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平痛下杀手的将士都是幽州郡当地的百姓,王平本身也是幽州郡出生的。
可是这却不会影响到王平的心智,因为王平知道。如果一旦发生战争的话,那些人也不会看在自己是幽州郡出生的就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这大概就是现实的残酷吧,想到这里王平将心中的那最后一丝的不忍抛之脑后。随后让一位亲信前往通报张亮,剩下的亲信则是检查一下是否还有残余或者侥幸活下来的。
“看来这位王平将军没有让我们失望啊?!”听闻前来通报消息的亲信后,张亮看着身后的众将士笑着问道。
众将士可能是不能够理解张亮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跟在张亮身后的徐元直和贾文和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呢?!随即两者彼此对视了一眼笑了起来。
“元直先生和文和先生为何忽然笑起来?!”典韦呲着牙看着徐元直和贾文和问道,毕竟典韦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听闻典韦的话后,剩下的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徐元直和贾文和。
“你这呆子!”贾文和有些无语的说道,这典韦平时也没见到如此眼见的。现在这种时候,倒是发现的比谁都快。
“元直,文和。是不是明白了我的话?!”张亮则是含笑的看着骑行在身旁的徐元直和贾文和问道,两者则是微微点了点头。毕竟张亮发话了。
“那么你们就告诉他们,为什么我会选择王平将军前去。甚至会在刚刚说出那番话吧。”说罢,张亮则是独自一人朝着烽火台骑行而去。
徐元直和贾文和则是抱拳称道,两者都明白这是张亮在让他们解答众将士的疑惑罢了。
“元直先生,难道您和文和先生明白主公刚刚说的话吗?!”典韦傻乎乎的摸着后脑勺问道,显然典韦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刚有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情。
“斗胆问一句,刚刚主公说的是何意?!请两位先生解答?!”跟随在典韦身后的众将士中,走出几位小队长朝着徐元直和贾文和抱拳问道。
本来他们这些当小队长的地位本身就不高,所以在开口的时候加上了斗胆两字。但是徐元直和贾文和都不是在意这些的人,也明白为什么他们这些小队长会如此着急的询问。
这本身就是张亮的意图,因为张亮明白数万精兵和众将士之中。定然还有一些对王平心生猜忌的,这完全不利于王平日后的统帅。所以张亮才会想到这么一出,想到这里徐元直和贾文和更加佩服张亮的才智。
“知道为什么主公会派遣王平将军去搞定一个如此轻松的烽火台吗?!试问在场的哪一位将军不能够做到这点?!可是为何主公单单选择了王平将军呢?!”徐元直也不客气了,朝着众位将士和数万精兵就询问道。
众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彼此都有些猜测,可是此刻徐元直如此直接的询问。众人都有些担忧,担忧自己说的万一是正确的怎么办?!万一说错了怎么办呢?!
“主公难道不是想要降低众将士的伤亡情况吗?!”典韦挠着后脑勺,有些不解的问道。
“并非如此,先前通报的消息大家也都知道了。更何况主公只让王平将军带着二三个亲信,这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不将王平将军的性命放在眼里吗?!”徐元直慷慨激昂的问道,众将士及其数万精兵都有些羞愧的低下了头。
因为这些低下头的正是应验了徐元直的话,他们觉得张亮根本就没有将王平的性命放在眼里。心中产生了一些不满,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此刻听闻徐元直的话后,皆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那是因为主公已经推测到烽火台中把守的人一定不多,这种事情就算是我或者元直都能够推测的到的事情。”贾文和张了张嘴说道,众将士这才反应过来。
“也就是说,主公只所以让王平将军只带二三名亲信是因为主公知道烽火台中看守士卒很少。如果让王平将军带的过多的话,反而会让那些看守士卒产生疑惑。”徐元直继续说道。
“其次主公主要命令王平将军前往,其中也夹杂着些许的试探性。而这所谓的试探也是为了让众位都相信王平将军是真心投奔主公的!”徐元直认真的说道,此刻众将士都明白过来。
一个个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毕竟先前众将士嘴上的承认了王平的投奔。但是心里还是多多少少有些隔阂的,此刻听闻徐元直的话后。这些隔阂则是慢慢的淡化,甚至是消散了。
察觉到这些后,徐元直则是笑着看着身旁的贾文和。贾文和也是如此,因为他们完成了张亮的命令。可是两者都有些好奇,为什么这种事情不是让张亮亲自来告知呢?!
很快两者都反应过来,如果由张亮来告知的话。那么意思就会有些变故了,甚至可能会导致产生反效果。这个不是张亮想要看到的。
随后众将士就抵达了第一座烽火台,张亮认命一些将士看守烽火台后。也没有过多的停顿,带着剩下的将士朝着下一座烽火台前往。
而剩余的烽火台,则是都由王平亲自前往。但是这些王平带着的可不是自己的亲信了,而是赵子龙等将士伪装的亲信。这并不是张亮的意思,而是众将士的意思。
因为接下来的烽火台人数会越来越多,众将士也是担心王平的那些亲信下手不够利索。万一出什么变故的话,那么做好的一切准备都算是白费了。
不过所幸的则是幽州郡和北平郡的那些文臣都是一些鼠目寸光的人,再加上前往讨伐居庸关的幽州大军已经尽数归顺张亮了。又怎么可能有人通风报信呢?!这也就造成了一路上顺风顺水的,甚至徐元直和贾文和都放松了起来。
“接下来就是幽州郡的城门了!全军打起精神!千万不要以为前面的顺风顺水就能够决定之后的记过了!”张亮看着众将士认真严肃的说道,这顿时让众将士心中的那一丝放松再次紧绷起来。
众将士也明白张亮的意思,此刻是最为重要的。更重要的则是攻下幽州后,北平也需要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伐下来。否则的话,一旦让幽州被攻下的消息流落到北平。那么只会造成多余的伤亡和不必要的麻烦,因为此刻张亮还要提防来自辽东的窥视。
“主公!就让末将前往吧!之前都是末将叩城!此刻也让末将前往吧?!”说话的自然是王平,此刻王平心中已经是彻底臣服张亮了。原因其实很简单,王平的那些亲信将先前徐元直说的那些话告诉给了王平。
“万万不可!先前那些可能还多多少少会相信王平将军,但是幽州郡不一样。甚至幽州郡内可能有人希望王平将军已经死了的。”张亮认真的说道,而王平则是明白张亮是什么意思。
先前的何进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如果让人见到只有王平回来了。何进没有回来的话,那么对于原本能够顶替何进位置的人来说自然是好事。但是谁又没有野心呢?!
