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她!我和你们拼了!”卜大天一跃而起,反绑着双手冲向“豹皮裙”。
卜大天要誓死捍卫涅莎娃。“呼啦”,跑来6个野人把卜大天结结实实揍一顿,捆到木桩上。
卜大天哀嚎着:“贺良你见死不救,我真是瞎了眼!”
贺良摇摇头感叹道:“儿女情长,必然英雄气短啊!”
卜大天,一个从不畏惧死亡的特战勇士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涕泪长流!
“等一等!”贺良叫住将要带着孩子远去的素音,因为只有他才能用语言交流,帮他救下涅莎娃。
素音回头一笑:“怎么样?想通了么?只要你答应酋长,一切要求她会答应的!”
“好吧!你问问酋长什么意思,只要放了我的队友带走那个箱子,她提的条件我都答应。”
素音叫来女酋长,两个人说着什么。
突然,女酋长一声怪异召唤,凄厉而空灵,“豹皮裙”小头领浑身一震,他停住脚步,放下涅莎娃,走向女酋长。
贺良暗自赞叹,“倥地龙族”酋长号令真的太好用了!想想自己传达作战命令还有队友违抗的时候,人家一声唿哨,全部搞定。
卜大天瞬间安静下来,韩雷吃惊说道:“队长,你要留下来陪野这野娘们儿?我给你扔下两件法器和铠甲吧?免得受伤害。”
“没办法,天大的能耐发挥不出来,哎!入乡随俗了!如果出卖色相换来你们自由我也无怨无悔。”贺良有点慷慨赴死的意味。
这一切却骗不过韩雷,贺良说着话,嘴角挂着不经意的微笑,这种微笑源于内心的极度自信。
“倥地龙族”女酋长不会磨叽,办事雷厉风行,今晚她就要做“新娘”,与新人共度良宵。
野人们蚂蚁样疯狂地忙活起来。不一会酋长大帐外摆满各色野花,俩群族人陆续归队,一队捕获一头斑马,另一队抬回来一头野猪。
大锅里烧开了水,热气沸腾,倥地龙族人把斑马分开砍成块放到大锅里煮,香味弥漫在整个森林。
祭坛涂满红色朱砂,手持梭镖弓箭的野人放下兵器拿起牛皮鼓,在大帐前边敲边跳。
贺良苦笑,难道这是迎娶他这个新“姑爷”的前奏?
他沉不住气了,嚷道:“素音,酋长不是答应放过我的队员吗?她干甚去了?我要见她!”
“你们总要拿出诚意吧?如果放了你的手下,你有可能逃婚,这个道理我知道,酋长更清楚!所以啊,先别急,新娘子梳洗打扮,等你入了洞房,明天一早一准放人!”素音代替女酋长回答了问题。
贺良看了看被“豹皮裙”头领放回来的涅莎娃,又瞅瞅卜大天,奶奶的!牺牲老子这处子之身挽救一对恋人,也值了!贺良心里暗想。
贺良胡思乱想,脑洞大开,想着逃出去的办法。如果没有涅莎娃,贺良和韩雷卜大天轻而易举就能逃出去,不过现在除了这个绊脚的女人又多了个保险箱,逃跑的难度加大,除非不计后果杀了“倥地龙族”这些野人,但他们不是坏人,又怎么能下得去手?他摇摇头,此路不通。
韩雷一副不甘心样子:“良子,你这么狠心贪图野味解散战队吗?如果我回到黑三角怎么向兄弟们交代?我可不会撒谎啊!只能告诉他们,队长夫人是“泰山”!”
“倥地龙族”人并没有放松警戒,女酋长清楚这几个大兵绝非善类,所以一边布置新房喜宴一边加强警戒,负责看守贺良小队的野人并没减少。
贺良见强攻不成,他眼珠一转……
“素音,我们饿了!”贺良他们折腾一夜的确饥肠辘辘。
素音招呼两个野人说了几句话,两个野人从帐篷里拿出一些炒米递给贺良和他的小队。
“这玩意能吃吗?”卜大天直皱眉。
“我不吃,饿死也不吃!”涅莎娃很百分百抵触。
“俘虏都吃这个,谁都不能例外,没有猎物我们同样会吃。”素音回答。
“把大锅里的斑马肉捞出来一块给我们吃吧!要知道我是准“新郎”,他们是我带来的新亲,大喜事必须吃肉,吃炒米也得分时候吧?”贺良向素音提要求。
“猎物必须要酋长分配!擅动者处死!”
“那好办,你去找她,就说我想吃肉!”贺良还在和素音周旋。
大帐里雾气升腾,地上摆好一只大木桶,这只木桶不是木板拼接,而是由一整棵大树雕凿而成,温水里洒满花瓣和香料,整个大帐弥漫着醉人的香气。
洗澡用的香料和祭祀用香料不同,沐浴香料具有安神、催情作用,令人身心愉悦,而祭祀香料充满威严和神秘,有促进人激动的功效。
两个年轻女性族人轻轻用手给女酋长梳洗,换上新衣。说是新衣,其实换了一件麻布织成的短裙,遮挡前胸贝壳被换成兽皮材质的抹胸。
女酋长听到大帐外争吵声走出来。
贺良眼前一亮!哇!他大吃一惊!
女酋长棕色的皮肤油光发亮,杨柳之腰,脸上夸张的油彩被洗掉,一张圆润的脸蛋涂着唇红甚是迷人!完全不见野性彪悍,反而多了女人的柔美多姿。
贺良忽然明白女酋长为什么打扮成野蛮怪异样貌,因为那样做是为了模糊性别和酋长在族群中至高无上的威严。
素音和女酋长说着龙族特有的语言,女酋长一挥手,素音谦卑鞠躬后退,他命令两个野人拿出刀子在大锅里捞出斑马肉。
“呦呵!真有面子啊!难怪当我们老大!”韩雷赞叹道。
卜大天担心道:“女酋长要吃定你这小鲜肉了,这个算是散伙饭吗?”
“不能要野娘们儿!宁可出不去死在这儿。”涅莎娃劝解贺良。
“先吃饭再说!我还是你们队长吧?都得听我的!”贺良用嘴接过一大块带着血丝斑马肉狼吞虎咽。
两个野人拿着刀子割斑马肉一边喂4个人,一边不住地咽着唾沫。马肉很烫,刀子割完肉就放在地上。
贺良努嘴向两个野人,冲着喷香的斑马肉不住点头,又看看大帐方向摇摇头。
贺良很聪明,利用身体语言会意两个野人偷吃斑马肉。哑语是世界通用语,野人很快明白贺良的意思,互相看了看,又同时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