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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一真醉酒睡山洞,疤脸小心去探明

    张一真,长棍刘都喝得烂醉如泥,二狗还好,他主要的任务是斟酒,所以他没有喝醉,意识还清醒,只是觉得有点晕乎。

    瘦高个二狗守在洞外,他有个毛病,喝点酒就兴奋,那酒进入他的身体如同打了鸡血,浑身燥热精神亢奋,腿脚非得动起来。

    他搬来一条长凳,可他怎么坐的住,站起身来转一圈,踢脚打拳折腾一番,出了一身热汗,还是不管用。回到洞里,他拿起一块猪肉,把黑狗抱出来,拿根绳子把猪肉绑在黑黑眼前,让小狗看得见肉就是吃不到嘴里。

    黑黑嗅到肉味,看到眼前小山一样的肥肉,想吃又够不着,够不着却又明明在眼前,小黑狗急得在洞外的空地上一圈一圈地转,二狗跟在黑黑的后面,转一大圈就拿出刀子割一块肉放进黑黑的嘴里,傻呵呵地冲黑黑笑,他觉得这是自己的一项发明,喝了酒可以跟着小狗转圈圈。

    张一真和长棍刘和衣睡在一块木板上,洞里的条件很简陋,长棍刘也不讲究,他没有想过长期当土匪,虽然黑司令劫富济贫变了一个人,土匪在长棍刘内心深处总是一个痛,他不想在这山上长期呆下去,过一天两半晌,有钱有酒他就知足。

    他每天喝酒,仰着猴脸往嘴巴里灌,每次喝酒他总是拿出大碗倒上半碗,告诉自己就喝这么多,可喝来喝去不一会就喝完,他会摇摇头,再倒上喝,这样的喝法常常把自己灌醉,醉了他就摇晃着来到洞外,看自己的手下练他自创的悟空棍法,看着看着酒劲一来,他就躺地上打起呼噜,手下人知道他这毛病,也不叫他,抬起他放到洞中的木板床上,他象喝醉的猴子一样动也不动,只有那嘴巴又是喝喝地呼噜又是噗噗飞吹气。

    天刚黑下来,那月光就洒落一地,万物的距离似乎被月色拉近,只觉得远山近景朦胧靠在了一起。

    小鸟游一命令小个子狗三打头阵,小鸟游一是细川五郎的红人,又是日本人,小个子狗三心里不痛快,憋屈可他不敢反驳。

    狗三让疤脸头前带路,毕竟这小子去过山上了解一些情况,疤脸摸了摸口袋里的大洋,他觉得没有拒绝的权力,弯腰提枪走在前面。来到小路的拐弯处,他慢慢停下了脚步,回头对狗三说:“班长你看,前面有一堆什么东西,好象大石头,如果后面有人,突然把石头推下来,准把我们砸成肉饼。”

    “你说你小子,刚来过一趟,是什么东西也没看清楚?先前在什么地方上去的?还走那条路。”狗三又是着急又是生气。

    疤脸也不回话,转身钻进了草丛里,狗三和疤脸拉开两米的距离,这小子很精明,真遇到情况他好有闪身的距离。

    疤脸趴下身子,慢慢往前爬。他看到一个放哨的家伙,还看到了瘦高个,忙摆手让狗三过来看。

    瘦高个二狗跟着黑黑一圈圈地跑累了,站在空地上休息,狗三一眼看到了二狗模糊的背影,他和张一真一样高高的个子,他误以为这个人就是张一真,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在小山村他看到了经一真的轻功,从房上下来就跟小燕似的那么轻松自如,如果让他发现就没了活路,他吓得浑身颤抖,爬行到小鸟游一身边,悄声说:“张,张一真,就在山上。”

    小鸟游一点点头,眯眼想了一下,他一挥手,几个日本鬼子快速聚到他的身边,小鸟游一压低了声音说:“不要开枪,我要捉活的。”

    小鸟游一回日本找名师练习了一段时间,觉得自己的功夫完全可以打倒张一真,上次较量张一真用仙风掌击败了他,小鸟游一不服气,这小子总犯不服气的毛病,他想和张一真再较量一番,分出个高低。

    长棍刘自从来到这座山上,还没有经历过围剿,乱世土匪多,似乎没有一股力量顾得上他们,日本鬼子打进来,也不把他们当回事,如果不是因为狗三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汉奸鬼子不会知道这里还有一伙土匪。