既然能够顶替何进的位置,为何不能够顶替王平的位置呢?!况且王平也只是几人而已,这种情况下。稍微有些头脑的都会选择杀了王平,然后冠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这几乎是很常见的烂套路了,但是这也告诉张亮一件事情。那就是王平如果独自一人前往的话,活下来的几率则是很低的。既然王平已经投奔自己了,那么自己就要为王平的生死负责。
“那么主公打算如何呢?!”徐元直看着张亮问道,徐元直也意识到了让王平再次叩城成功概率不高。并且风险很高,因为谁也不知道此刻幽州郡内还剩下多少可用将士。
“主公!直接让俺杀进去得了!俺一定杀的他们哇哇叫!!”典韦有些按捺不住的说道,这让张亮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后忽然笑了起来,见到张亮笑起来众将士知道张亮定然是想到招子了。
“主公是不是想到什么好计策了?!”许褚有些激动的看着张亮问道,毕竟先前大战幽州大军的时候。许褚总觉得自己的发挥不是很完美,就在等下这个机会。
“能够有什么妙招?!当然是恶来的主意了。直接硬来!”张亮看着众将士笑着问道,而众将士都懵逼了。就算是提出这个提议的典韦也有些懵逼了。
“主公!俺就是随便说说的!你可千万不要当真啊!”典韦有些着急的说道,但是张亮却摆了摆手。随后让人拿来幽州郡详细的地图,按理说张亮应该没有如此详细的地图。
可是不要忘了,张亮帐下赵子龙还有田楷甚至是王平。都对幽州北平了如指掌,于是乎才会有面前这张如此详细的幽州郡的地方图。当然北平的也准备了一张,做好万全之策总是好的。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幽州这条护城河只是挖了东西北三面。南门则是没有护城河,因为南城门靠近北平。我军可以兵分两路,一部分再次牵制幽州大军。剩下的则是绕道南门处,用云纵梯攻墙!”张亮看着众将士认真的说道。
所谓的云纵梯就是后勤将士身上背着的那些粗壮的竹子,而这些竹子能够快速的拼凑在一起能够成为高耸如云的长梯。这种本身应该称作云梯,但是张亮在前人的基础上做了些改造。
让这些竹子变得稍微轻便些,而且更重要的则是以往的云梯缺一不可。但是张亮改进的云梯则是每一块都能够任意拼凑,这样也减少了因为缺少其中一块导致云梯不能够构成的发生。
“此计如何?!”张亮看着徐元直和贾文和询问道,徐元直和贾文和则是点了点头。
“可是主公打算让谁偷袭南城门呢?!还有谁留下来诱敌呢?!”徐元直看着张亮问道,这的确是个值得商议的问题。而众将士也都看着张亮,显然这也关乎到众将士是否能够好好发挥。
“吸引敌军注意力,当然是需要最能够咋咋呼呼的了。诸位觉得呢?!”张亮含笑看着众位将士问道,而众位将士则是齐刷刷的看向了典韦。
“我去!为何都看着俺?!难不成你们都认为俺好欺负不成?!”典韦咋咋呼呼的说道,张亮则是笑了起来。的确典韦是张亮内定的人选之一,谁让典韦的身子现在还有些毛病存在。
先前的医师也嘱咐过,典韦在没有完全痊愈之前。不能够动怒,甚至是不能够提重物。这也就无形中断绝了典韦想要上阵杀敌的想法。
“主公!俺不干!俺要上阵杀敌!这明摆着就是当诱饵啊!俺不干!!”典韦有些耍赖的看着张亮撒娇道,众将士则是哄堂大笑起来。
“我倒是觉得典韦蛮适合当诱饵的,你看看多诱人啊?!”许褚故作老练的笑着说道,这则是引来了典韦的一阵鄙视。随后典韦可怜楚楚的看着张亮,但是这也没办法改变张亮的想法。
“我已经决定了,恶来你就来诱敌吧。子龙你带着王平田楷还有关张两位将军前往南门偷袭。”张亮看着众将士说道,而众将士都抱拳说道。
“主公!你是不是忘了我了?!我也要去啊?!”许褚则是有些着急的看着张亮询问道,因为许褚已经察觉到典韦嘴角微微上扬的坏笑了。
“主公,俺知道你的意思。这诱饵可不能只有一个!你看看这仲康多合适啊?!”典韦一边说着,一边挠着许褚的小脑袋。
“主公!这一定不是真的!!”许褚有些奔溃的看着张亮,而张亮则是含笑的点了点头。
“不!!!”许褚是彻底的奔溃了,典韦则是一把将许褚搂在怀中并且坏笑的看着许褚。见到这一幕,让众将士都笑了起来。甚至数万精兵也都笑了起来,因为这无形中已经没有了隔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