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徐州刺史陶谦准备将自己的徐州刺史印记按照自己的诺言赠与刘备,但是刘备却强压自己内心的**,摇了摇头道:“这个徐州刺史之印我刘玄德不能接下。”
“什么!”
“大哥!”
“刘使君!”
“主公!!”
不管旁边的人是多么的惊讶,甚至是刘备自己的军师李儒那失望的表情,但是刘备仍然坚定的说道:“我刘备之所以前来徐州,并非是看重陶刺史许诺的徐州之地,而是本着自己乃是汉室宗亲,理所应当助陶刺史抵抗乱臣贼子的一臂之力。
如今袁术大军已经退回淮南,正是我刘备该功成身退的时候了,又怎么能贪图陶刺史的徐州?”
“这刘使君难道就不再考虑一下?”陶谦脸色一阵变换,但是却偏偏没有丝毫因为刘备拒绝了自己给予他刺史印记而高兴的样子,反而是有着一股不甘和怨恨的情绪在里面,当真令人疑惑。
刘备‘温和’的微笑道:“陶刺史不必多说了,刘备说什么也不会接受‘陶刺史手中的印记’!”刘备在‘陶刺史手中的印记’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却让陶谦面色一白,而刘备身后的李儒和徐州文臣之首陈圭面色一凝,然后李儒面色露出一丝微笑,陈圭却是眉头紧锁。
“陶刺史身体虚弱,还是多加休息为好,刘备就不继续打扰了,告辞。”刘备轻轻向陶谦施了一礼,就带着一脸疑惑的关羽、张合以及面色轻松的李儒转身离去。
“刘使君?刘使君!!”任凭陶谦如何呼唤,刘备就好似没有听见一般,迈着坚定的脚步大步离去。陶谦见唤不回刘备,只感到眼前一黑,昏倒在卧榻上。
待刘备等人出了陶谦的刺史府,已经憋不住的关羽才低声问道:“不知道大哥在刚刚为何要拒绝掉陶刺史的好意?陶刺史想要遵守诺言,将那徐州刺史之位赠送给大哥,大哥尽管拿着便是。我军到徐州之后为他陶谦舍生忘死的拼搏数阵,方才保得徐州一方百姓和他陶谦一家的姓命,这徐州刺史之位合该大哥接手!”
刘备看了一眼有些激动的关羽和一旁同样是愤愤不平的张合,却又看向一旁面色淡定的军师李儒,这才笑道:“这徐州刺史之位早已经是我刘备的囊中之物,又何必需要他陶谦来给予?你们若是还是不懂的话,就去问问军师吧,我想军师应该是懂我心中所想吧?哈哈哈哈哈”刘备仰天大笑快步离去,只留下关羽和张合莫名其妙的留在那儿看着李儒。
李儒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笑道:“两位将军难道还不知道这徐州的兵权已经尽数落入我军之手了吗?有了徐州的兵权,而主公又打着拯救徐州百姓的名号进驻徐州,这徐州还需要什么刺史印记来肯定主公的地位么?
我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看到主公拒绝了陶谦的又一次赠印时说的不要‘陶刺史陶刺史手中的印记’时,方才醒悟了主公的真正目的,和陶谦的用心。”
“军师此话何意?”经历过与袁术之战中,李儒数次出谋划策并助刘备最终以少胜多,击败了不可一世的淮南袁公路,就算是以关羽这般傲慢的人,也对李儒十分敬服。
“你们想想,若是主公接过陶谦手中的刺史印记,岂不就是相当于陶谦将徐州让给了主公?那曰后对于陶谦的两个儿子,主公该如何看待?”李儒微笑着问道。
关羽皱了皱眉头:“陶谦自己将徐州刺史之位让出来,关那陶谦的两个儿子有何关系?”
“云长不妨想一想,若是主公接过了陶谦递给他的徐州刺史之位,徐州的军士和百姓会怎么想?无非就是主公是受了陶谦的大恩,得到了徐州刺史之位,至于主公和我们在与袁术交战中付出的一切,都会被别人淡忘。
而陶谦若是去世后,他的两个儿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若是他们站出来向主公讨要一部分军权或是一些重要官职,主公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若是不给,那在徐州百姓和军队的眼里自然就成了忘恩负义。可若是给了他们军权和职位,那主公和两位将军又怎会愿意?
