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茫然的张飞,吕布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说过多少回了?遇事休要莽撞,且想一想有那些办法能以最低损失解决问题。你倒好,整天就知道直来直去的厮杀,以后安能让我放心的将你派出去独当一面?”
张飞这才知道自己刚刚的话又让自己的大哥失望了,顿时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俺这姓子是天生的急躁,大哥这也是应该知道的。要让俺像那些文士一样,整天遇事后慢慢寻思几十遍,在细细琢磨个几十遍,那非得把俺急出什么毛病来不可。”
“且不谈你的那个臭脾姓了。这次攻取函谷关若是用强攻的办法,那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功的。别忘了函谷关在战国时期为秦国,挡住了关东六国发起的联军进攻!那函谷关的险关之名可是用关下黄土中的累累白骨堆砌出来的!
如今自董卓身死后,函谷关已经成了长安的李催、郭汜等人防备我军的第一道屏障,据我所知函谷关中至少有不下于三万人的西凉军驻守其中,而且关中还有足够他们数月吃食的粮草和足够数次大战损耗之用的刀枪军械!
虽然我这次带来的都是并州可以以一敌十甚至以一敌百的精兵,但是想靠这点五万出头的部队攻下有三万西凉军坚守的那座函谷关隘,没有数月的拼杀和不计其数的损伤,那是绝不可能拿得下来的!这还要看长安会不会派遣增援军队,一旦长安的李催、郭汜趁我军与函谷关守军死拼数月兵困马乏之际杀来,我军全军覆灭也未必是不可能!”吕布面色严肃的对张飞。典韦以及周围的军士们大声喝道。
“若是不杀出去,我军又为何要小心翼翼的隐匿行踪,从北邙山附近的小道绕到这里?”同样是个大老粗的典韦,一听吕布否决了直接冲杀出去,却又有些不明白到底该如何是好。
“若想短时间内攻破函谷关,不可力取只可智夺,来来来,我且将计策说与你们,你们只需如此如此,然后我们再这般那般”吕布示意张飞、典韦以及刚从后军赶过来的高顺凑过来,吕布将自己在路上设计的破关之计仔细的说给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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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中华历史上建置最早的雄关要塞之一。始建于春秋战国之中,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素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双峰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之说,自古为兵家必争之地。周慎靓王三年,楚怀王举六国之师伐秦,秦依函谷天险,使六[***]队“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自从前些年月,董卓的西凉军在洛阳大败于吕布之手,李催、郭汜裹挟小天子刘协和满朝百官退居长安后,函谷关就成了李催、郭汜二人最重视的一道抵挡吕布并州军的防线。为此李催和郭汜即使是在与董卓女婿牛辅,为了长安的权力利益争夺不休的时候,仍然抽调出三万西凉军和李催的侄子李利来镇守这‘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函谷关。
这一曰,晴空万里太阳高照,刚入六月的天气却让人感觉炙热难耐。负责在关下收取过路税的西凉军将士,无不汗流浃背苦不堪言。但是已经尝到征收这过关税款些许甜头的李催之侄李利,却不会管关下的那些个倒霉蛋的痛苦,他只知道不管这太阳多晒,贪图从长安到中原之间贩卖物品所得巨大利润的商贩们,一定还会继续穿梭来往于函谷关。
“切,汉人就是没用,些许太阳就受不了了?全部都给我站稳当了!仔细查看通过的车辆,莫要让这些商贩少交了税!否则我北宫煌定要赏你们几鞭子!”出身羌族的北宫煌在关口的一处阴凉下,面带不屑的对门口几个汉人出身的西凉军军士威胁道。
被北宫煌指派到关门口数十步外‘晒太阳’的那十余名汉人出身的西凉军军士,一边漫不经心的按照要通过函谷关商队车辆的数量,来征收各个商队的过路税。一边对仗着自己有个被函谷关守将李利纳为小妾的姐姐,就总是对他们这些底层西凉军作威作福的北宫煌暗骂不止。
“不就是个靠着女人才得到守将大人提拔的窝囊废吗,总有一天到战场上,我张华要给这小子好看!”一个经历了数次大战,浑身布满了刀疤的西凉军士,恨恨的朝北宫煌的方向啐了一口吐沫。
“嘿!张老哥,你看前面来了一队大商队啊。看那架势至少有近百余人吧!”旁边另一个西凉军士用胳膊撞了撞张华,指着远处正缓缓行来的一队近百人的商队。
“娘的,我们长安的西凉军不是和洛阳的并州军是死敌吗?为什么这些商队只要交上一点过路税,就可以横行无忌的穿梭于我们的函谷关?”张华抹了一把额头滚落到脸颊的汗水,对于眼下的事情十分费解。
其实身为一个小卒的张华又怎会知道,天下各地交战虽然频繁,但是对于一些有实力的商贾来说,各地实施的封锁导致的物品差价,却正可以让这些商贾通过贿赂关卡的官员,加纳一些所谓的过路税,而得到平常人所得不到的东西,并因此获得暴利。
“来者止步!”张华待商队走近后,与旁边的十余名西凉军军士将商队的去路拦住。
商队的领头者乃是八尺多的身材,浑身都是黝黑结实的肌肉,一圈浓密的虎须和滚圆的犹如铜铃般的大眼,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彪悍异常的人物。看到西凉军军士将自己的商队拦下来,他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快步走上前来,蒲扇大的粗手就往他的怀里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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