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柳橙一身戎装,随着巫来到祭坛前,这个祭坛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上面摆着供果,香烛,还有武柳橙祖辈儿的灵位。
这时从旁边走出来一位老者,身穿八卦仙衣,头戴道帽。
贺良一愣,拿起望远镜仔细的观察,借助广场的莹莹火光他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武柳橙的父亲禄卡伟。
邓文迪感到非常奇怪,禄卡伟为什么这是装扮,像是个道士?
贺良说道,这也不奇怪,在东方国在民间隐匿的修道之人叫做居士。禄卡伟虽然身为一国的大将军,但是从今天的祭祀来看,他非常注重东方国的中原节忌日。我认定禄卡伟对道教非常崇拜,他的儿子武柳橙就不怎么买账,你看这身衣服就知道,只不过他顺着父亲的意愿吧。
地上放着两个蒲团,一前一后,禄卡伟恭恭敬敬的跪在第一个蒲团上,手里拿着三炷香嘴里念念有词,武柳橙跪在他身后的蒲团上,这是因为辈分的不同,祭祀也要有先后的次序。
禄卡伟给祖宗上了香,站起身对武柳橙说着什么,武柳橙毕恭毕敬摘下军帽,也拿着三炷香,照着父亲的样子跪在蒲团上祭拜先人。
巫师拿着桃木剑,在武柳橙的周围撒下红色的朱砂,以此保佑他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邓文迪摩拳擦掌,哎,现在这机会多好啊,他们爷俩我一枪一个都能结果掉,让他们早登极乐。
贺良说道,你杀了他们也不解决问题。到时缅玉国和黑三角一样会陷入军阀混战,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老百姓。我宁可冒险救出田二,也不干这种愚蠢的勾当。
邓文迪斜着眼睛看着贺良,杀了他们是为民除害呀,怎么能说是愚蠢呢?
当然是愚蠢的,你想啊,缅玉国现在风调雨顺,最起码百姓能安居乐业,如果战火一起,还哪有什么和平了?
果然,在午夜11点半中元节的祭祀活动落下帷幕,军兵们忙着打扫广场残乱的纸灰和祭品。
邓文迪竖起大拇指,看来你说的还真对呀。贺良用耳麦呼叫俄罗斯的这支特战排,休息一个小时,准备行动。
凌晨一点,贺良率领这支小分队绕过前门的岗哨,直奔西北角的特战营。
贺良发现,特战营附近增加了视频监控设备。他一挥手,两个俄罗斯特战队员拿着两块布,迅速爬上树把监控设备盖得严严实实。随后,打了个响指。
贺良伸出手,作出进攻的手势,特战排在他和邓文迪的带领下一字排开,冲向特战营。
特战营四排营房围成像一个口袋似的阵型,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操场。四间营房共有八个流动哨。
贺良悄声说道,文迪,你和我各带一支小分队,干掉这八个流动哨,千万不能有枪声。
邓文迪愁容满面,队长,俄罗斯特战队和我们第一次合作,我的口令他也听不懂啊。
贺良上一眼下一眼瞧着邓文迪,我说你小子哪根筋搭错了?你不会用手语吗?
贺良从衣服里拿出一根荧光棒说道,你就用这个指挥他们。
邓文迪一拍大腿,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啊,这手语是世界特战通用的。
邓文迪带着17个俄罗斯大兵,消失在夜幕中,贺良带着另一半儿人从西南方向迂回。
俄罗斯特战排副排长紧紧的跟着邓文迪。在距离营房50米开外的地方停下来。
邓文迪伸出两只手来回的比划,这位俄罗斯副排长看得眼花缭乱,一脸无奈的表情,突然开口说道,邓先生,您可以直接用东方国话下达作战命令。
邓文迪比划得正欢,这位俄罗斯人突然说出一口流利的东方国话,令他十分诧异。
你的东方国话为什么说的这么好?邓文迪有点懵了。
这位副排长微微一笑,我的母亲是东方国人,父亲是俄罗斯人,所以这两种语言我都会,我们的排长比我的东方国话说的更标准,更地道。
邓文迪大跌眼镜,自言自语道,哦,我说呢,原来总统派你们来是别有用意啊。
这位副排长频频点头,是啊,不光我和排长精通东方国语言,我们这些特战兵也是两国语言都会。
邓文迪被气乐了,原来贺良那个傻狍子也不知道你们会东方国话吧?
副排长说道,是呢,这一路上我们就看你们两人在窃窃私语,也没人和我们分派任务。邓文迪郑重其事道,你们特战队分成两组,在这两组流动哨街头的时候发起突然袭击,把这四个人统统干掉!千万不要弄出声响。副排长领命,邓先生请放心,这点小事,不必您操劳了。
特战营的探照灯来回的扫视着营房,灯影一过,特战营的四个岗哨正好接头。
一群俄罗斯大兵以摧枯拉朽之势扑倒了四个哨兵。虽然枪支被抢夺了,还是有两个哨兵挣脱了俄罗斯大兵的控制。
副排长手疾眼快扑上去一刀,割断了其中一个哨兵的喉管,另一个哨兵撒腿就跑,在腰间拿出一件东西,打开拉环,哧哧的冒着烟!
副排长大惊失色,可能是哨兵是情急之下拉动了手雷,副排长成了救火队员,再次飞出去,照着这个哨兵后背狠狠的刺了一刀。
哨兵手中冒烟的手雷脱手,一个俄罗斯大兵迅猛的飞扑,迅速的抓住这颗手雷,熟练的弄了几下,这颗冒着白烟的手雷渐渐的恢复平静。
突然这颗手雷扑的一声喷出红色的液体,这位俄罗斯大兵仰面摔倒。
邓文迪在暗处看得真切,连忙跑过问副排长,什么情况?
副排长惋惜的摇头,这是一颗报警的信号弹。我的战士用生命阻止了这颗信号弹的发射。
排长说完摘下军帽。
邓文迪说道,快抢救啊。
副排长无力的摇摇头,这种信号弹是新型的,过去的信号弹能在任何条件下炸响。新型的信号弹不同,如果按住它的引信,信号弹就会自毁,并放出有剧毒的氰化物。谁若是拆弹那必然会被其所害。邓先生,请你不要碰这个大兵,他现在是一个剧毒的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