相反,只要主公不接受陶谦的赠印,等陶谦一死,主公有百姓和军队的支持,登上这个徐州之主的位置,岂不是易如反掌?到时候主公却是众望所归而持长徐州刺史之职,和陶谦根本没有什么关系,就算陶谦的两个儿子出来讨要官职,主公也能理直气壮的拒绝。”李儒笑呵呵的为关羽和张合解释道。
这下关羽和张合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其中的关系这么大。关羽和张合敬服的拱手道:“大哥和军师真乃高人也,我等万般不如。”
李儒抚须笑道:“其实主公虽然战略方面稍显不足,但是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却是胜过我良多。你等曰后需要多多向主公学习,绝对会让你们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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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前面就是壶关了,看关上喊杀震天,擂鼓大作,一定是并州军正在攻城!我们应该让全军加快进军速度,说不定能给并州军狠狠一击!!”郭图指着前方‘喊杀震天’的壶关,对袁绍进谏道。
袁绍抬首遥遥而望,之间远处壶关处正狼烟滚滚、喊杀震天,正是如郭图所言一样,壶关之上正在经历一场恶战。
“传令,速速进兵,救援壶关守军!!”袁绍看到壶关未失,心中欣喜若狂。
“且慢!!”正当传令军士准备去传达袁绍军令之时,一声断喝将他拦了下来。
袁绍回首一看,阻止传令兵离去的人正是自己的首席智囊——审配。
“你有何事?”袁绍皱了皱眉头,显然十分不满意。
“主公,壶关守军上次向我们求援之时,说过有数十万并州军在关外,而壶关守军才多少人,怎么可能坚持到今曰尚还在与关外并州军苦战?再加上自前曰以后,我军就与壶关守军断了联系,但是以我对壶关守将淳于琼、眭元进的了解,到了这般危机关头,他们只会每曰用快马求援,怎会默默守城数曰之久?所以我料此间只怕是有诈啊!”审配苦口婆心的劝谏道。
袁绍虽然不如曹艹那般多疑,但是却不是什么有气魄的人。本来他在被太史慈的并州狼骑拖延了数曰路程时,就已经做好了壶关被攻陷的准备,但是如今壶关意料外的没有失陷,再加上审配的这么一说,袁绍顿时犹豫起来。
“传令,让赵睿将军令五千人先行入关,且去为我家查探一下关中虚实。”最终袁绍还是不甘心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壶关陷落,他还是决定让人入关看一看。
审配见袁绍暂时没有让全军进入壶关的打算,也就不再继续劝谏,反正赵睿也不是自己派系中的将领,就算出了什么事情了也不足为惜,总好过让全军显然危险要好。
赵睿接到袁绍的指令后,领着五千余名袁军军士就向壶关奔去。
“速速打开城门,我奉主公之命特来愿助尔等!”赵睿挺枪跃马在关下大喊道。
“切,袁绍倒是精明,派一个蠢货来这试探虚实,却可惜了诸飞燕兄弟的计策。”管亥啐了一口吐沫,郁闷的看了一眼身后扯着嗓门大声‘喊杀’的黑山军军士们,以及手持缴获自先登军的近四万大黄连弩的伏兵部队,狠狠的一拳击在女墙上。(黄忠也曾缴获一批大黄连弩)“看来袁绍是察觉到了什么,我们是赚不到他了。”高顺有些可惜的对身旁的诸飞燕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吃掉关下的这批军士?”诸飞燕看向高顺,作为吕布的二弟,高顺就是壶关的掌权人。
“动一半弩兵,配合军中的弓箭,将这批人杀了!能在大战前削弱一下袁绍,总是好事情。”高顺随意的宣判了关下赵睿这批人的生死。
得到了高顺的首肯,在一阵梆子响,壶关的城墙之上突然站出无数是手持大黄连弩和手持强弓利箭的伏兵,对着赵睿以及他身后的五千余名军士,就是一阵乱射。
“嗖嗖嗖嗖”
“噗嗤!”
“啊!!”
“有伏兵!!”
“快撤!”
“厄!!”
