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仇才醒过神,他气愤的说道:“你们可真是的,勘测油画,也不事先通知我们,害的我们虚惊一场。要不是我反应果断,如果出门就开枪,多危险!”他面带怒色责怪道。
贺良笑了笑安慰道:“不要生气嘛,我也是想看看屋子里有人的情况下,油画能否发生变化。所以我们选择半夜时间点探测。”贺良回头看到焉素衣委屈的样子,问道:“怎么样啊?油画有什么变化吗?有没有吓到你?”
焉素衣更加气愤,指责道:“贺良,你若是勘测油画,可以提前和我打招呼啊,为什么一声不吭?你和我是这两幅油画儿的当事人,什么事情都背着我,究竟是什么用心?”
贺良说道:“我想获取第一手资料,如果让你知道消息,那你的心里可能就发生变化,在屋子里的表现就不自然,油画的诡异就不会出现了。”
“好啊,你背着我已经勘测完了,说说这幅油画的诡异在哪儿?”焉素衣没好气的问道。
贺良摇头说道:“目前看,这幅油画很正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在那只猫的脑袋上似乎有东西,不过我们看不透。用射线照射也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贺良身后的两个专家七嘴八舌,有的说是画作的燃料,有的说是里面埋了宝物。
邓文迪说道:“还是杜老兄走桃花运啊!我怎么就没有这个机会呢?”
杜天仇被他无辜调侃,愤怒的说道:“别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焉素衣是我们的战友,她的房里闹鬼,为什么你不能挺身而出,帮帮她呢?”
邓瘸子摊开双手,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说道:“我想帮她,可是她没告诉我呀。”
杜天仇终于怒不可遏,他冲向邓瘸子,挥拳打在邓瘸子的左肩上。虽然他没用什么力气,可是邓瘸子还是摔倒了。邓文迪的头碰在油画上,顿时血流如注。贺良也没料到这邓文迪竟然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一拳打倒。如果两个人真的动起手来,未必能分出输赢胜败。谁知道这玩笑开大了,杜天仇真的发火失控。
邓文迪站起身,面露怒色,吼道:“你小子和我来真的?就是几句玩笑话吗,何必这么认真?”他摸了摸头发上的鲜血,吼道:“好哇,你小子竟然下毒手。老子在战场上都没负伤,竟然在战友的手里被打伤了,我饶不了你。”邓文迪挥着拳头冲过去。
一个玩笑演变成赤手搏斗。贺良愤怒的叫道:“住手!你们还有没有组织性纪律性?帮不上忙,到处添乱。”
焉素衣默默的拉住师兄杜天仇,说道:“邓团长也就是开玩笑,别跟他计较。”焉素衣担心邓文迪打着师兄,她悄悄的拉着杜天仇远离那只愤怒的小鸟。
眼看一场冲突爆发,贺良拦住邓文迪,他伸手摸了摸邓文迪头上的血。正常情况,血液应该是新鲜的,而他头上的血有些异常,粘稠,呈现出黑褐色。贺良抬头,突然发现壁画上那只猫嘴上的血液淡了。
贺良说道:“不要再争执,有新情况。你脑袋上的血不是你的血,是那只猫嘴上流出来的血。”
邓文迪一愣,他伸手摸头,的确手上的血液颜色和气味都不像鲜血,颜色发黑,气味有淡淡的颜料的香味。有人猜测宫廷画师契诃夫当年用金粉和檀香制成颜料,混合了朱砂,看上去和血液颜色极为相似。可是这幅油画中是不可能储存颜料的,毕竟这幅油画已经存在了200多年,再厉害的颜料也会因为时间的风干而变得凝固和僵硬。
猫嘴上的血液被邓文迪的头发蹭得几乎干净了。贺良蹲下身,观察到猫嘴上的血迹没有凝固。他发现猫嘴下的血迹有一块凸起,这个凸起用远红外线照射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贺良不禁心生疑惑,是什么东西能逃过射线的探测呢。
贺良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画的画框,油画后面的情况让贺良大跌眼镜。原来这油画后面贴着一块铅皮。谁都知道这金属铅对射线和放射性物质是绝对屏蔽的,所以贺良从它的背面根本检测不出什么来。要不是邓文迪刚好摔在油画上,贺良根本发现不了什么端倪。贺良赶紧叫来两个资深的油画专家。两个俄罗斯油画专家从没见过油画夹层有藏东西的。
贺良问道:“不破坏这幅油画,能取出夹层的东西吗?”
两位专家互相看了看,他们不敢确定。如果真要是破坏了油画,总统怪罪下来,他们可能就会收到惩罚。贺良见他们犹豫不决,干脆蹲下身,拿出匕首。
俄罗斯专家见贺良要对国宝油画动手,激动的嚷道:“别冲动!不能用刀破坏!如果弄坏了这幅画,你就是罪人!”
这两个专家冲上来要抓贺良,邓文迪和杜天仇一人一个,把他们死死的控制住。贺良小心翼翼的把刀伸进油画的隔层里。这幅油画上的猫在最下方,匕首轻易就能够到藏着东西的地方,就是一个正方形的金属薄片。贺良不想破坏这幅油画,他用镊子取出金属片。金属薄片大约有两平方寸。贺良仔细观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经过来回折叠才发现,金属片竟然有夹层!
两个专家也停止了吵闹,仔细的看着贺良在琢磨金属片。贺良发现这种金属很软,有点像金属铅,他不敢大意,用匕首慢慢的把铅皮层撬开,一张泛黄的光亮的油纸呈现在眼前,捧在手里就像月光宝盒,谁也不知道它里面的秘密。贺良的周围围上一圈脑袋,众人都想看看这油画里藏着什么奇珍异宝。
“你们都不要看了。这是沙皇一世和他的王妃给我们托梦送来的消息。其他人看了就不灵验了。”贺良说道。
邓文迪张开铁嘴,说道:“你真没劲,和我们还要保密吗?我们可是刀山火海一起滚过来的战友啊!”
贺良摇头道:“除了焉素衣,谁也不能看,只有沙皇一世和王妃给托梦的人,才有资格看。”
焉素衣凑过来说道:“打开吧,我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睡不稳,站不安。”
油纸包被贺良缓缓的打开,谁也没有料到油纸画的竟然是半幅地图!贺良只看到陵墓两个字。上半部的信息和地图全部缺失。贺良瞪大眼睛,吃惊的望着焉素衣说道:“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