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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告状

    且说当天傍晚,青牧村汪家宅院内,汪老爷正在书房内写字,突然家丁来报,说桐源县县令差人送来一封信。汪老爷接过信拆开一看,不由得眉头一皱,放下书信,让家丁速去叫管家过来一趟。

    不一会儿管家来了,汪老爷说:“那个张老头的儿子回来啦,到县衙去告我们,说当初造假房契的是我们。还说手上有当年张老头换给我们的房契为证。”

    “你赶快去查一下,当年那个房契还在吗?”汪老爷吩咐到。

    “您是说当初跟张老汉那里换来的那个破屋的房契吗?我这就去查查”管家回答说,便起身往帐房去了。

    不一会儿,管家回来,将一纸文书递到汪老爷手里,说:“找到了,是这张吧,请您过目。”

    汪老爷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看,便放心下来说:“这个东西可要收好,不能让人拿去了,不然就麻烦了。这样吧。这房契放我这里保管,你去跟账房说一下,做个备注就行了。”

    等管家走了以后。汪老爷走进了一间厢房,来到佛龛前,只见他伸手在佛龛下面拨弄了一下,那个佛龛就自动向旁边滑开,露出一个墙洞来,内里是一个做工十分精美的箱子。

    汪老爷拿出随身的钥匙,打开柜子,将房契放了进去。关上佛龛后,又检查无误,这才满意地离开了。

    这一切,都被早就候在院门之外的天赐听了个真真切切,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个狡诘的微笑。

    当晚,天赐就潜入汪府,获取那张房契后,就连夜赶回了桐原县城。

    次日,三人如约又来到县衙,将房契呈与了吴县令。

    这县老爷拿到文书一看,大惊失色,当下故做镇定地说:“此物证先交与我,待本县查验真伪后,再作定论,你等明日再来听审。”说罢就宣令退堂了。

    赵简与慕阳二人煞是气愤,天赐却笑着说:“无妨,明日再来就是。”

    这边,吴县令火速差人前往青牧村打探情况,汪老爷接报后,一脸狐疑,当下即去厢房开柜查验。

    这一看,不得了,原来柜子里已是空空如也,几百两银票也不见了,当下大呼:“不好!”即命人回报县长大人。

    汪老爷想了想又不放心,又命人立即备车,亲自赶往县衙面见县长大人去了。

    汪吴二人见面之后,吴县令就将天赐呈上的房契交与汪老爷审看。

    汪老爷一看,脸上顿失血色,说:“对,对,就是这张啊,这小子竞偷到我家去了,真是胆大包天,快把他给抓了!”

    县令脸色一沉:“抓了?那企不是承认这个东西是真有其事了?”

    “啊?!哪该如何是好?”汪老爷有些慌了神。

    吴县令老奸巨猾地说:“不急,既然真是这张房契,你便拿回去就是了。”说罢将房契交与了汪老爷。

    汪老爷接过房契,一头雾水,怔在那里。

    县令又说:“你即去着人照此文契,仿制一张假的,交给我就行,我自有安排。”

    汪老爷这才恍然大悟,领命而去。

    第三日一早,张、赵、楚三人又至县衙门前等候,不时,就听县衙内击鼓升堂,衙役出来传三人进堂候审。

    三人进得堂内,但见县老爷高坐大堂之上,旁设有一偏席,也坐有一官员。

    县令惊堂木一拍,说道:“你等昨日所呈物证,本县令不便私自认证,我今日请来县主簿大人,当你众人之面,当堂验明其真伪,如何?”

    “敬请县长大人裁夺。”天赐回答到。

    “好!”县老爷一抬手举起一张文契,说:“请将此文契交与主簿大人当场审验。”说罢将文契交与衙役转呈给坐在偏席上的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拿过文契仔细查验了一阵,回复说:“此文契明显是伪造之物,印章签文等俱是作假。”

    “大胆狂徒,竞敢作假,欺骗本县,还有何话可说?”县老爷一拍惊木大喝道。

    “可否将物证交与小人过下目?”天赐说到。

    县令点头认可后,衙役上前将文契取来交与天赐。

    天赐接过文契看过之后,说:“县令大人,我也觉得此文契是伪造之物,可否把当年我父交出的假文契也拿出来让主簿大人跟这张比对识别一下呢?”

    见天赐这么容易就承认了作假,县令心中暗自高兴,就说:“行,本县令了你心愿,让你死得明白。”即着人去取来当年张父所提供的假文契。

    原物证取来后,将两张文契又一起交与主簿大人审验。

    主簿大人认真查验过后,说:“这两张文契俱是作假,且分明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印章签文等俱是雷同。”

    “哦,这就奇怪了,我父当年提供的假文契与这张文契皆是出自一人之手,那莫非都是我作的假不成?”天赐佯装糊涂地说到。

    “那也是你父子联手造假,来人啊,将此人拿下!”县令大人老羞成怒。

    “且慢!”天赐叫道。

    “我昨天交与大人的并不是这张文契啊,不知怎么被换成这张了?既然主簿大人在此,小的就将真的文契呈上请大人审验。”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张文契,呈交给了主簿大人。

    主簿大人接过来仔细辨认查看,又拿出放大镜子审验了一番后,说:“这张文契是真的,绝对无误。”

    “可作呈堂证供不?”天赐又问。

    “那是自然可以的,毋庸置疑。”主簿大人回答。

    “那就交与县长大人,请县长青天为民作主了。”天赐辑首道。

    县长从主簿手上接过文契来一看,正是跟昨天一模一样的房契,心想昨日明明已经交与汪老财主,怎么又在这里出现了,竟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殊不知昨日天赐呈与他的那张房契,是请画坊工匠精心临摹的一张复制品而已。

    “好,这物证确实不假,说明当年张氏确实持有真正的房契文书,至于那假造的房契是怎么回事,待我再传审那汪家,问清事情来由之后,定会给你们一个说法。今天审案到此,退堂!”

    “县长大人且慢,既然已证实我父所言非假,实为冤枉,恳请大人先将我父免罪释放。”天赐恳请道。

    “嗯,这个,好吧,到是可以先将你父放出,但是你们也别先忙着伸冤,容本县慢慢将案件查清楚再说。”县令大人颇有些尴尬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