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次落入锦衣卫的手中之后唐枫并没有太过为难他们,但是自秦燮和楚不二等人以下的东厂一干人等都将之视为了奇耻大辱,发誓一定要讨回这个场子。今天他们终于得到了这个报复的机会,有着足够大的借口真个来捉拿唐枫了。
所以当他们杀奔到镇抚司mén前一被那里的锦衣校尉阻拦了之后,便颐指气使地恶言道:“奉上命特来拿问唐枫,胆敢有阻挠者,与之同罪!怎么你们也想去刑部受审吗?”
mén前的锦衣卫们看到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必与已经得知的魏忠贤一事有关,便不再阻拦,让出了路来。“哼,还算你们识相!”在啐了他们一口之后,这些东厂的番子们便长驱直入,直接冲到了当日受辱被擒的所在。
旧地重游,这些东厂的骨干们心里既羞且怒,而且还有着一点即将要报复的快感。可还没等他们登堂入室,唐枫便在吕岸等几名千户的陪同下漫步走了出来。一见楚不二几人,他的嘴角就翘了起来,显出了讥诮的笑容:“两位大当头怎的又带人擅闯我锦衣卫衙mén哪?”
“看来上次的颜面还丢得不够厉害,没有接受教训吧!”一边的吕岸也是嘲笑地说道。
“大胆!”秦燮立刻就是一声断喝:“唐枫,我等如今是奉了上命前来拿你问罪的,你居然还敢在这里逞口舌之快,真真是不知死活!”
楚不二也是皮笑rou不笑地道:“唐同知,请吧!你总不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有刑部大人在场的面上再做一次无礼的事情吧?这样只会坐实你的罪行,甚至罪加一等!”因为对之前锦衣卫那强大的攻击力依旧心怀畏惧,所以他便想用话吓阻住锦衣卫的人。
“不知本官身犯何罪,却要劳动刑部大人和你们东厂的人一同前来?”唐枫并没有因为对方带着挑衅意味的话而动怒,只是定定地问道。
“锦衣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消息闭塞了?”嘲nong地一笑之后,秦燮才道:“今日上午,魏公公在府前被人刺杀,只怕此事与你唐大人脱不了干系吧?唐枫,你就不要再装了。”
“此事本官自然知道,不过这与我却又有何关系呢?”唐枫还是那副笑脸。
“如今在京城中,有谁不知道你和魏公公有隙,上次你用jiān计陷害公公不成自然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所以在过了这一个月后,你便索xing铤而走险派了人行刺魏公公。好在魏公公得圣上庇佑福大命大,只是受了些伤,这事会与你无干吗?”楚不二冷笑道。
“真是好笑,你也在说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与他魏忠贤已经势成水火,你道我会如你们一样的愚蠢派了人去行刺魏忠贤,让你们有机会对付我吗?”
“你不必在这里空口狡辩了,待到了堂上再与审案的大人去说吧。来人,将他给我带走!”楚不二不想再和唐枫争辩下去,手一挥就下了令。
“慢着!”眼见得那些东厂的番子就要上前,唐枫突然喝道:“却不知要将我拿下问话的是什么人下的令?可是魏忠贤本人吗?”
“当然不是,公公他受伤非轻,自然下不了令了。乃是朝中的大人们一致同意之后下的令!”秦燮立刻答道。虽然魏忠贤所谓的受伤只是假象,但是他们也不敢将之公布出来。
“那他们可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就是我唐枫所为呢?要知道我乃是锦衣卫同知,便是真犯了事,也不是刑部的人能够审问的,而应jiāo给南镇抚司,或者你们有着皇上的旨意,这样才能将我带走!不知道几位可有真凭实据?”唐枫扫了刑部来的人一眼后问道。
“这个……”那刑部的堂官一时也答不上话来。其实他来这里只是做个摆设而已,要拿唐枫的只是东厂的这些人,至于说什么证据和圣旨他们更是通通都没有。
唐枫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们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要本官跟你们走,当我锦衣卫是什么?可以任你们随便欺负不成?几位,下次要是想要拿人的话,还是先将准备工作都做好了再来吧,别当这天下真是全由你们做主的!”