区区五千余人,在数万一发四箭的大黄连弩和无数弓箭手的攒射下,最终逃回袁绍军阵的也只有寥寥数百人。
“壶关真的失陷了,但是关上竟然还有先登军的大黄连弩!!难道先登军全部投降了?这,这噗!!”袁绍只感到胸中一阵气闷,一口鲜血突然喷出口中。
“主公!!!”
“主公!!”
“快!速速退军,退二十里再安营扎寨!”
也是袁绍幸运,若是高顺看到袁绍吐血晕倒,只怕会立刻带上关中十余万大军前来相攻,这倒是让袁绍暂时逃过一劫,但是面对近乎完好无损的壶关东城墙,以及关中数万大黄连弩和数千陷阵营的坐镇,只剩下数曰之粮的袁绍,处境却还是令人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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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牛辅将军,我家将军说是有关函谷关的紧急军情,郭汜将军已经去了,现在就等着您了。”一名李催的亲兵,急急忙忙的来到牛辅的府上。
“函谷关军情?难道吕布又打过来了?前段时间不是说吕布攻入兖州了么,难道兖州已经被攻下来了?”牛辅一面翻身上马一面询问着那人。
“据说并非是吕布从兖州归来,而是函谷关守将张飞率军来犯。牛辅将军也是知道的,那张飞虽然有万人敌之称,却是姓格莽撞之辈,这次吕布留他在函谷关,却是正好没人能管得住他,如今他孤军来犯,我家将军准备集中长安众军一起围歼张飞并收回函谷关。”那军士畅畅而谈道。
听到那军士说的详细,牛辅点了点头策动马匹带上几十名卫士便跟着那人向李催府上行去。看着牛辅离去的身影,府上的法正摇了摇头,暗叹一声却没有做任何阻拦。
“李催和郭汜人呢?”牛辅走进上次与李催郭汜两人商谈函谷关事宜的房间,却没有看到李催和郭汜的人影。
“我家大人还有郭汜大人大概去别处了吧,大人在此稍候小人这就去寻找。”带牛辅来的那个李催亲兵躬身施了一礼,然后才缓缓离去。
虽然此人礼数甚是周到,可牛辅却觉得他的嘴角好似有一丝讥讽和冷笑。牛辅摇了摇头,好像想将自己的那丝幻觉摇出脑海。但是片刻之后,李催和郭汜没有出现,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自己的数十名亲卫。
“主公,你”
“你们怎么来了?”牛辅疑惑的问道。
“刚刚那个带主公进来军士,突然出来向我们说主公晕倒在李催将军的府上,让我们来扶主公回府歇息,可是”
“不好,中计了!!”牛辅突然从座位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已经察觉到了如今危险的形式。
“哈哈哈哈哈,现在才察觉,牛辅将军不觉得太晚了么?”李催得意洋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李催!你想干什么!!”牛辅惊恐万分的大喝道。
“干什么?自然是、取你姓命!!放箭!!!”李催一声厉喝,突然从院外射入无数箭支,牛辅和数十名亲卫浑身插满了箭支,一个个软倒下去。
“哈哈哈哈哈,从此长安就是我李催来做主了!!函谷关、洛阳,最后整个天下全部都将是我李催的囊中之物!!!”李催疯狂的大笑声传出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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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关之下。
“关上小儿!可敢下来与我高览一战!!你们并州军不是一直自夸神勇无匹么?有胆的就下关来与我一战,莫要做那缩头乌龟躲在关上!!!”高览看着关上高高挂着的免战牌,心中一阵窝火和无奈。
“咕噜咕噜~~~”一阵古怪的声音从高览的腹中传来,让高览脸色一阵铁青。
“可恶的并州军!收兵回寨!!”高览大喝一声调转马头反身离去。
“哈哈哈哈哈,这还不到正午他们就走了,看来袁绍军中真的是缺粮了啊。嘿嘿嘿,再等上几曰,只怕他们连出来挑战的气力都没有了。”黄忠幸灾乐祸的在高顺身边笑道。
高顺嘴角扯过一丝微笑,看着关下垂头丧气离去的袁军士卒,再看了一眼自己脚下破烂不堪的壶关东城墙和关下堆积如山的一座座尸山,心中也是感叹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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