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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疤瘌,你的消息可不可靠,我怎么看着那里不好惹啊!”
“毛老大,你不是被吓破胆了吧,你看,这片工地有工人上千人,还有居住地、粮仓、商店,不比一个小镇钱少。我的人混进去后发现他们每个月的10号发工钱,运输队又是卡车、又是护卫,咱们不敢惹,不过钱到了工人手里就好办了。这么大一片工地只有10个拿枪的守卫,咱们手下六百多号人,三百多条枪,害怕了他们不成!死了那么多弟兄,这回就当是收些利息!”毛五和刘大疤自从河源一战后带人逃入山峦,损兵折将狼狈不堪。后来在山中修养了一段时间,四散的盗匪听到信后又聚拢过来,再加上满清逃兵,竟在两个月内聚拢了五百多人。打破了山里几个穷寨子,元气终于恢复一些,手里也有些鸟枪鸟筒。本来想到山下干上几票让手里宽裕一些,没想到乱党已经占领广东全省,一些小一点的村子都有民兵,大村子和城镇都有警察局,人枪不少,不敢轻易招惹。没奈何退回山里,派人四处寻找机会,终于在铁路建筑工地上找到了发财的机会。
广州西边老巢里倒是有不少钱粮,但现在到处倒是洋灰路,到处都是巡逻的军队、民兵、警察,出了山很容易被发现,好在这广东北部群山人烟稀少,临时政府很没有顾得上进驻这片地区,只是日子过得紧紧巴巴。
“宪江,招呼大伙收工吃饭啦!”监工对正在指挥工人安装铁轨的宪江喊道。在建筑队里干了一年多,宪江也长成了一个健壮的小伙,因为干活肯下力气、又愿意到识字班学习,很快就被提升到了小队长的职位,手下有五十多名弟兄。有文化学技术就快,宪江掌握了一定的技能,可以指挥铁轨安装工作,很得监工重视。
“弟兄们,收工啦!”宪江高喊一嗓子,众人开始收拾器具回到临时营地,几个相熟的老油条打趣道:“宪江队长,啥时候回老家结婚啊?”
“三哥,过年回去再说吧。”三哥也是按辈分那么叫,倒没什么血缘关系。
“宪江等急了吧,说起来家里有个娘们那才叫过日子!”
“屁,我看你小子是想女人了!”
“你不想,昨晚睡觉还说梦话:‘桂兰,桂兰’,哈哈哈哈!”一大群人说着粗俗的笑话往临时营地走去,这边两名护卫队队员也骑上自行车往回走。铁路护卫队是铁路部门自己成立的武装组织,队员从工人中选拔,经过训练后分配到各个工地上去,每人配备一支步枪,五十发子弹和一辆自行车。平均每千人中配备十名护卫,但这并不是工地的全部武装力量,当然,潜伏在几里外的毛五等人对此并不知情。
“小亮子,小心天黑,慢点骑!”十人队长周海对前面骑得飞快的队员喊道,他们两人一组。小亮子慢下来,开口抱怨道:“队长,咱们护卫队不如野战军威风,当初还不如直接参军,现在弄得,叫铁路护卫队,都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说!”
“你小子,瞎叫唤啥,没听说吗,咱们以后就直接改编成铁路警察,还不够威风的?”说到这里,就听“piu”的一声,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划着小亮子的脸颊飞过去,带起一道血线。
“啪”,毛五一巴掌打在枪手的头上,骂道:“傻X,这么近都打不到,兄弟们,给我上,谁抢到步枪就归谁用!”趴在草丛里的盗匪一拥而上,近六百人先是分成五组,分别对付十名守卫,只要干掉这些分开的守卫,那些工人就是案板上的鱼肉!
“小亮子,上车快跑!”两人先是被枪声吓到,跳下自行车趴在地上,因为紧张背上的枪都没取下来,看到夜色中不知多少人冲过来,周海顿时感觉不妙,他们是冲枪来的!工人们都回营地了,必须尽快赶回去报信!
