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找燕华联手的原因有三,一是想尽快破案,二是想调查父亲的死,三就是想给夺嫡之战再加把柴,让战火烧的更旺盛,好转移某些人的注意,他不会给予何一方帮衬,毕竟一代天子一朝臣,代代天子杀功臣,想安生的活着就要学会维持平衡。
皇家有帝王之术运筹,臣子也有善终之举保命,君臣之道似鱼河命泉,互辅互成。
“咳咳,还是您领路,”太子府宽居宏大,光门客就不下百人,楚辞人生地不熟实在不好走。
“你道名姓,我找起来容易,”对付吃里爬外的东西立威很重要,杀鸡给猴刚好做废物利用。
“桂狸,有劳您了,”楚辞偷摸退到燕华身后。
“是他?”燕华脊背觉凉,桂狸是母族亲送能力一直很出众,要真是他的话,等时局安稳身边人就要好好查查了。
“刚还在府上现在应该去办事了。”找不到桂狸,燕华也犯怵。
“咱们去恭亲王那走遭碰碰运气?要是在就当面问个清楚,不在咱就权当拜访,简单明了也不招人怀疑,楚辞看燕华抓瞎,张嘴提了个醒。
“嗯,好主意,”燕华与楚辞一拍即合,为不引起声张,他们特意从简步行。
两个年轻人步履匆匆,很快闯入恭亲王府。“好你个吃了豹子胆的狗东西!”运气极佳,燕华破门正碰桂狸。
“太子……殿下,”桂狸说话结巴,唯诺的样子像偷情女被夫捉奸在床,不敢妄动更不敢多言。
“哥,楚兄,”燕匡先打招呼,后又将手放到桂狸肩膀对他安抚。
“恭亲王,”楚辞应声回礼,燕华却愤恨扭头,连表面样子也不愿装。
预料之中的事燕匡心里并不慌乱,拉楚辞混入才是他要的,不过现在的进展似乎有些快了。
“废物点心,”燕匡埋怨门口的卫兵,可转念又释然,明白卫兵们不是不想拦,是真拦不住,这两一个世子一个太子,都是决定燕越未来的人物,他们看门就是想做份养家的差事,王府给钱又不给命,都是上有老下有小谁闲的没事去触霉头?
“说吧给了你什么好处?”燕华心有不甘别过身子,自认平日里没亏待过桂狸,自己到底那点比不上燕匡?
“不要误会,我游街遇他,想手下无用偶羡惜人,才特意邀府,”燕匡倒没看热闹,见燕华质问桂狸,从旁挺身而出。
“找死直说!”燕华双眸似要喷火,他的好弟弟恶心人是真有一套,明明是贿银藏奸,却让他说成是爱才如命,这颠倒黑白的功还夫真是娴熟。
“敬你年长,你别好话不进!”燕匡冷笑回音,两位皇子针尖对上麦芒,说话的腔调逐渐大了起来。
“消消火都是一家人,不至于,实在不行我来问。”楚辞唯恐天下不乱,眉宇间飘出淡淡讥讽。
“哼,”两人拂袖怒视,随即安然收声望向楚辞。
“啊喂,你俩还有没有点皇子的脾气了?我又不是燕政文,让你们消火你们就真消火?”楚辞心累,左看右看,见两人依旧站着纹丝不动,只好无奈问桂狸:为什么背叛太子殿下?
桂狸眯瞪小眼,瞅瞅燕匡,又瞅瞅楚辞,最后觍脸说道:我一刻未敢生背叛之意,请世子爷明鉴。
“哦,那为什么朝我动手?”楚辞气场全开,寡言但有力。
“不是我,是他们……是他们想加害您,”桂狸紧张又变结巴。
“唉,不老实啊你,”楚辞顶肘给他免费上了一课。
“真的不是我……”桂狸湿鸭子过河打死不认账。
“好狗,恭亲王找了条好狗,太子殿下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了,因为狗都喜欢吃屎,”楚辞一拳打到桂狸脸上。
“放肆!”
“到底是谁放肆!”
两道厉声惊响,燕华,燕匡,再度靠前对立,残留火花重燃,烧的更旺更热闹。
“不愧是我,”楚辞成功挽回局面,窃喜过后没接茬静静地看戏。
“长能耐了,这么急着抢龙位,等我死了是不是也要跟父王争一争啊?”
“满口胡言,你在朝中勾结党羽才是狼子野心。”
“我是太子,天下人的储君!你口中的勾结党羽,不过是我为了稳固社稷,好让百姓安康度日。”
“说的这么好不就是怕父皇转意?靠着年龄成储君你坐的稳吗?”
“坐不稳坐的稳轮不到你操心,还是先想想怎么跟父皇交代谋害楚兄的事吧,父皇亲自封的监察管,他要是知道你想杀就杀也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杀朝廷重犯,你以为你能比我好到哪去?”桂狸提供了不少证据,找燕帝闹谁也不讨好。
“大不了同归于尽谁怕谁?”燕华作势就要闹大。
“去啊,我等着你去,你最好快点,晚了我怕老爷子他休寝。”斗了这么多年,燕华这些花花肠子他还不知道?
“你怎么不去啊?凭什么让我先去。”如燕匡所料,他到底还是没动。
“不是你嚷嚷的吗?墨迹半天一点没有储君的样子。”
“我是让幼,不像你从小就没有礼数。”燕华不听激的,反正就是死乞白赖的耗着。
“立太子的时候我也没看你让让我,”管他三七二十一燕匡先呛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