    狗三和疤脸眼睛死盯着来回走动的哨兵,死盯着高个男人,他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两个蠢货开始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班长,依我看咱先让日本人上,他们有长枪,你去告诉小鸟游一那个混蛋。咱不能总是让这小子玩得团团转。”疤脸显然不敢冒险,他已经得到两块大洋,在他的心里这两块大洋足够吃喝玩乐一阵子,何必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死也得让日本人先死,何况小鸟游一那个混蛋还会功夫。

    “不行,你可不知道小鸟,鸟,鸟他妈的游一这小子有多坏,我现在一提那个鸟字就觉得不吉利,今晚的行动说什么我要多注意一点。”狗三一想到小鸟游一心里就别扭,他低着头心里想:小鸟游一这八嘎八嘎的混蛋,仗着自己是日本人还会点武功,是说打脸就打脸啊,有情况尽可能的不告诉这小子,能自己处理就处理,不招惹这小子。

    天空布满大片的乌云,月儿隐藏在乌云后面,夜一下变得漆黑,这夜色似乎对小鸟游一对汉奸狗三很有利。

    “你先过去,对上暗号,然后突然掏出枪指向张一真,我立马行动收拾那个哨兵。”狗三终于想出办法,下了命令,朝后面的几个汉奸一挥手,几个小子围在他左右。

    心跳的声音在静夜里砰砰地响,急促的呼吸声响在每个人的耳边,他们第一次面对土匪,面对传得神乎其神的张一真,每个汉奸都紧张的要死,人聚到一起就有力量有胆量,他们互相壮着胆子。

    身后的小鸟游一已经赶到,为了防止突然遭遇的射击,他们分散开,排成一字进攻队形。

    身后有强大的力量做后盾,疤脸把手枪掖在怀里,悄悄地爬了过去,一米两米三米,本来看着很近的距离可心惊胆战爬起来是那么的远,他真想退回去,可回头黑乎乎的枪口好象都指向自己,有时候不死也得死,他没有退路只好硬着头皮咬着牙慢慢往前爬。

    也不知道爬行了多长时间,他的浑身已经湿透,内衣粘在了身上,眉毛阻挡不住额头的冷汗,不住地流进眼里,眼睛好象涌进了盐水,**辣地痛。

    山上的风有些寒意,二狗感觉有点冷,他带着黑黑回到了洞里。

    空地上只剩下一团黑影,疤脸瞪大眼睛寻找所谓的张一真,四处看了一遍也不见踪影,张一真消失了,他的胆子大了许多。

    简陋的几间木房子忽闪着微弱的灯光,身藏暗处的疤脸慢慢爬起来,他不敢直接面对哨兵,朝着木屋若无其事地走去,好象自己就住在木屋一样。

    疤脸走到木房前面,哨兵突然看到了他,黑乎乎的一团出现在哨兵眼前,哨兵吓了一跳,他向后退了几步大声地问:“什么人?”

    这突然的喝问把疤脸吓晕了,他简直就要瘫软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突然想起自编的两句暗语,浑身早已抖成一团,那回话也带了颤音:“山上有石头。”

    哨兵纳起闷来,他觉得怎么冒出一个傻蛋,胡言乱语,答非所问,哨兵端起枪来到疤脸身旁,继续问:“干什么的,找什么人?”

    “狗熊不说话。”疤脸十分流利地回答。

    哨兵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觉得眼前这小子倒挺有意思,上下打量疤脸一番,把枪背到肩上,拍了拍疤脸的肩膀。

    疤脸咧开大嘴挤着红肿的眼睛满面痛苦地望着哨兵。

    哨兵看到疤脸吓成这付德兴,看到脸上那个圆疤,不经意地问:“你傻?”

    “我傻,我傻,我可是真傻啊!”疤脸指着自己脸上的大疤,用手挠了两下,“爷你看,这疤是日本鬼子用烧红的烙铁烫的,还八嘎八嘎朝脑袋上打巴掌,本来我很聪明,聪明能干,可让小日本鬼子打傻了啊!“

    “噢,日本鬼子抓你,你是游击队?”

    “对,对,对,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游击队,专门给日本鬼子上眼药的游击队。”疤脸冷汗直流,他不住擦拭着眼睛,满脸堆笑地望着哨兵,他的心里很着急,盼望着狗三带人赶快冲上来,他禁不住向身后张望,侧耳细听树林里有无行动的声音。

    “你张望什么,难道你的身后还有大部队。”

    哨兵这样一问,疤脸如同踩在了地雷上,吓得一下跳起来,惶恐的眼睛直盯着哨兵问:“你,你,你看到了大部队?”

