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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射击场上的意外

    射击场在山脚下,两米深的沟壑上面放着射击靶,报靶的士兵

    隐蔽在深沟里等待着射击开始。

    九名优秀的射手身背三八式步枪站在射击场上,他的身后背着大刀,目光炯炯等待着指挥员下达卧倒的命令。

    指挥员没有下达卧倒的命令:“放枪!”九名战士左腿向前一步,弯腰侧身将枪放在地上。他们不知道射击比赛为什么将枪放在地上,起身望着指挥员。

    射击场上没有放桌子,陈参谋长穿着大衣站在冷风里,看到九名战士将枪放在地上,他大步来到张一真面前,小声说:“你的任务是打趴九名身强力壮的对手然后用射击的成绩让他们心服口服。”

    “嗯。”张一真答应一声,从身后抽出战刀。他有足够的信心战胜对手。

    陈国林伸手拿过张一真的刀,冷冷地说:“你用枪,让你的战友们看看你用枪是如何战胜对手的。”说完陈国林走开了。

    指挥员下达了命令:“第一局,比刀。由新兵张一真和第一名比试。”

    九人之中的第一名个头和张一真差不多,走出队列他抽刀在手,看准端枪的张一真由下而上一撩,这是典型的无极刀法,一来可以打掉对手的枪,二,对手躲避不及会划开他的喉咙。刀从下而上的瞬间,张一真以退为进,两腿起跳侧身后退了几步,反抓枪管将枪抡了过去,刀碰到枪托上力量太大,刀飞了出去。

    那八名战士都在张一真面前过不了三招就被张一真拿下。九个人人重新站好,张一真气喘吁吁地看着指挥员。

    指挥员面带着让张一真琢磨不透的微笑,他看了站成一排的九名战士,大声说:“全部抄刀,战胜一真。”

    听到指挥员这样的口令,张一真愣了一下,他觉得如同有人突然用绳套住了他的脖了,气一下涌满肚皮,随手抄起三八枪,大叫一声朝大步跑来的九个人冲去,九打一,九把大刀闪来闪去,阳光下张一真被刀光包裹着不能脱身,只见他一手舞枪弯腰下身抓起石块。

    石块飞了出去,一人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另外八个战士见躺在地上的战友,收刀站在战友面前用手指着他的脸,“张一真,你小子用阴招,算什么好汉。”

    张一真:“赢者才是英雄,对负敌人还有什么阴阳招可分吗?”

    八个战士一口同声:“我们是敌人吗?你这个混蛋。”

    八个人抡起了刀。

    “停!”指挥员阴沉着脸,“吵什么?训练也得把对方当成假想敌,一真没有错。”他宣布:“张一真赢。”随后他看一眼还没镇定下来的张一真突然下达了命令:“张一真。”

    张一真:“到!”

    指挥员:“占领射击位置。”

    张一真满脸地不高兴,虽然在新兵连他同精心抽选的八名新兵专门进行了一个月的射击训练,打过部队所有的步兵武器,三八步枪、轻机枪、重机枪、野炮、山炮,甚至陈国林还给他开了小灶,让他学开车打手枪等等,张一真很感激张参谋让自己比别的战友多学了技术。

    其实,陈国林看中了张一真是军中可塑的好材料,就和练武找苗子一样,练武之人都会看两三岁孩子的骨胳身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练武的好材料,张一真的父亲张青从一真两三岁的时候就给他掰胳膊弯腿,下腰劈叉,为了练习轻功,张青在陈家后院里挖坑让几岁的一真往外跳,一天加深一点,练轻他的身体,如燕轻飘。之所以张青这么用心把功夫传给一真,关键还在于张一真天赋异禀,是练武的好材料。

    张一真明白现在是前所未有的考验,射击需要平心静气才能打得准,可他现在还喘着粗气。

    “发弹。”发弹员将一发子弹放到张一真手里,张一真推弹上堂,平静一下自己的心,将百米处的靶子锁在一条线上,枪响了,他飞快地起身,箭一样来到第二个射击位置,第三个、第四个,一路打下来他已是满头大汗。

    宣布成绩的时候张一真没能拿到第一,他的三八步枪射击只打了七环那八个战友都拿下了十环。

    陈国林微笑着看着他,站在他的对面直视着他的眼睛,“七环已经很不错了,必竟得了第二名,射击你认输吧。”

    张一真听到“认输”两个字,他还未曾认输过,一阵阵的心酸涌进心里,泪从眼里一下涌出来,他一下抓住陈参谋长的脖领子,声震天响地大声地嚷:”你是官我是兵,为什么要这样的射击比赛,让九个人用刀对付我一个?这是比射击吗?我不干了,回家!”

    张一真说完转身就走。

    张国林:“回家?你有家吗?”

    张一真停下来,回头泪眼看着张国林。

    家是多么温暖词眼啊,不管这世界给张一真怎样的错觉,家永远那么真实温馨,张一真想起破烂的老房子,爹把陈家当成了家,可他陈国林,这位可爱的参谋长却这样说。

    张一真来到陈国林面前,用凶狠的目光直视着陈国林:“我就走,带上我爹回老家,我家的老房子虽然不能住人但那是我的家,思念的温暖的家。

    陈国林看到张一真眼里闪烁的泪光抬手想给他擦拭,张一真推开他的手,依然直视着他。

    指挥长是位连长,知道张一真和陈参谋长的私人关系,他悄悄走过来对张一真说,“别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这可是我们的参谋长,如果是别人抓参谋长的脖领子,我敢开枪毙了他。”

    张一真梗起脖子,“请不要用枪,我们的子弹少得可怜,打鬼子还不够用,拿出你的大刀,有本事你砍了我!”

    连长听张一真这样说,脸红到了脖根上,守着陈参谋长又不好说难听的,苦笑了一下搓搓手,悻悻地离开了。

    沉默,沉默,张一真和陈参谋长都在思考着,张一真想起从小到大陈家对自己的关爱,想起爹爹说过的话:“陈家人好,对咱没得说,以后别以为没家可去,陈家就是咱家。”

    陈国林突然抱住了张一真,在他耳边悄声说:“你要懂我的心多好,我是多想把你铸练成真正的钢铁战神。”

    张一真:“我懂了,陈参谋长,我会的,我会的,我会成为钢铁战神。”

    陈参谋长:“明天你去执行一项任务,有张路线图,完成了任务你按图纸指定的路线赶回来。”

    张一真:“是实战还是训练。”

    陈参谋长笑笑,抬手轻轻抚爱地摸下带着泪痕的脸蛋:“训练,和我们例行的训练一样,只是比平时的训练危险一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