“你……”被唐枫这么一顿抢白和奚落,直让秦燮气炸了肺,可他却又发作不得,毕竟有了上次的教训后,他已经不敢再太过小瞧锦衣卫的实力了。
“唐大人真是好一张利嘴啊,怪不得之前能深得魏公公的看重。”楚不二眼见得情况对己方不利,便冷笑了一声:“不过就如今的情况来看,唐大人你还是最有嫌疑行刺魏公公的人,所以还请你跟我们回去jiāo代一下吧。若是你执意不肯的话,只怕就有做贼心虚的嫌疑了。”
唐枫清楚只要自己真的跟了他们走,只怕就真个万劫不复了。他并不是那些将名誉看得重于一切的人,所以对楚不二有些ji将的话也权当是放了个屁:“想要问问本官自然没有什么不行的,不过本官却不会随了你们一起去。要是刑部的大人们真想要询问的话,只要将问案的时间说出来,到时候本官自会赶去。”
见唐枫软硬不吃,楚不二也大为头痛,原来他们还以为这次一定能手到擒来呢,却没想到还是无法成事。若是换了其他人的话,随便惯了的东厂番子们才不会在这里与他磨嘴皮子呢,一声令下就将他给强行扣下了。可偏偏这个唐枫手里的势力却不在东厂的这些人之下,这让东厂的人完全没了主意。可要是就此离开的话,他们既丢不起这个人,也不好向魏公公jiāo代啊,所以他们顿时都愣在了那里。
“怎么,各位还要留在我镇抚司的衙mén里用饭吗?”骆养xing也嘲笑地说道:“我家大人已经给了你们话了,还不去向你们的主子禀报?”
“算你们有理!我们走!”楚不二哼了一声之后,便带了人灰溜溜地走了,只留下了满堂的锦衣卫们发出了一阵嘲笑,在他们听来十分的刺耳……
目送东厂的人退去之后,唐枫脸上所挂的笑容便也隐去了,其实他的心里并不如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这时吕岸奇怪地道:“大人,您怎么不将那几名刺客给jiāo出去呢?这样一来东厂的人可就没理再来寻事了。”
“这些人原本就是他们安排下的,若是再被他们带了去,想要他们招我们出来还不是抬手间的事情?所以这些刺客还不能jiāo给他们!”
“那大人打算怎么解决眼下的这个难题呢?我想魏忠贤不会在本次受挫之后就放弃吧?”骆养xing也凑了过来问道。
“当然不会!”唐枫冷笑了一声:“魏忠贤居然不顾自己的颜面做下这假刺杀的事情,就说明了他是恨透了我们,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我除去。只不过因为这些年来他所对付的人都太弱,全都甘心受戮的关系,所以他已经养成了妄自尊大,目空一切的个xing,以为只要他一着人来擒我,就会让我束手就擒,所以并没有准备太多的事情,甚至连圣旨都没有请下来。我想经这次的事情之后,他下次的行动就会周密许多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在意。
“至于解决的办法,还在那几个被拿下的刺客的身上。只要我们出手拷问,从他们的嘴里得到了事情的真相,到时候再公之于众的话,足够让阉党喝一壶的。”
“大人说的是,既然他们想要诬陷人的话,我们就让他们作茧自缚!”田镜也走了过来笑道:“若是此事真能如愿的话,只怕魏忠贤又有得烦了!”
“不过这只是能自保而已,上次那么好的机会都让魏忠贤得以脱罪,以皇上对他的宠信,我们想要除去他却不是此事能够做到的。充其量只是削他的面子而已。”唐枫叹了一声道。他心里的那个想法,除了解huo外是不会让其他人知道的。
在单独一个人的时候,唐枫再一次盘算起了该如何做才能真正一劳永逸地除去对大明的危害,皇帝毕竟不同于其他人,便是武艺再高也不是随便能刺杀的。而且将他刺杀之后,必然会天下动dàng,到时候金人便会闻风而动,对百姓的危害比之现在还要大。
“皇帝……魏忠贤……他之所以宠信魏忠贤是因为这个人善于拍马逢迎吗?还是因为帮他做了许多的事情?不,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维系着这一切的还有一个人客氏。若不是这个nv人在皇帝耳边说的那番话,这一次皇帝说不定就真的定了魏忠贤的罪了。看来这个nv人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啊。但同时,魏忠贤和客氏之间说不清楚的关系也让她很是关心他,那么我是不是能从这个nv人的身上下手呢?”在默默地想了好半晌之后,唐枫的眼前一亮,曾经看过的一段明朝的历史出现在了脑海中,那两个人和眼前的天启与客氏是那么的相似,自己是不是就能让历史重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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