两人手忙脚乱的骑上车,后面的盗匪已经不到十米,看两人要跑,几名盗匪举起枪,“啪!”一颗子弹打中周海的自行车后座,另外两支火枪直接炸膛!
“我X,啥破枪,给我追!”毛五骂了一句,看也不看因为炸膛受伤的两个枪手,对手下下令道。生死由命,出来混的谁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何况只是炸伤,还没死呢!过会再回来招呼这两个兄弟。
按照规定,护卫们比工人晚十分钟离开工地,此时工人们刚刚抵达临时营地,就听到好几个地方传来枪声。“有盗匪,护卫队员快去仓库拿枪和子弹,其余人都集中到营地中央!”监工是一名基因人,听到枪声后立刻下令。工人们接受是半军事化的管理,对命令的理解能力不低,行动速度很快。铁路部门成立的武装力量——铁路护卫队分正式队员和临时队员,正式队员就是周海那些人,临时队员也是从工人中挑选,每个星期训练一天,平日里也不耽误干活,算是预备役力量。
宪江跑到仓库这边,大部分临时队员已经抵达,共五十人,监工让宪江和他一起分发武器弹药,然后列队后前往营地正门。
到大门时正好看见十名护卫骑着自行车拼命往这里跑,其中一人趴在自行车上,像是受了伤,他努力的控制着自行车,另一人一手拉着他的车子。临时队员们赶忙前去支援,将受伤队员接过来,然后往大门跑。不远处的拐角冒出了盗匪的身影。
“快,关闭大门,我们上墙!”两侧的木墙也不高,队员们爬着小梯子躲在墙后,等待监工的命令。
“玛德!怎么跑那么快呢!刘大疤,你干掉几个?”毛五蹲在地上大口喘气,追着自行车狂跑还是被落下一块,最后让人家躲进营地了。
“别提了,跑得比兔子还快,第一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第二枪还没装好人就没影了!”刘大疤也累得够呛,和众盗匪一起站在营地正前方两百米处休息。
“人家跑进去了,我们还打不打?”
“不打我们喝西北风去啊,木门木墙一捅就破,我看那些护卫也是些半吊子,比乱党军队差远了,让咱们的兄弟喘口气,然后一鼓作气杀进去吃香的喝辣的!”毛五比刘大疤能说会道,很快手下们就变得杀气腾腾。
监工让人抬着受伤的护卫回去救治,又让工人们拿起铁铲、铁锹之类的武装起来,防止盗匪冲进来。工人们早已不是木木讷讷的憨厚农家人,保卫财产、保卫铁路的口号此起彼伏,劳作之余的思想教育起到了作用,广东蛮子特有的凶悍又出现在了工人们身上,甚至有人吆喝着出去跟盗匪拼命,被领头的阻止。
上百名盗匪手持砍刀长矛弯着腰冲上来,几个月前的战斗记忆犹新,他们也学会了散开弯腰冲锋,以躲避子弹。营门狭小,加上墙后只能容纳三十名护卫,监工一声令下,宪江拉动枪栓抬起头,好一会没有开枪——盗匪们左右移动,而且散得很开,很难瞄准,他并不是专业的军人,就算几名正式队员也有些棘手。枪声响起,只有几名盗匪被击中,他们看营地火力稀疏,威胁不大,冲锋速度加快。
进入几十米后准确度终于增加,开火的频率也加快,又有十几名盗匪被击中,但他们已经靠近了木墙。正式队员抛出手榴弹,“轰!”距离太近,木墙都受到冲击,冲近木墙的盗匪倒下一片,后面的赶紧往后撤。
“毛老大,正面人多,木墙又不高,干脆让兄弟们从两侧绕过去,搭人梯冲进营地,我看他们怎么反抗!”刘大疤说道,这一下又损失二十多人,真TM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