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见贺良晕头转向,笑道:“睡毛楞了?”
贺良揉揉眼睛:“这是我的房间啊!”
“对呀,就是你的房间,我来给你送早餐的。难道你还想住到我的房间吗?”夏侯云反问道。
“是的,我清清楚楚的记得,昨晚住的就是你房间,而且我在你的屋子里洗了澡……”
夏侯云撇撇嘴:“想美事吧!你根本就没来过我的房间。更不知道你昨夜几点回来。”
贺良听完这番话,头发根发炸!
“昨夜明明你睡在我旁边,和衣而卧……早晨醒来看到你就换了一身装束,这怎么解释?”贺良心头一惊。
夏侯云捂着嘴笑道:“活见鬼了吧?我不可能和你睡在一个房间的,咱们还没结婚,别做异想天开的梦。”
他还是不相信夏侯云的话,可她一口咬定睡在自己房间里,昨夜两人根本没见过面……
贺良联想到西汉皇陵墓葬群的诡异现象有些后怕,他甚至相信邱局长被神灵诅咒的说法。
诅咒,存在于人潜意识中,起着引导思维的作用,它能迫使人做出一些非理性的事情来。邱局长自杀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原因。
贺良把昨夜夜探停尸间,看到邱局长尸体的事情和夏侯云说了一遍。
夏侯云很感慨:“这么说邱局长确实是死于自杀?”
“是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谋杀。从见到尸体,我就断定邱局长一定是自杀。谋杀有很多办法,不用让他死得这么痛苦,我就奇怪,昨晚是做梦,还是走错房间了?明明你在我旁躺着,早上醒来却不是那么回事,真是太奇怪了!”
夏侯云笑的直不起腰,她笑得非常失态,竟然蹲在地上。
贺良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出今天的日子:4月1日……
是这是什么日子?愚人节呀!
原来,贺良的确住的是夏侯云的房间,夏侯云出去后把两个房间的门牌号码还有他们穿的衣服都调换了,摆成原来的样子。
贺良早晨醒来看到的是门牌号码是自己的房间,衣服也出现在自己房间,夏侯云趁他熟睡,轻轻离开房间。到贺良的房间又换了一套衣服去买早餐。
夏侯云和她姐姐的性格完全相反。她的姐姐夏侯玲端庄稳重,大气成熟;夏侯云呢,小巧可爱,顽皮聪明,而且两人都有着绝世的美貌。
贺良被夏侯云的恶作剧弄得哭笑不得,他跳下床一把抱起夏侯云扔在床上,像饿虎样扑上去……
夏侯云吓得花容失色:“你想干什么?”
“谁叫你戏弄我!我要惩罚你!”他强行把她的鞋袜脱掉。
夏侯云拼命挣扎,她弱女子一枚哪里是贺良的对手?他把她压在身下,从床头拿出一根牙签轻轻的刮她的脚心。
夏侯云顿时感万只蚂蚁在啃噬,浑身奇痒无比,她大笑不止。
……“看你还敢不敢骗我了,小丫头!”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这对情侣。贺良接到电话,文物局给他安排好了职工宿舍,夏侯云也有一间。这是代局长特意为贺良申请的。
贺良很高兴:“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了,把宾馆退掉。”
夏侯云点头同意。他挽着夏侯云走出电梯,正巧一个女人高高的个子,脸上蒙着纱巾走进电梯和他们擦肩而过。
贺良稍微一个愣神,夏侯云察觉到异样,生气地打了一下贺良的后背:“遇到漂亮女人走不动了?”
“没,没有,你想多了,有你这个宝贝足够了!”
“这还差不多。”夏侯云白了贺良一眼。
贺良并没有看到这个女人的庐山真面目,而是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儿,他这种警觉是出于特战的特殊敏感性,这女人的香水味很特别。贺良却偏偏对香水味道非常敏感。
一个人惯性思维很难改变,就连使用香水也一样,有的人十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换牌子更不会更换香水的气味。按照特战的标准来说,特战女兵也不允许使用香水。一旦被敌人闻道极易暴露,发生危险。
夏侯云连拖带拽的拉走了贺良。
围着头巾的神秘女人引起的贺良的极大兴趣。从走路的姿态,到香水的味道,贺良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女人!难道是她?
这个女人曾经无限接近他,只是没有发生男女之事。
贺良带着疑惑推开宿舍的房门。夏侯云拍手道:“哇!这宿舍的条件太好了,不比宾馆差呀。”
贺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脑海里还回想着在电梯中与他擦肩而过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她那麻烦就大了!
夏侯云见他愣神儿,用手拉了他一下:“怎么了?看啥呢?”
贺兰回过神微笑道:“挺好,比咱们宾馆的条件还好。”
楼梯走廊的右侧是女生宿舍,夏侯云对自己房间也很满意。
贺良像热锅的蚂蚁坐立不安,他急于知道在电梯擦肩而过的女人的真实身份。
“小云,你先收拾一下房间,我有事出去,一会就回来。”
夏侯云非常聪明,她猜想贺良必定再次调查邱局长遗书上内容的含义,于是劝阻道:“我劝你还是别费劲了,邱局长位高权重的都不堪承受的压力你一个大兵何必逞能?”
“这不是逞能不逞能的事,如果西汉黄陵墓葬群被坏人盗掘劫走,是我们东方国的损失啊!不管我干不干文物专员,但是,作为东方国公民保护祖国的文物不流失,是我应尽之责。”
夏侯云知道拗不过,只得放他去。
贺良再次出现在宾馆服务台。服务员起身接待:“先生有什么需要吗?”
“请问,有个叫玛丽的小姐在这儿住吗?”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儿的客人身份都是保密的,要想查看旅客登记记录必须有警察局的许可。”
“哦,我是随便问一问,玛丽小姐是我的朋友,刚才从电梯出来碰到一个女人,好像是她。”
女服务员茫然的晃着脑袋:“我们这儿没有叫玛丽的宾客。”贺良知道,像玛丽这样的人出国向来都用假名字,他只得退出宾馆。
他确定,擦肩的女人一定就是玛丽!那香水味和步态贺良再熟悉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