    “我们都是人,又不是狗眼夜里能看到东西,你看不到我咋能看到,我是问你,身后是否有大部队。”疤脸抹一把额头大颗的冷汗,他不爱说话,可遇到这种情况不说也不行,他怕死在自己这张不爱说话的嘴巴上,开动脑筋,尽全力和哨兵对话。

    疤脸的脑筋还算好用,嘴巴突然象抹了猪油,他冲着哨兵张张嘴巴,又闭上,使出浑身的力气咽了口唾沫,壮起胆子说:“本来是有大部队,我们的大部队被日本鬼子打散了,我是瞎摸瞎撞来到了这里。”

    哨兵围着疤脸转了一圈,冷冷地笑着说:“我看你没有被小日本鬼子打傻嘛,思路倒很清晰,嘴巴也跟抹了油似的叭叭叭叭挺能说。”

    听哨兵这样说自己,疤脸的脑袋嗡嗡地响起来,他觉得哨兵开始怀疑自己,恨不得能立马钻进树林里,他恨小鸟游一,恨狗三还不快点带人冲过来解救自己,要是让这小子没完没了的问下去,自己非露馅不可。

    哨兵冷笑,疤脸跟着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他那哈哈带了颤音,听起来象是破琴的余音,很不自然。

    “你冷?”哨兵说着点了一支烟。

    “冷,冷。”疤脸弯腰,双手抱在胸前,不住地点着头。

    “看你身上穿得也不少啊,你这身衣服怎么看怎么象汉奸的衣服。”哨兵吸了一口烟吹向空中,不紧不慢地说。

    疤脸吓得差点跪地求饶,他一侧歪身子,又慢慢站直,咧开大嘴笑了笑,眼珠转了又转,手不敢抬高,在肚皮那儿指着哨兵说:“你,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身衣服还真是汉奸穿的……”

    “你是汉奸,别看我是土匪,可我他妈的最恨汉奸和小日本鬼子,汉奸助纣为虐,不帮中国人还他艰的帮日本鬼子,看老子毙了你。”

    “别,别,别开枪。”疤脸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抱着哨兵的大腿,哭着说,“爷,你得等我说完,我这身衣服是为打游击准备的。迷惑鬼子,迷惑特务,迷惑汉,汉奸。”

    “这还差不多,起来吧!”哨兵用枪管捅挑了挑疤脸的屁股,不挑还好,这一挑,疤脸的尿实在是夹不住了,他趴在地上,尿一股一股不停地涌出来。

    长叹了一口气,好象闯过了鬼门关,疤脸从地上爬起来,低头扑打衣服,抓住衣襟抖了抖,稳定一下跳动的心,想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月亮似乎跟汉奸过不去,从乌云后面慢慢爬出来。

    借着月光,哨兵看到了地上的水,亮亮的泛着白光,他嘿嘿地笑了,“据说打日本鬼子的游击队,个个都不怕死,可我只说了句毙了你,你他妈的都吓得尿裤子,我看你这游击队员是假的吧?”

    疤脸吓得脸色发白,月光里那块伤疤象装了水,随着脑袋的晃动一闪一闪地发亮,他想跪下解释,又一想不成,如果再跪下哨兵一定会说游击队里没有这样的软骨头。他慢慢直起了身子,强壮起胆子,朝消兵走近一步,咬了咬牙大胆地说:“爷,你可不知道,在小日本鬼子面前我是胆大的很哟,我敢跟他们拚命,我脸上的疤那可是最好的证明,我是宁死不屈,小日本鬼子算什么,在我们大中国也闹腾不了多久。

    可是遇到咱自己人,我就象遇到了亲人一样,那心里特别特别地激动,一激动我的浑身就发软,这腿一发软他自己个就跪下了,你是爷,给爷下跪也在情理之中。”

    哨兵抬头看着疤脸笑,低头看着地上的亮光笑,又看着疤脸的身后笑。

    小鸟游一和狗三听不到两人说些什么,只觉得两人谈得很开心,看到疤脸下跪又觉得不大对劲,借着月光俩小子认认真真地观察,只见哨兵不住地朝他们张望,心不觉提了起来,小鸟游一虽然不把土匪放进眼里,可土匪手里必竟有枪,这要是乱放起来,黑灯瞎火月光不明,说不清那颗子弹就会飞到自己身上,他对付的是张一真而不是土匪,想了又想,小鸟游一对身边的狗三说:“你的,过去看一看,这俩家伙的,搞什么名堂。”微信搜索公众号: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电影温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