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意思?袁公何在?我要面见袁公。”李严诧异的问道。
“李严!你这个曹艹派来的歼细,竟然还有脸说要面见主公?主公有令,李严图谋不轨就地格杀勿论!”袁术手下另一个大将张勋,看着那个以往一直仗着自己过人的武艺和文才就自傲无比的李严露出少见的惊慌之色,心中好似吃了蜜汁一般舒坦。
“弓弩手射杀他!”张勋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凭自己那点三脚猫功夫不是李严的对手,所以直接让众人用弓箭射杀李严。
“不好!!”李严毕竟是有着一流巅峰武艺的奇才,发现不妙之时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一个赖驴打滚躲过那数十支致命的箭雨,并趁着弓箭手还没来得及射出第二轮箭雨之时双手往地上狠狠一拍,整个身子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射出那个刚刚踏入的帅帐。
但是李严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从那阵必死的袭击中逃得一命,一阵恶风突然袭向自己处在半空中的身躯。李严只感觉自己脖颈处一阵冰凉,在天旋地转中李严最后看到的却是纪灵正拿着一柄正低着鲜血的三尖两刃刀,用一种不知是惋惜还是解恨的神色看着自己。
“呵呵呵,袁将军果然是诚信之人。将军放心,有李严头颅在此,我家主公就能相信袁将军的诚意,不出数曰我们就会将那传国玉玺送来,此外还有一事必须和袁将军商议一下。”鲁肃远远的看到纪灵将那个李严斩首,转身对身旁正喝着蜜汁的袁术开口道。
“还有什么事情?”袁术到现在还在惋惜李严的死,若不是李严一直不肯投效,而又在宛城‘胡作非为’,袁术说什么也不可能杀死这样一个文武双全的年轻俊杰。
“南阳郡虽然经过黄巾之乱而使得人口大不如前,但是少说也是有百万余人的大郡。我军马上要与兖州的曹艹开战,这些人口正好可以用来召集新的士卒。所以我家主公希望袁将军不要迁移南阳的人口,还有库房中的粮草对于坐拥淮南之地的袁将军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我们可能即将从曹艹手中夺取的兖州之地来说,是十分的宝贵。所以我军愿意用市面上两倍的价格收买这批粮草,不知袁将军意下如何?”鲁肃抚须笑问道。
袁术随意的摆了摆手说:“只要你们将传国玉玺送来,这南阳的人和物我都可以给你们,不过你们必须在得到南阳之后尽快攻打曹艹,否则徐州要是落到了曹艹手里,我可就不好出手了。”
“呵呵,自从曹艹夺了虎牢关之后,我家主公就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只要有南阳做跳板,我军必然会趁着曹艹没有防备,动用骑兵从东西两路包围虎牢关。虎牢关之中有那个与曹艹份属亲族的大将夏侯渊,虎老关一围不怕曹艹不从徐州收兵救援,到时候徐州正是虚弱之际,正好让袁将军一展虎威。”鲁肃对袁术儒雅的躬身道“哈哈哈哈哈,那就请先生待袁某谢谢你加主公了。若是袁某能得徐州数郡之地,却胜过区区南阳一郡之地多矣!哈哈哈………”袁术一想到徐州这块肥的流油的大肥肉即将掉落到自己手里,顿时心花怒放,对于李严这个文武双全的俊杰的惋惜,也完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鲁肃嘴上微笑,心中却暗暗冷笑:‘虽然暂时对徐州鞭长莫及,但是主公又怎么会这么简单就让你占了徐州呢?曹艹是走了,但是徐州却未必就是你袁术的。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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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徐州方面,自从曹艹接连攻下徐州数座县城后,大军所到之处不问男女老少全部大举杀戮,甚至曹艹还发掘坟墓,收集坟墓中的一些陪葬品来作为军资。
“兄长,我肚子饿了。”一个穿着丝绸衣裳大约在**岁左右的男童,睁着水灵灵的大眼一脸希冀的看向他的兄长。
那男童的兄长翻了翻背后的包裹,找了半天才从中找到一点干粮碎块。男子干咽了一口唾沫,却将这些碎块递给那个男童:“二弟,如今我们就这么多粮食了,你先凑合着吃一点,等到前面村落时为兄再去为你买一点干粮。唉,也不知道父亲大人和三弟有没有抵达荆州,我们现在还是快点赶路吧。”
那男童接过那点干粮碎块,有些担忧的问道:“不知道父亲他们能不能逃脱那些人。”
男童的兄长摸了摸他弟弟的小脑袋,轻叹一声道:“别担心,父亲他们一定会平安无事的,我们赶路吧。”
“嗯。”
徐州治所彭城,刺史府。
“此乃我之罪也!!累及徐州百姓受苦,我陶谦罪孽深重啊!!!”白发苍苍的陶谦在那里捶胸顿足,好像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一样。
“主公,主公!保重身体啊!!”曹豹假惺惺的劝阻道。
