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空的时间似乎存在着近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也幸好如此,范杰才能有时间和精力来应对这一切。
颠倒时空的效应似乎从来没在范杰身上显现过,也从来不需要倒时差。范杰只是在床上迷糊了一会,看清楚眼前的一切,起床洗漱后下了楼。
范杰让程叔将这几天的报纸找来,他急需了解一下这个时代的情况。
九一八事变后不久,RB国又在上海挑起一二八事变。
1932年1月28日,RB国侵略军进攻上海,驻上海一带的GM党军第十九路军等在全国人民抗日运动高潮的推动下,奋起抗战。
3月1日,日军在上海发起全线攻击。总攻之前,上海日军已达7万余人,飞机约150架,另有海军飞机160架,此外还有海军第一、第三舰队。
此时,中国第十九路军,包括第五军在内,总兵力只有4万余人,并已相对减弱,右翼军损失约三分之一,左翼军损失约四分之一,防守线绵延50余公里,武器损耗极大,仅正面防守就感兵力薄弱。亦曾拟增兵防守,但因兵力不足,迭次急电求援,蒋jie石仅令“固守”、“加强戒备”,却迟迟不发兵增援。
日军为掩护其主力第十一师在浏河方面登陆,在庙行镇方面实施猛烈进攻,以便紧紧拖住第十九路军主力,使其难以向第十一师登陆方面转移。同时为了迷惑对方的注意力,又在多处实施佯攻,特别是在闸北八字桥、天通庵路等地展开频繁进攻。
在天通庵路附近,双方激战持续达时之久,守军第六十师不断派敢死队跃出战壕,短兵相接,迫使日军退向狄思威路。其他各处战斗也甚为剧烈。闸北八字桥形成拉锯战,守军阵地三失三得,伤亡很大;日军伤亡也极为惨重,遗尸累累,团长林崛上校被击毙。
正当第十九路军和第五军与日军胶着在整个正面战线上顽强奋战之时,日军第十一师从3月1日6时开始,分别从七丫口、杨林口和六洪口登陆。警戒浏河地区的中央军校教导总队1个连及少数义勇军,在登陆日军强大炮火和步兵攻击下,仍然以寡敌众,顽强抵抗。
第十九路军总部急调第八十七师第二六一旅驰援,但因缺乏运输工具,加之沿途遭日机轰炸,直至18时,有1个团赶到浏河,此时浏河已沦入敌手,日军正向嘉定方向急进。
当浏河危急之时,第十九路军无机动兵力可以增援,曾请求军政部速派两师兵力驰援浏河,但军政部长何应钦置之不理。
浏河失陷,使守军侧面及后方均遭严重威胁,不得已于3月1日晚全军退守第二道防线,即黄渡、方泰、嘉定、太仓之线。
这里必须要强调的是,第十九路军的撤退是主动向新防御地的转移。
正如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所说:“出乎许多人意料之外,这次撤退并不是溃防。……和我谈过话的外国军事观察家全都称赞蔡将军指挥这一有秩序的战略撤退很能干,在战术上也很正确。在所有能移动的大炮都撤走以后,部队才撤出前线。几乎没有发生抢劫和混乱。撤退进行得这样安静,掩护得这样巧妙,闸北的RB国海军到大亮才发现敌人已经离开,他们整夜炮轰的已是空的战壕和工事。”
日军发现中国军队全线撤退后,于3月2日占领了闸北、大场、真如,3日进抵南翔。
3月3日,国联开会决定,要求中日双方停止战争。至此,淞沪战事乃告结束。
而真正与历史不一样的就是在“出云”舰的沉没,3月3日的报纸上是这么说的:
3月1日,义士王亚樵率数名敢死队员,乘渔船将一个改装水雷成功放置在“出云”号的舰底,一举将RB国海军第三舰队司令长官野村吉三郎中将的旗舰“出云”舰炸沉。
此举大快人心,国人闻之,无不欢兴鼓舞……
而在真实的历史上,虽然水雷密送至“出云号”舰底,但是由于长江口水流湍急,水雷未能很好地固定而未能得以炸毁。
范杰翻来覆去的找,报纸人除了王亚樵的名字外,别的谁的名字都没有。
他接受了这个时代范杰的记忆,对这些事情也有所了解,之所以没有别人的名字,绝对是出去保护的目的,不然你看,RB国人悬赏100万大洋买王亚樵的人头,光这一点,范杰就已经感到庆幸了。
既然这事暂时过去了,找个时间也应该归队了。
王敬久,自己的老长官,是引领范杰加入力行社的黄埔学长,现在的第五军八十七师副师长,形象中那位其貌不扬,举止粗俗,满口脏话,而又令人亲切的年轻少将,淞沪抗战爆发不久,正逢他的老父亲去世,在家国两难的选择中,他毅然选择了赶赴国难。
身体中的残留的记忆涌动这热血,在一点点的催促这范杰返回部队。
范杰默默的坐在楼下,一根烟一根烟的抽着。
回到了现代社会,一大早,范杰就醒了过来,吃过早饭后,依旧去了操场军训。
范杰的优异表现被教官看在了眼里,最近有一项计划,是在大一新生当中寻找愿意参军入伍的新生,看到范杰的优异表现,教官也有心考察着。
范杰依旧在三点一线的过着日子,宿舍,食堂,操场,偶尔上趟网吧,早起早睡,标准的好孩子模样,一点异样也没有。
而在民国,一九三二年的上海随着战事的停歇,和各国的强烈不满,原本被RB国人切断的通往外界的联系也接了起来,倒是RB国人在租界明里暗里的搜查已经少了许多,据程叔传回来的消息,RB国人似乎将目标转向了王亚樵。
美国人啊,这下子可把王亚樵坑的不轻,不过王亚樵也不是没有好处,最起码他的名声已经穿洋过海,远在欧美也有人闻。
范杰与几名属下略作商议,便收拾化妆起来。
范杰回了屋,打了几个直通南京的电话,找到师兄酆悌,询问了八十七师的最近情况,得到答复后,范杰四人便穿戴整齐,启程回部队。
一二八之后的上海,满是残垣断壁,便是不曾发生战事的租界,也时常有炮弹飞进来,炸伤无辜的群众,而在华界,民众的死伤更是不可计数。
范杰几人打扮成准备从上海撤离的商人,带着许多的名人字画,从租界码头上船离了上海。
上海战事,虽然暂时告一段落,但RB国人几次三番借着谈判增兵,却也不得不令人感到警惕,上海一战死伤的普通老百姓更是无可计数,所以战事一停,从上海撤离的民众就有许多,范杰他们混在其中,很自然的就上了船,无人察觉。
好在范杰他们上的是法国客轮,在长江上的巡查的RB国人是不敢上船检查的,看着骄横的RB国人在更加骄横的法国人面前垂头丧气的模样,范杰几人不禁感到一阵解气,而思想更为开明的范杰却明白这对自己这群人来说也何尝不是一种侮辱,这里究竟还是中国的土地啊!
离开上海之后,范杰他们几人择机从昆山上了岸,然后抓紧时间寻找第八十七师指挥部。
战事停止之后,第八十七师奉命撤退至白茆、新市、石牌地区,扼守第二道防线,防止日军再次袭击,战事再起。
范杰从南京打听来的消息第八十七师部就在昆山常熟交界处的白茆、石牌一带。
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在当天下午,范杰带着人找到了第八十七师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