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宫教官教给女人的,到底什么关系?才能毫无保留传授?”贺良胡思乱想,他想回去干掉女保镖出出这口恶气。
韩雷拉了他一把:“算了吧!咱们赶紧脱身要紧,快说你的方案!”
“你们跟我来,这座大楼的后面。有一条地道,这条地道是安勒夫的禁地,没人敢进来,据说是二战时期防空用的,基地的历任军事长官将这里奉若神明,据说擅闯着上天会降罪,所以至今不敢踏入半步!地道一直通到基地大营以外,只要从兵营出去就好办了。”贺良说道。
玛丽刚松开绑绳,她激动地一把拥住贺良死死的抱住不放。
“我们赶紧离开这!”贺良轻轻地拍了拍她。
楼的后面地道洞口明晃晃的摆在眼前,铁门锁着,上面画着白色骷髅符号,两边类似一些咒语,阴森恐怖,像一个怪兽张着大嘴欢迎不速之客。
贺良拿出手枪打坏锁头,3人陆续下去。大营外响起了枪声,突然探照灯照亮了整个大楼,枪声逐渐混成一片。
“坏了!卜大天还没回来,一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良子你先走,我等一会卜大天。”韩雷说道。
枪声由远而近,人声鼎沸。
“抓住他……打死他…!”
随着嘈杂声,一个黑影朝着他们约定的地点跑过来。借着灯光,贺良和韩雷认出是卜大天!他腿上受了伤,一边还击,一边跑向地道。
“你们快走,别管我……”
“别他妈胡说!你们谁也不能丢下,都跟老子一起回家!”贺良喊道。
密集的子弹,狂风暴雨般倾斜到铁门上“噼啪”作响。卜大天身子一震倒在地道口门前,艰难地向里面移动。
“队长,你们快走,我来断后,转告涅莎娃不要等我,让她找个好人嫁了……”
“你混蛋……快进来!我们一起走。回去立马给你们办婚事!”
卜大天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极力控制着不喷出来,笑容安详淡然:“来……来不及了……今生能跟你一起并肩作战,死而无憾了……”
后面的吵杂声越来越近,枪声从几个方向围拢过来杂乱无章。
“队长,雷子,来世再见!!”卜大天从身后摘下两枚手雷,匍匐在地道口,做最后的告别。
韩雷泪流满面:“卜大天,你不能干傻事儿!和我们一起走。”韩雷做着最后的努力。
贺良眼里含着热泪,脑海里影像放映着战场上和卜大天生死情谊。
他使劲控制着情绪,拉回了要向外冲的韩雷。卜大天是他的生死兄弟,自从相识,结下了深厚的情谊,这其中有很复杂的原因,贺良三人特战小队,可以说是同门师兄弟,师从教官宫玉飞,所以这种战友情谊会更加深厚。
卜大天看着由远及近的追兵:“……我们来世还做……兄弟!”
卜大天咬着带血的牙拉开了手雷的保险……
“轰”……一声剧响,地道口被炸塌,卜大天随即消失在烟尘弥漫的火光中。
玛丽哭泣起来,卜大天为了救她,才牺牲了生命。她的心中一阵内疚和自责。
“我们必须要走出去,否则对不起卜大天,他牺牲性命掩护我们撤退,他才是真正的勇士……”贺良脸上带着泪痕。
卡尔巴拉和安乐夫各带一队人追过来,眼看到地道门口,安勒夫一摆手制止追击士兵的脚步。
安勒夫刚要说话,火光一闪,高爆手雷炸响,地道口尘土飞扬,他们吓得趴在地上。
“特么的!这小子给地道口儿炸塌了!工兵赶快打开的地道口,我们下去追!”卡尔巴拉焦急的命令道。
“不能侵犯神灵圣地!基地前几代领导人从来没有惊动过神灵,这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地方,他们下去也会万劫不复,死无葬身之地!我在这儿生活一辈子,没有人知道这个地道通向何方?出口多远?所以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叔叔,你太妇人之仁!难道你就瞅着贺良从你眼皮底下溜走?这是你唯一活捉他,碎尸万段的好机会!”
“绝对不行,任何人不能进这个地洞!神灵,一定会诅咒我们的。”安勒夫非常坚决。
卡尔巴拉气的跺脚着牙,叔侄起了争执,但是毕竟是叔叔的地盘,卡尔巴拉只好让步。
“好吧,我不管了,收兵回营!”卡尔巴拉气的头也不回。
安勒夫摇摇头,他有自己的算盘,他认为卡尔巴拉是要追回玛丽,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基地的脸面”,如果有这样私心,安勒夫更不会同意他擅闯禁地,毁了几代将军膜拜的圣地。
地道里,一股潮湿发霉的气味儿,厚厚的灰尘蛛网密布。贺良拿着随身的特制手电筒走在最前头。石墨烯的手电筒是世界上最先进电池蓄电装置,正常情况下可以24小时不间断照明,并且这种手电筒充电是瞬间完成的。
“要走多远才能出去啊!”韩雷望着蜿蜒伸向远方的洞口。
“往前面走就知道了,不会太远。”
贺良在闯进基地之前研究过这个地道,并不知道通向何方,他已经了解到地道属于基地禁区,基地的人顶礼膜拜,所以他才想出从地道逃跑这招险棋,贺良出其不意的打法,让卡尔巴拉在基地前后精心布防全部泡汤。
不知道因为肩上的伤还是在地道里的恐惧,玛丽哭泣起来,贺良手电光聚在玛丽的肩膀上,玛丽粉嫩的肩膀渗出黑血。
“宫玉飞研制的暗器是带毒的,被打伤者毒素必须趁早清理,否则危及生命!韩雷赶快帮她处理一下伤口吧!贺良说道。”
韩雷是玛丽同父异母的哥哥,在不知情之前韩雷这货还追求过玛丽,所以即便知道是妹妹他还是难为情。韩雷满脸通红站在那不知所措。
“我不让韩雷给我治,就让你治。”玛丽又来小姐脾气。
“别闹了,这有啥怕的?他是你哥哥啊,我才是外人!”
“那好吧,不用你们治疗,我等死!”玛丽来了倔脾气。
韩雷向贺良点了点头,眼里流过信任的神情,韩雷知趣儿地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