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志高兴之余暗暗担忧:“贺良啊,你考虑过没有?如果安勒夫知道咱们开船逃跑,派空军追踪怎么办?这些是你必须考虑的!我们的考察船以科考功能为主要配置,枪炮火力有限,安勒夫的空军可不是吃素的,他有十几架小型战机可以追踪打击我们的考察船,而且小型战机都配有激光制导巡航导弹,命中率奇好,我们的高射机枪却打不到那么远的射程还击,综合来看,安勒夫的空军对我们的军舰威胁是致命的。”
贺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问题我已经解决了!”
谢雨志惊奇的睁大眼睛:“怎么?安勒夫空军的部队都收降了?”
贺良笑了笑:“呵呵,我可没那么大本事。收编的能耐咱没有,搞破坏我非常在行!”
指挥搬运货物的军官跑过来报告:“队长,刚才接到密报,我派去基地飞行大队的五个人已成功的捣毁的飞机的导航系统,即使战机起飞,也收不到雷达信号找不准地理坐标!”报告的军官正是郑春。
贺良伸出大拇指:“干的漂亮!”
码头外烟尘滚滚滚,汽车的喇叭声响成一片……
贺良微微一愣:“你派来的车?”
郑春茫然地摇摇头:“咱们的车都在这儿了!”
贺良一把拉过夏侯云:“你快上船……去找田二。”
邓瘸子在船甲板也听到了码头那边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他拿了一支冲锋枪跑下考察船。
田二推了一下眼镜:“邓团长你干啥去?”
“你没听到码头那边汽车喇叭?一定是有情况了,你也跟我走一趟吧!”
田二脑袋晃的像拨浪鼓:“我可不去……特战不是我的强项,玩儿玩电脑算算数学题还行……”他说完,急急忙忙的退到船舱里。
邓瘸子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十分搞笑。
十几辆吉普车载着大兵向马头扑来……为首的正是卡尔巴拉。
那么,卡尔是怎么发现情况不对劲的?
这事还要从安勒夫桌上扔着的一张纸说起,这张纸上赫然印着一枚血手印!
卡尔醉意阑珊舞兴正浓,舞池里面形形色色的人都变了模样,有的人换了衣服,有的人带着面具张牙舞爪,认不清谁是谁,男士们也放下绅士的架子,在这浑水摸鱼的时刻尽情的吃豆腐。
女士们收起了矜持,平时温文尔雅的女人变得放荡不羁,在舞池里尽情的狂欢。
卡尔拉着一名打扮妖艳的女子在舞池里旋转,突然桌子上的一张血手印引起卡尔巴拉的注意。
他猛地一看,还以为是谁受伤了,用了一张A4打印纸直接擦的手伤痕留下的血迹。
卡尔的酒立刻醒了一半儿,他脑子画出一个奇怪的问号,这是谁的血手印儿?
他穿过人群,去找叔叔安勒夫。其实安勒夫也化妆了,不过他大红色的喜裤和臃肿的身材出卖了他,卡尔很容易就找到了。
卡尔把醉醺醺的安勒夫拉到相对僻静的走廊里,拿出那张血手印问道:“这个是哪儿来的?”
刚开始安勒夫没认出来是什么东西:“”我哪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安勒夫仔细回忆,他想起来了:“哦……知道了……是贺良不小心弄洒了法国干红葡萄酒弄到我手上,他给我擦一擦。”
卡尔一听到“贺良”这个字眼儿,心里一惊!化妆舞会开始以后就没见到贺良和夏侯云的身影……
正常来说,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即使参加化妆舞会也不应该离得太远,所以夏侯云应该与贺良在一起,他们正是在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的热恋阶段……
卡尔愣愣地看着手里的血手印,舞池雾气茫茫群魔乱舞,卡尔警惕地审视着这些丑态百出的男女们,却根本找不到贺良和夏侯云!
他低头看了看血手印,一个可怕的预感在他脑海里萌生!
卡尔跑到俱乐部的门口,命令门口儿的士兵:“赶快集合队伍!”
士兵以为卡尔喝多了,说道:“现在军队以团营为单位正处于放假狂欢阶段,只有安勒夫将军的警备队在值班,估计能有四五十人。”
卡尔骂道:“那他妈还愣着干什么?快集合啊!”
不一会儿,安勒夫的警备队五十个人集合到位,卡尔开始分派任务,叫三个人去密室方向侦查。
十几分钟后,三个士兵慌张的跑回来,气喘吁吁报告:“五辆军车从密室拉出一些箱子后不知去向!”
卡尔的脑袋像雷劈了一样嗡嗡直响,他瞪着血红的眼睛:“都给我带上武器,向秘密港口追!”
车开道半路,卡尔的脑袋被风一吹酒也醒了,这批东方国文物绝对是一笔巨额的投入,他花了二百亿从小白龙手里买来的,他还想指着东方国的文物发一笔横财,没想到贺良这小子暗中使绊子,趁着那两份寿辰和狂欢夜欢庆之悄悄进行解救宝藏的行动。
卡尔的脑子像一锅,他发现手机有一个未接电话,立刻回拨过去。
“哦,卡尔先生啊!刚才向你报告你没接电话,我想告诉你,安将军把两个船长提走了!”
卡尔一听,心里大惊,安勒夫一直和他在一起根本没有下命令!如果说刚才没看着贺良他吃了一小惊,现在是大吃一惊!他意识到贺良在策划一场惊天阴谋!
原来贺良一直没闲着,密室的密码门被打开,就说明问题。这个电脑专家田二与贺良究竟是什么关系?
卡尔顿感追回文物希望渺茫。
他疯狂的命令司机加快油门,向秘密港湾方向疾驰。
“子弹上膛,不能放跑一个!”卡尔凶狠地命令道。
郑春听见汽车的轰鸣,他知道大事不好,命令特战连加紧往船上搬运,他带着二十多人分梯次对来往的车辆进行阻击。
邓瘸子也从船上跑下来。
贺良见他下来,心里有些着急:“你赶紧回去吧,这没有你带的兵。”
“排长,现在情况万分危急,我必须要在这儿!邓瘸子腰里别着一把手枪,前胸斜挎着一把冲锋枪,头上戴着贝雷帽微笑看着贺良。”
瞬间,生死兄弟的深情厚意流淌进贺良的心田,他鼻子一酸拍了拍邓学子的肩膀:“要小心!不要恋战,只要我们把这些文物都搬上去你就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