心,既然本官来了,就一定会给你们一个jiāo代的。不过在此之前还请各位能给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唐枫想先从这些百姓的身上问出点眉目来,然后再深入调查。
“提起这事来,真是作孽啊。”想起那日的大水,刘老汉的眼中就流下了泪来:“老汉我活了有六十八了,可还从不曾遇到过这样的大水呢,那一夜,县城里突然就涌进了水,说是那边的大堤决了口子,堤坝全部溃了……”他将当日的情形一说,所有人的脸上就是一阵惨然,有的nv人和孩子更是哭了起来。
听完了他们的讲述之后,唐枫便又问道:“刘大爷,我且问你一个问题,这次的水灾究竟是不是因为你们的县令及衙mén里的人监察不力而引起的。”
“这个……老汉可就不好说了。照道理,县尊大人应该是在堤上带着村子里的劳力盯着的,可等那大水来的时候,县尊大人却是在县衙mén里。事后听他解释,说是有什么官兵来帮忙,他才和其他人回的县衙mén,但这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县里的许多人都不信他的话,都说是因为县令他不顾而去,才使得河堤溃决的。”
唐枫微一点头,这与当日熊辉所言相似,看来确有那什么官兵一说了。这时,一人突然道:“族长,这是真的。当日我便在堤坝之上,还亲眼见了那些官兵呢。”唐枫闻声看去,现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还有着几分的稚气,但说这话时却很是认真。
“什么?既然如此当日你怎么不说?”刘老汉忙大声问道。
“这个……当日各位叔爷都气冲冲地说是大人的错,我怎么敢说你们的不是呢?”那少年很是胆怯地回答道。
“你……”刘老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是恨恨地叹了一口气:“也怪我们太心急了,一出了事情就将过错推在了县尊的身上,他说什么我们都不信了。”
唐枫此时已经拉住了那少年的手,急急问道:“当日的事情你都看在了眼里?你且把当天的情况详细地给我说一遍!”他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信的人证了。g!!
起起落落,到现在稳定,而且成为目前更的文字站!我心里也高兴!但是我感觉做网站很难,要做好就更难了,所以如果你感觉本站不错的话,请把址://发给你的朋友或微博并添加到你的浏览器收藏夹,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样我也有更多的用心,去做好他,为大家提供更多更好的环境!当然免费第一,更新速度也要第一!谢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