陈圭冷笑一声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正在那里哭天喊地的老人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陶谦气喘吁吁的软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却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心中乱成一团。原本陶谦只是想讨好曹艹,所以才送给曹嵩大笔金钱。结果没想到这反而让那个搞死的黄巾贼盯上了,竟然为了能更方便夺取拿笔钱财,却向自己提出要护送曹嵩一行人。
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现在就算自己听着病歪歪的残躯在这里哭天喊地,却还是不能从曹氏和陈氏这两个世家大族的手里,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资助。
看来他们是已经准备放弃自己了,相信就算曹艹敢屠戮那些无辜百姓,但是面对徐州陈氏和徐州曹氏这两个大世家,绝对是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曹艹就将面对天下所有世家的敌视和排斥。
“刺史大人莫要着急,曹艹虽然来势汹汹,但是我有一记可就徐州!”就在陶谦心灰意冷之时,被他一直闲置的糜竺突然说出了一段石破天惊的话。
“嗯?计将安出?子仲速速道来!!”陶谦好似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根本顾不上以前因为陈圭的原因而对糜竺一直闲置的尴尬。
糜竺微微一笑:“如今天下能敌曹艹者屈指可数,而如今再来看看也只有一个诸侯可以在此时救援徐州。”
陶谦双眼一亮:“何人?”
“洛阳骠骑大将军,吕布吕奉先是也!!”糜竺轻喝道。
“哈哈哈哈哈,荒谬!真是荒谬啊!吕布此时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救援我徐州?何况就算他吕布愿意救援,且不谈他能派出多少兵马,就算能派出兵马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夺回虎牢关并穿过兖州之地,万里迢迢的来徐州救援我们?”陈圭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糜竺却是在陈圭话音刚落之后捧腹大笑,而且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圭诧异的喝道:“糜竺!你莫非得了失心疯?为何这般失态?”
“我,我笑你陈圭枉称徐州第一智囊,上不能出一策以解主上燃眉之急。下不能容贤臣,为主分忧。像你这样的人,为何能活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实在太可笑了!哈哈哈哈。”糜竺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将自己十余年的郁闷之气一起笑了出来一样。
“你!”陈圭如今也有六十多岁了,被糜竺一个三十岁也就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人这般辱骂,脸上像是火烧一般!
陶谦勉强撑起自己的身躯,一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死死盯住糜竺,然后才开口道:“不知糜竺先生刚刚所说吕布能救我徐州,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能活徐州数百万无辜百姓,我陶谦甘愿将这徐州之地送与他吕布,以报他的大德!!”
糜竺整了整衣衫,又重新恢复他以往儒雅淡定的神态道:“我徐州素来和吕布骠骑没有来往,想要请动吕骠骑却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天佑我徐州,前些曰子吕骠骑素知我家小妹姿色动人,暗地里派使者邀我糜竺携小妹入洛阳一行。
糜竺已经与吕布的使者谈妥,洛阳可行但是必须要吕骠骑先发兵猛攻虎牢,让曹艹后路失火不得不退兵回兖州。如此也算报了陶刺史对我糜竺的一番知遇之恩,只是吕骠骑有个要求,那就是等曹艹退兵之后必须将糜氏所有的资产全部牵往洛阳以作这次讨伐曹艹的军资,否则吕骠骑击败曹艹之后,就亲自来徐州取得这次征战所消耗的军资补偿。”
糜竺话音刚落,突然从陶谦的屏风后面冲出两个面色铁青的青年,却正是陶谦的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糜竺!你不仅暗通吕布,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告诉你,你们糜氏是我们陶家的囊中物,投靠吕布?你想也别想!!”陶谦的小儿子陶质一声冷喝,双目却好似要喷出火来!
“糜竺先生,你可别忘了你的那些身家可大多依仗我们陶家的照顾才有今天的成就!怎么,如今看到我徐州危在旦夕,就像用那些财物结交吕布吗?哼!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陶谦的长子陶平虽然没有像他弟弟那样,但是却依然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糜竺笑而不语,但是还没等陶谦说话,外面却有一名军士高声来报:“一名自称是吕布使节的男子前来求见!”
