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良试探着轻轻的推了一下门,这动作细小,只在毫厘之间。可是铁链却绷直,刀子紧紧的贴在常船长的脖子上……
孙思旺机械连锁都得设置非常诡异巧妙,这把刀的运动轨迹弧线状,呈扇形而不是直线的运动方式,巧妙的利用了机械的放大原理,就是说,在舱门这极其微小的动作到常飞翔那儿就被放大若干倍,只要推门,哪怕是一个小动作,这把悬在常船长脖子下的锋利军刀,一定会割断老船长的咽喉。
贺良非常吃惊,这种设计非常的巧妙和精致,他不敢冒然上前,只得退回来再想别的办法。
孙思旺非常狡猾,他知道不是贺良对手不敢主动出击,躲在船舱的地下室门后的射击盲区。贺良从门缝见不到孙思旺。
孙思旺也不敢冒然行动杀了常船长,一时间,局面僵持住。孙思旺不敢出来贺良也不敢推门进去。
通过门缝,贺良见到捆绑常飞翔身后方形的不锈钢柱子。他通过柱子面的反光,恍惚看得到孙思旺端着枪的身影!
贺良退回来长出一口气。他在想着一击致命的办法,柱子的反光的确能帮助他确定孙思旺的位置,不过这种射击有很大难度。
他必须迅速把枪伸进门缝,再根据镜子里反射倒影完成瞄准射击,这种射击方位与实际目标是相反的。特战课也有这样的科目,叫做反向定位射击法,是根据射击目标的不同而采取各种方式射杀的强化训练科目。不过在实际上这样的战例很少发生,今天恰巧被贺良遇到。
任何难题都会有他的解法或者叫死穴。
贺良遇到的问题也十分巧合,刚好绑住常飞翔的柱子也是一面镜子。
孙思旺注意力集中在门缝处,他端着枪紧紧地盯着大门的变化,并没注意常飞翔那边的环境。
门缝有一个人手掌宽,不推门根本无法进入到船舱里,门缝虽然小,一只手和手臂却可以伸进门里。
贺良轻轻放下冲锋枪,从腰间拔出一把左轮手枪,悄悄地准备着。他为缓解紧张气氛麻痹孙思旺,贺良开始向里面喊话:“你是郑春朋友,想必也是东方国人,我说到做到,只要放了船长,我们就是朋友,我举荐你到东方国找一份清闲自在的工作多好啊!”
“贺良啊,你也太墨迹了!我说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成不成就这一把死而无憾!你想要出手,尽管来啊,我奉陪到底!别用你的强势来瓦解我的意志,那是不现实的。”孙思旺根本不买账。
趁着说话的机会,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悄无声息伸进门缝!一双仇恨坚毅的眼睛盯着柱子上反光镜连开三枪……
贺良与他说话时伸手瞄准、扣动板机,一气呵成,没有专业水准不可能成功。
孙思旺看到门缝伸过来枪口已经为时已晚,其中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打在孙思旺脑袋上,他中枪摔倒。
被绑在柱子上的常飞翔听到枪声猛然一惊,他从昏迷中惊醒,透过门缝他看着贺良向他招手!
常飞翔痛苦地说道:“你用绳子……系在门后的链子上……往高提……就能把我脖子下的刀子摘下来……”
贺良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绳子,这也拦不住他。
他走到一个废弃的开关前,杂碎开关拽出来一截电线来,小心翼翼从门缝伸进手拴住铁链,情况万分危险,那把刀就在常飞翔脖子下晃来晃去,
门缝稍微开大一点常船长就没命了。贺良终于系好铁链,在门上拽动电线,孙思旺把这条铁链系了个结套在门后的把手上,如果向上一拉就能拉出铁链,铁链靠自重“刷”一声后撤回来……悬在常船长脖子的那把军刀被快速抽离,常飞翔安全了。
贺良推开门向常飞翔跑去,解开绑绳进行中……突然常飞翔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把推开贺良……
“砰”,一声枪响击中常飞翔肩头,贺良回头就是两枪,打中了倒在地上的孙思旺。
原来孙思旺并没有被打死,他倒在血泊里眼前模糊,他颤抖着拿起手枪向贺良瞄准……
这一切贺良浑然不觉,常飞翔正对着他,孙思旺的动作他看的一清二楚,迅速推开贺良,自己来不及躲闪。
常飞翔痛苦的捂着肩头。
“常船长,伤势要紧吗?”
常飞翔微笑着摇摇头:“枪林弹雨爬过来的人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擦破点皮,赶快控制考察船吧!据我感觉,这艘船现在是自动驾驶模式,根本没人驾驶,早就偏离航线了,咱们赶快给船调整过来!”常飞翔对船的在海上的状态了如指掌。
贺良才意识到,这艘船根本就没停,如果走错航线碰到暗礁就危险了。
他拉起常船长跑向驾驶室。贺良打开通讯设备。
邓瘸子的科考船紧追不舍,他不知道常飞翔的船上发生的情况,贺良究竟有没有得手。
邓瘸子的指挥室步话机传来:“呼叫邓团长……”
邓瘸子在步话机听到贺良呼叫,十分欣喜!
这说明贺良已经控制住科考船。
邓瘸子跑到甲板上叫夏侯云快回指挥室回话。
夏侯云见邓瘸子毫无表情,她一时竟愣在那里,不敢迈步……
她猜不出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夏侯云脚下似乎被两块大石头坠着,寸步难行。
邓瘸子说完转身返指挥室,命令舵手调转船头,向魔鬼海域行驶。夏侯云泪眼迷蒙,激烈的思想斗争。她知道任何事情都有个结果无论好坏……
她一咬牙,冲向指挥室。
贺良还在呼喊:“呼叫邓团长,呼叫邓团长……”
夏侯云拿起步话机,这就是他的亲人,紧紧把步话机地抱在怀中,眼泪流下来。
贺良听到步话机里的哭泣声,问道:“小云是你吗?”夏侯云已泣不成声。
刚才的担惊受怕恍如一个世纪的离别!她的担心她的委屈,还有那份牵挂被清澈的泪水诠释得一览无余。
“小云!你说话呀!”贺良还在呼叫。
邓瘸子一把抢过步话机:“排长,云小姐很好,你跟上我们的船,常船长怎么样了?”
一旁的常飞翔从贺良手中接过步话机:“谢谢邓团长关心,老夫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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