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捡拾的木棍不足一米长,和那步枪的枪口比起来粗了不少,由于急着接近狗三,他来不及寻找合适的木棒,在河边他跑着努力地寻找,实在找不到和枪口差不多粗细的木棍,只好把这个粗家伙拿在手里。
虽然狗三是个汉奸,但他也经过一些训练,对一般武器也有些了解,所以马三不敢掉以轻心,他在河沟里望着那棵大树,伏下身子悄悄地爬上了岸,他的眼睛直视着狗三,卧在草丛里,慢慢地接近。
狗三离马三并不远,这小子死里逃生真如惊弓之鸟,看似睡得很沉,其实并没有放松警惕。
马三匍匐前进,越是接近狗三,马三的心跳得越厉害,他上下打量着马三,瞪大眼睛观察,可这小子在树后,马三不能看清这小子手里是否有枪。
马三想:如果这家伙突然回头,一定会发现自己,不管怎样迅速,如果不接近到身边,就不可能一下扑到狗三的身上。
狗三在大树的后面不时动一下身体,这让马三接近的速度慢了许多。
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可能不发出声音,马三的眼睛死盯着只露出肩膀的狗三,只要看到狗三的肩膀稍微动一下,马三就立刻停下来,隐藏起来,一动不动,等那肩膀不动了,再继续前进。
李紫蕊看着狗三,看着慢慢接近的马三,她想冒险试一下,这么长时间的观察,紫蕊觉得这小子睡着了,虽然这家伙的身体会时不时的动一下,紫蕊觉得这小子是在做梦,一时半会不会醒来。
她不知道狗三早已吓破了胆子,睡觉,这小子也会被恶梦惊醒,浑身打个寒战,那敢沉沉地睡去。
狗三很精明,他眯一会醒来,头也不抬,却用眼睛仔细观察,他故意这样做,为的是更容易发现接近的人,事关生死,这小子知道马虎不得。
身后虽然有大树保护,还有河流阻挡,他同样担心后面的袭击。
每当醒来,他不回头,耳朵却仔细听听后面的动静,还好,他身体的一点动作都收进马三的眼里,他会立马停下来,趴在地上不发出一点声音。
李紫蕊真的行动了,她手里攥着剪刀,心里默默地念叨:剪刀啊剪刀,请帮我剪掉祸害人的狗汉奸,如果杀死这小子,我给你烧高香。
当一个人力量单薄,又没有几分把握,却要做一件十分冒险的事情,也只好用祈祷的方法,给内心注入一份强大的力量。
李紫蕊多么希望那剪刀有了神气,可以自己飞起来,扎到狗三的喉咙上,她眼看着剪刀,轻轻往那刀口上吹了口气,点了点头,给自己一份信心,她四肢着地,努力隐蔽着自己,快速地朝狗三趴去。
她这样爬动的方法比匍匐前行接触的地面更小,声音也更微弱,她离狗三越来越近,愤怒的情绪让她有些激动,心儿狂跳不已。
马三看到了李紫蕊,看到了危险在一步步地逼近自己的兄弟,他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无法提醒她,只好挥动起手臂,示意她停下来。
李紫蕊死盯着狗三,马三挥动的手她无法看见,没有办法,马三顾不得危险,他快速地站起身来,弯腰快速朝狗三跑去。
狗三听到了脚步声,他突然抬起头,看到了眼前正接近自己的李紫蕊,伸手拔出了插在绑腿里的匕首,猛然站起身,正当他准备冲向李紫蕊的时候,后背感到被什么东西顶住了,“别动,动,老子就开枪打死你。”狗三的脑袋似被什么东西重击一样,嗡嗡响个不停,他一动不动,感觉身后有粗枪管子顶在了背上,他仔细感觉着,惊吓恐惧,让他感觉身后是挺轻机枪在顶着自己,这小子见过轻机枪,一想到轻机枪他吓得浑身发抖,连放了几个响屁,屎尿几乎流出来,浑身抖做一团,心里想:这么粗的枪口子,只要一勾板机,突突突,那子弹那热气非把我弄到天上去,打不死也得摔死。他想扔掉手里的匕首,可又不甘心,眼见李紫蕊手里拿着个乌黑发亮的东西朝自己跑来,死亡的阴影顿时罩在了狗三的身上,他越看紫蕊手里的剪刀越象一把手枪,狗三心里的防线完全崩溃了,他扔掉匕首,慌乱地举起了双手。
马三见狗三举起了手,挥起棍子照着狗三的脑袋敲了一下,他用力不是很大,他知道不能将这小子一棍子打死,他在在狗三的嘴里得到一些消息。
马三没有想到,自己给狗三算来算去,这小子倒落到了自己的手里,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看到狗三被打倒在地,李紫蕊手持剪刀扑了过来,马三忙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腰,紧张的早已上气不接下气,“我的好兄弟,现在可不是杀死他的时候,这小子一定知道张一真大哥的下落,忍一忍,冲动会把我们引向深渊,咱不如先让这狗东西活上一阵子,反正他也跑不了。”说着话马三用手去夺李紫蕊手中的剪刀。
“他是可恶的汉奸,审问我,折磨我。”李紫蕊怒不可遏,“看到这小子我就恶心,这没人性的家伙我们不能留着,说不定他会害了我们。”
“不会的,我们俩人对付他一个,赤手空拳也能打败他,何况有剪刀匕首,就算没有,我一个人也能对付他。”
李紫蕊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她喘着粗气望着躺在地上的狗三,重重地踢了一脚。
马三见紫蕊把剪刀别在腰里,弯腰拾起匕首,看了看刀口,用手摸了摸,自言自语地说:“好锋利的家伙。”
狗三晕过去还没有醒来,这小子就和死人一样躺在地上,李紫蕊用剪刀,马三用匕首,把狗三的上衣弄成布条,李紫蕊把布条编成了结实的绳子,把狗三结结实实地捆绑起来。
搜遍了全身却没有发现狗三的枪,马三很是失望,他朝狗三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下,没想到,这一脚竟把这小子踢醒了。
狗三象个醉汉,摇晃了几下脑袋,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眯起眼睛想了想,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没有双手的支撑他努力屈身跪在了地上,用头撞地大喊着饶命,马三连忙捂住他的嘴巴,看了看四周小声说:“老子早算到了你有今天,你印堂发黑,血光之灾啊!小声说话,要不然老子堵上你的嘴巴。”
狗三慌忙看了看马三的脚,马三脚穿一双发了灰的白袜子,好象半年都没有洗过,他受够了袜子的味道,再不想让人堵住嘴巴,忙点着头小声说:“我听话,我听话,你们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饶我一条小命。”
“饶你一条小命,狗命还差不多,你倒把自己当人看,当汉奸,你还是中国人吗?不是狗又是什么?”马三拿匕首在狗三面前晃了晃,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狗三的脖颈感到一丝冰凉,凉意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他感到一阵晕厥脑袋一片空白,求生的**,无边的恐惧,让他到了崩溃发疯的边缘。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