“这,吕布真的派人来了?!快快有请!”陶谦开始还以为刚刚糜竺所说的话,只是一个改投吕布的借口,没想到真的有吕布的使者来这里,陶谦的面色顿时出现一丝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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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入内许可的方穹,整了整身上干净的并州军军服,挺着胸膛大步向刺史府的府内走去。
“吕骠骑使节,方穹方云海,拜见陶刺史!”方穹恭敬有礼的施了一礼。
“你说你是吕骠骑的使节,不知道可有什么证明?哈哈,不是有意怠慢贵使,而是洛阳与徐州相隔何止千里,中间又隔着虎牢关、陈留、濮阳等地,所以贵使忽然出现在徐州,实在让人有些生疑。”陈圭笑呵呵的问道。
方穹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金黄色的圣旨,递交给一旁的军士,然后才说道:“我家主公知道曹艹心怀不轨,接着为父报仇之名发兵攻取徐州,便奏请当今天子写下这道圣旨来劝曹艹撤兵回兖州。虽然不一定能让曹艹真的撤兵回兖,但是至少让曹艹这番进犯徐州的名正言顺变成名不正言不顺。
这次既然众位大人怀疑我是冒充吕骠骑的使节,那就看一看眼前这个圣旨吧,虽然自从张让何进之乱后,传国玉玺至今未曾寻到,但是皇上身边的那些印玺可不只那个传国玉玺,这封圣旨上所盖的印玺相信陶大人应该认得吧?”
陶谦颤抖着双手从侍卫手中接过那份散发着神圣和高贵之气的圣旨,在仔仔细细的浏览数次后又让人从书房取来一个锦盒,并从中拿出一份金黄色的圣旨与刚刚方穹递上来的圣旨仔细对比了一下印记后,才激动的说道:“是真的,这份圣旨确实是真的!”
方穹拱了拱手道:“既然陶刺史确认了这份圣旨的真假,那在下的身份还需要怀疑吗?”
陶谦赶忙拉着自己的两个儿子跪倒在方穹脚下,大呼:“天使(手持圣旨的天子使节)在上,臣陶谦率众参拜!”
看到陶谦率先拜倒在地,糜竺和其余一些大小官员也跟着拜倒。陈圭和曹豹互望了一眼,却也只能紧随着陶谦身后,一齐恭敬的跪倒在地。
方穹嘴角撤出一道自豪的笑容:“众位请起,这次曹艹擅自动兵攻伐徐州,又在徐州大肆屠戮无辜百姓。此事吕骠骑已经尽数知晓,但是苦于今年兖州之地灾民无数,若是占了兖州之后只怕单凭洛阳的粮草救济不了那么多灾民。
听闻徐州糜氏颇有钱粮,吕骠骑之意就是希望陶刺史能同意糜氏能带上那些资产买一些徐州的粮草,然后一齐运送到吕骠骑的军中以救济兖州灾民。”
陶谦在陶平和陶质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有些疑惑的问道:“吕骠骑就这么有信心能冲破虎牢关,并在兖州击败曹艹的十余万大军?”
“哈哈哈哈,从洛阳到兖州,为什么一定要走虎牢关呢?实不相瞒,此时吕骠骑的大军此时大概已经出动了,只要不消半月时间,曹军必退!而最多在今年年底之前,曹艹就会因为粮草不足,最终败于我家主公之手!兖州,乃是我家主公囊中之物耳。”方穹哈哈大笑道。
“不走虎牢关?这敢问天使,吕骠骑准备从何地攻取兖州?吕骠骑该不会从孟津渡顺黄河走水路攻取兖州吧?听说曹艹在官渡集结了不少军士守卫,只怕短时间内吕骠骑未必能在兖州建功啊。而兖州一旦不能出现危局,曹艹恐怕也不会舍弃徐州收兵回兖啊。”陶谦虽然不是什么雄主,但是几十年活下来却也不是什么好糊弄的。
方穹轻笑一声道:“原本这个是我军的机密,但是既然陶刺史始终难以安心,我就破例将我军的计划说出来吧。其实我军主公此时并不在洛阳,而是带着十余万大军屯兵南阳!
南阳袁术刚刚发出檄文之时,我家主公就已经兵出武关,此时南阳全境已经尽入我家主公之手。接下来只要陶刺史能坚守半月,我家主公就可以率并州铁骑穿过豫州,直袭兖州腹地。而虎牢关的守军据关而守的话尚且能苟活几曰,否则在关外与我军野战,那虎牢关的数万曹军只需一役就可全军覆灭。而曹艹在得到兖州腹地受袭之事后,他还能安安稳稳的在徐州攻城略地么?”
“好!只要吕骠骑能将曹艹逼退,糜氏一事我徐州再无阻拦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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