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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软红

    本来温乐阳就几天不睡都没关系,最近两天又一直都在车上睡睡醒醒的,现在根本就睡不着,又怕看电视会惊醒小易,只能睁着眼静静的躺着,去躺到小易身边这个念头,不停的冒出来,就像个火星儿,有时候掉进湖里一闪寂灭,有时候掉在草垛上熊熊燃烧

    时间过得极慢,不过温乐阳自己明白,到了明天天亮的时候,又该感觉时间过得太快了到了半夜时分终于给温乐阳想到一个好办法,把躺在旁边那张床上的小美人,想象成水镜和尚就成了,随即他就看见水镜和尚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左右看了看之后,眼睛渐渐的亮了起来,低低的喊了两声:温乐阳

    温乐阳生怕小易看出来自己没睡着,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从睫毛之间偷偷的瞄着她,心脏就像个背着手榴弹正在抽筋的青蛙,上到嗓子眼下到前列腺在疯狂的乱蹦乱踢。

    小易裹着薄薄的被子,喊了两声没有回应,似乎有些失望,突然温乐阳身上一动,我服了兴高采烈的爬出来,跳到了小易的床上,摇头摆尾的爬来爬去,似乎在告诉小易:我没睡,找我不

    灵巧的肩膀下露出一条莲藕般的胳膊,小易笑嘻嘻的把我服了捏在手心里:我服了,你说温乐阳现在是真睡了,还是在装蒜话音未落,旁边床上呼的一声响,温乐阳直挺挺的跳起来,也不穿鞋,光着脚跑到门口,猛地来开门:有劲吗你们俩多大了

    门口传来两声惊呼,随即脚步声响起,夹杂着三寸丁温不说的抱怨: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丢大人了

    我怎么知道这小子隔着门还能发现咱哥俩咣的一声门响,偷听门根儿的两大死字号高手逃走了。

    等温乐阳回过头冲着小易讪笑的时候,才发现小丫头已经跑到他地床上去了,全身都紧紧的藏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正笑吟吟的望着他:温乐阳,你装睡

    在小易刚刚睡的那张床上,我服了乍起了一身长刺,正在大范围的穿梭游弋。速度极快,显然不许任何人上床,偶尔充满威胁的忽忽叫两声。

    温乐阳突然笑了,白刷刷的牙齿看上去让人很舒服,也不再别别扭扭的扭捏,带着半声欢呼。把自己扔到了小易的身边,小易咯咯地轻笑,拉过他的胳膊舒舒服服的枕在头下。滑溜溜的头发扫过温乐阳的皮肤,凉凉的痒痒地舒服。

    两个人朝向一致的侧躺着,小易惬意的长出了一口气。把自己小小地身体全都拱进了温乐阳的怀里又是半天过去了,温乐阳挺郁闷:这就睡着了

    他很想。但是他不能欺负睡着了地小易

    温乐阳在红叶林第一次见到小易。她还是个十三岁地小姑娘。纯地好像红樟叶上地晨露。仿佛轻轻一碰都会碎掉。那时候温乐阳十八岁。现在已经快四年了。温乐阳还在努力从懵懂少年变成有为青年。小易却已经从一个什么也不懂地小姑娘。变成心中永远会有炽烈得象火一样地牵挂地美丽少女。

    温乐阳当然是喜欢她地。两小无猜地清白朝夕相对地醇厚。不惜身死千次也要护住对方哪怕一根头发地浅薄。早就在他心里酿出了无法形容。只能品味地那份浓郁味道。无端地。温乐阳突然想到了大伯温吞海炼过地巫山。

    小易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少了几分平日里地快乐:温乐阳。你知道我这几天在琢磨什么吗

    温乐阳一看小易还没睡。立刻心花怒放:琢磨什么他没回答不知道。而是追问琢磨什么。证明他还没傻实着儿。

    小易又不说话了。温乐阳等了一会。昏黄到几乎可以忽略地灯光和小易地后脑勺。总算藏住了他地骚眉搭眼。

    我琢磨着吧,慕慕是一定的了,我也差不多,她对我好,我也喜欢她来着

    温乐阳现在智商为负,追着小易的话就产生歧义了,幸亏小易接着说:她是要嫁你的,我也想嫁你,不对,我是一定要嫁你的

    温乐阳整个心都变得滚烫起来,少年人的恋爱也许不会太深刻,但是却最患得患失,小易说出的这番话,立刻轰轰烈烈的他心里燃烧起来

    小易的声音突然变得顽皮了起来:这个便宜嘻嘻,我想抢先占下

    温乐阳愕然:什么便宜话音刚落,小易突然回过头来,一双柔然的嘴唇,敲入生息的印上了温乐阳的唇。

    正在圈地的我服了猛地身体一僵,几乎全身直立,愣愣的瞪着另一张床,仿佛大吃一惊,随即一片黑暗笼罩下来,温乐阳百忙之中抓起了一只鞋子扔过来,把它稳稳的扣住了

    第二天了嘿嘿,快不,是不是少了点啥呢,厚重的窗帘死死的遮住阳光,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小易就伏在温乐阳的胳膊上熟睡着,微微皱起的眉端似乎还留着几丝疼痛,轻轻翘起的嘴角却荡出一份小女人的快乐。

