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定了一群女孩的安置问题后,已是中午。
在与秦暮风一起吃午饭时,林云将自己的一些想法告诉了他。
秦暮风欣然表示了支持。
左手、右手,在过往的岁月里,都是疯狂彪悍之人。
而他们追随的小姐,林云的母亲,更是如此,天底下就没她不敢干的事。
这种疯狂的基因,如今看来,成功遗传到了林云的身上。与其婆婆妈妈的叮嘱,不如全力支持他,让他放手大胆去闯,如此方不负此生。
男人,总要经历风雨才能成长。
给他一个机会,你或许就能赢得整个世界。
失败怕什么?
大家若还活着,就陪着东山再起。
要是死了,必然也是轰轰烈烈而去,胜过安稳活着与草木同朽!
“你只管放手去做,风语原上有我在。”老秦说道,“讲武堂的建设,已经渐渐步入正轨。目前的训练场地和生活区,在简单改造后,能够满足训练和生活最低需求。而在一期建设区域内,标准化营房、标准化训练场、装备库、教学楼、图书馆、食堂、礼堂等等,都全面开工建设了。”
“等杜风把那些大师们请来后,再听听他们的意见,然后作些优化调整。一所好学校,应该像一座小城市一样功能齐备。军校可以简单,但不能简陋。训练很辛苦,生活还是尽量要保障好。这些孩子将来,都可能要上战场拼命的,有多少能活下来,都不知道。所以,现在要对他们好点。”林云说道。
秦暮风用力点头。
他最欣赏林云的,是他身上像阳光一样令人感觉温暖的那种能量。他爱自己的兵,是发自肺腑的,毫不作伪的,他对身边人的关心也足够真诚。
“转告张德彪和赵铁胆,那些女孩子,谁有本事,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将来娶了做老婆!但若有人心生邪念,行不轨之事,别怪我军法无情!”在秦暮风带着女孩们离开营区时,林云最后叮嘱道。
燕城。
凌无双刚进城主府,凌战天正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燕伯南已仓皇出逃,伯爵府已然人去楼空,这对燕城来说绝对是惊天的大事件。
作为新任城主的他,却是一头雾水。
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燕伯南为什么要跑路。
他更不能派兵去追。
一个伯爵的出行,哪里需要向城主府报备?若是追上了,人家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出游,那得有多尴尬啊!
更何况,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凌无双代表蒙帅在作决定,他无权过问,也不便插手。
所以,他只能等凌无双回来。
“那老东西为啥要跑?”一见凌无双,他便急急地问道。
“要不要马上把他抓回来?”他又问道。
“做了见不得光的事,当然要跑。”凌无双淡淡地说道,“我取消燕城的戒严,就是要给他跑的机会,追他做什么?”
“你故意放他跑的?”凌战天皱眉,“背后还有人?”
聪明人,一点就透,凌战天猜到了她的用意。
“嗯。”凌无双点头,“老师想斩断背后的黑手。”
燕伯南还是有用的,这个饵哪怕有毒,冥神的手下也会咬。
这个组织发展到今天,已经疯狂膨胀,容不得任何失败和背叛。燕伯南出逃,不是迫于她的压力,而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们会找到燕伯南。所以,她现在只需要盯死燕伯南就行了。
近卫营的精锐已经出发了,阿鲁也在其中。争夺红货那一战虽败,但非战之罪,而是对手太无耻。这样的对手,遇上了虽很倒霉,但也有意外的好处。
它可以打开这些年轻人的思路,让他们看到截然不同的战斗,帮助他们快速成长起来。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里遭遇这样的敌人,其实并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阿鲁已经是独挡一面的大将了,才遇上这样离谱的对手,那战场失败或许会对他造成致命的打击。
基于这点,她很期待与林云在战场相遇。
燕城,在凌战天的整肃下,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城里的人们也终于从往日的惶惶不安中活了出来。
燕秋寒死后,燕家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悬在所有人的头顶。现在,它炸开了,反倒让人心里踏实了。百年燕氏,一夜间毁了,有人感慨,有人怀念,但更多人心中却是充满喜悦的。
从这点上来说,燕家这颗大树,里面早已被挖空了,留下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生机的躯壳。
凌无双两个师,一个撤出了燕城,选择在燕城三十里外的一个小镇驻扎了下来。
而另一个师,则赶往了三百里外的另一座城市苍原。苍原边境大城,在西北的地位仅次于燕城。
这两座城稳住了,西北就乱不起来。
西军统帅部,则配合着她的军事行动,展开了对西军内部燕家势力的彻底清洗。
燕氏族人,不管有罪无罪,是否与燕伯南有染,注定都逃不过这次大劫。
官职绝对不用想了,能活下来并逃过牢狱之灾,恐怕就是天大的幸运了。
当蒙帅不打算讲道理时,青云就不会讲道理。
当一个国家不讲道理时,世界上就没有道理这东西了。
花依云就在此时来到了燕城。
凌战天以最隆重的礼节,接待了这位来自北方的女神。
凌无双嘲讽他公权私用。
凌战天对此毫不掩饰。
若是当了城主,不能用城里的钱来款待自己心仪,替自己加点分,那这城主当着有鸟意思?
凌无双与花依云,在城主府内的晚宴上见了面。
两位绝代天娇,在这场盛大的晚宴上,不着痕迹地展开了一场较量,悄然称量着对方。
凌战天对此深感无奈。
一方是自己的亲妹妹,另一方是自己心仪的女神,他只能装呆装瞎和稀泥,然后在差点快被稀泥捂死的时候,以尿遁大法仓皇逃离。
自家妹妹可怕没啥,这花依云也如此可怕。
这两人要是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以后这日子还能不能过了?
提上裤子,凌家大公子想着晚宴上的可怕情形,对爱情的美好向往消失一哆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