    温乐阳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身体不敢稍动,生怕打扰了小姑娘的好梦,旁边的床上扣着一只鞋,偶尔传来几声不怎么高兴的悉悉索索。

    小易终于醒了,回过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温乐阳,清秀的小脸渐渐的红了,温乐阳赶紧把她抱在怀里,这个孩子现在看上去,总是让人那么心疼。

    小易长出了一口气:这个便宜啊,不好占啊对了,你可不许告诉她随即又仰起脸:温乐阳,咱这就算结婚了吧

    温乐阳摇摇头:当然不算,哪能这么委屈你,凤冠霞帔婚纱摄影金银彩礼八抬大轿,一样都少不了你的

    小易听得眉花眼笑。等温乐阳把全套的大婚礼仪都说完了,才笑嘻嘻继续问:这算未婚同居说着想要挣扎着坐起来,随即痛苦的一皱眉,又摔倒了温乐阳身上。

    温乐阳刚忙伸手稳稳的接住她,哈哈大笑着:敢情,你还挺有学问随即一把抱起小丫头走进了卫生间。

    他们出门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温乐阳有一只鞋子死活找不着了

    一出门,不说不做就像等蚊子的青蛙一样。嗖嗖的从自己地房间里跳出来,大笑着拦住他们俩,一人摸出了两只大红包:见喜见喜

    小易哎哟一声,扭头歪歪斜斜的跑回了房间,说啥也不肯出来了。

    温不做做主,拿着温乐阳的房卡到银台:这间房我们包下来了。常年包,酒店不塌,这间房我们就包

    三寸钉温不说琢磨了一下。对旁边的温乐阳说:慕慕的时候,看来还得再给你常年包下一间房。温不做回头笑嘻嘻的说:要不就这间得了,还能省点钱。

    温乐阳哭笑不得:你们俩怎么这么不着调呢

    三天时间转眼就过去了。至少有一半的上海人,都看到了温不做在四处做的广告,可是苌狸没有一点消息,温不做又联系了几天的广告,依旧是泥牛入海。

    温乐阳也不想再等下去了,未婚同居也不能耽误了找苌狸师祖不是,一力坚持让破土释放妖焰诱敌。

    温不做也开始着手安排地方,在他们到了上海地第七天晚上,破土面陈如水的坐在远郊的一片荒地中。对着温乐阳点了点头。

    小易咔嚓一声。大喇叭上膛,紧紧跟在温乐阳身旁。

    虽然知道瞒不过敌人。其他人还是远远的藏了起来。

    遽然,一股只有温乐阳才能感觉到的裹杂着阴戾厚重甚至还略略有些腥臊的气势。轰然从破土地身上乍起,向着四周迅速的氤氲而去,夜空中的浮云,肉眼可见地向着四处飘散,仿佛被破土的妖气吓退。

    大汉破土也在瞬间爆裂成几十米长的穿山甲,一身白皮水嫩柔滑。

    温乐阳地皮肤静静开阖,潮水般向着四周蔓延而去,流毒暗潮分成了碗口大小的两块,一块毫不起眼的趴在破土脚下,另一块就在他自己身边十几分钟之后,温乐阳轻轻把小易拉到了身后,低声提醒着大伙:来了

    片刻功夫,一个人影倏然从远方急速的纵跃而至,几个起落就已经冲到了大穿山甲的跟前,跟着停住了脚步,愣了一下之后,随即笑眯眯的问:刚才是阁下

    破土冷冰冰的回答:爷爷刚才放了个屁,就引来了你这个妖魔小鬼

    来的人哎哟一声,装模作样的向着左右看看:你可别这样说,这话要是让我那些同门知道,又该说我有损门宗威仪,不让我当掌门了。

    这次轮到破土发愣了,过了一会才怒道:说地什么屁话,爷爷是来报仇地,把浩气法宝亮出来,让爷爷看看这次是天行剑还是紫金沙

    来的那个人苦笑着:我可不会炼浩气法宝,你肯定把我当成别人了。

    破土呸了一声刚要说话,那个人突然扯开嗓门,对着温乐阳地藏身之处大叫:温乐阳,我看见你了快出来,哈哈。说着竟然不理破土,兴高采烈的向着他们跑了过去。

    刚跑了两步,那个人又怪叫了一声,好像看到蛇地兔子一样,像着斜刺里跳开了:那只大喇叭可别对着我,我身子骨单薄,要是挨上一下,也不用等同门们罢免我,自己就报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