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去京师
此时赵小飞的手都开始发抖了,从早到晚,他就没闲着过。数不清自己给多少人打针了,而且还有陆续来人等待打针。可是此时箱子里的药品已经见底了,衙门口已经贴出告示,让患者明天再来。还有衙役对来的患者进行告知,可是没有人理会,他们也不冲击衙门。可能是没有什么力气,他们就赖在门口不走。因为他们在等待生的希望!
衙门口关闭,赵小飞已经累的瘫倒在地,衙门里的差役赶紧将赵小飞扶起。同样累不行的,还有出去的那四十多个衙役。他们早上分为四队,一队人巡逻,挨家查看是否有病人。然后将有病的人家门上画个圈。并沿街宣传县衙来了个番邦小王子,身上有奇药,能治本次的疫病,再加上肖四的现身说法,所有的病人家属都信了。
第二队和第三队一起行动,根据病人的病情,轻者送县衙,重者直接送教军场。有些比较轻的患者直接走到县衙去。
第四队去监督那些病死家属将尸体火化。有些不愿意火化,胡县令亲自去登门。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最后还是把尸体火化了!估计是连威胁带利诱。
那些没有赶上打针的,赵小飞吩咐衙役给他们每人吃一粒头孢等消炎药。然后就被肖四和三保给抬回家中的。肖四给赵小飞洗了脚,三保给赵小飞换了衣服。两个人合力把赵小飞抬上床。赵小飞在肖四临走前吩咐,明天我不开门,谁也不能进宅子里。肖四点头答应,一副我明白的表情。他以为赵小飞在屋里配药。
赵小飞虽然咬着牙穿越回去了,因为手抖也不可能开车去继续买药。只能祷告那些抗生素胶囊能起作用,不至于死那么多人。天大地大,现在睡觉休息最大。直到第二天中午赵小飞才从酒店醒过来。
感觉自己好点了,开始给那些宠物医院打电话,让他们把链霉素送到宾馆来。到了下午货品送的差不多了,他向宾馆借了一辆平板车,把链霉素拉走。趁人不注意穿越回明朝。
回到明朝的家里,刚开门就听见肖四在外面等着,他上前问道:“小王爷!您弄好了?”
“恩!把东西拉到县衙!今天继续给病患打针!”赵小飞说道。
“小王爷仁慈!整个拱极县都会感谢您的,他们还会给您立长生牌位!”肖四说道。
“呸!谁给我立我咒他不得好死!你不知道魏忠贤怎么死的吗?说说,昨天县衙门口有死的吗?”赵小飞真的很忌讳这玩意。
“有!就死一个!其他人虽然还难受发烧,但是病情并没有加重!”肖四说道。
“还好!还好!”赵小飞觉得死亡率还没那么高嘛!其实他不知道,他的运气比较好,他来到拱极县城时,疫情刚刚爆发,并没有太严重。按照历史,如果没有赵小飞的出现,此时拱极县已经十室九空了。
现在走到县城的大街上,全是一股子84消毒水的味道。县城不远处有点点烟尘,那是火化场的浓烟。人们没事不敢上街,饭馆酒肆,茶楼,梨园全都关门谢客。连药铺医馆都没人去了,因为肖四的宣传,全都去了衙门。整个县城一片萧索的景象!
赵小飞一连四天都是给人打针,指挥防疫,终于在第五天没有人来打针了。巡街的衙役也没有上报新的病例。看来21世纪的药物,对付没有产生任何耐药性的鼠疫还是很有疗效的。
见没有事做,赵小飞来到后衙,想和胡县令商量一下可以试着宣布疫情结束,让百姓可以正常出门了。见到胡县令,还没等赵小飞开口,胡县令说道:“恭喜世子!我坐师礼部尚书黄大人,听到世子的义举,酌我立马送您进京,估计圣上也会不吝赏赐的。”
“真的?”赵小飞很开心,这回能从五环外进入到二环里了。京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宝贝等着自己呢!
“当然!车马已经备好,不知道世子是打算现在出发,还是明日再走?”胡县令问。
“这就走!太好了!”赵小飞说。
“那好!我派20个衙役送世子去,如果世子在京师没有合适的地方住,可以去家父的家里暂住。这回我父与世子一起回京!”胡县令说。
“礼部难道不会安排我住的地方吗?”赵小飞问。
“礼部当然会安排,只不过朝廷现在没钱,驿馆年久失修,这住的就……”胡县令就没有继续往下说。其实他这么说已经是违规了,在明朝一般外国使者是不能住到别处。礼部主客司会安排使节的接待住宿问题。
“我明白了!多谢胡大人!”赵小飞说。
“这是我给黄大人的信,见到面后把写封信交给他,他看在我父救过他的份上,会照顾你的。”胡县令说完,把一封信交到赵小飞手上。
“多谢胡大人!”赵小飞拱手施礼。
肖四和三保把贡品抬上车,赵小飞和胡太医分别各坐一辆马车。加上胡太医的随从,一行人大概40多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师开去。
一路上,赵小飞很好奇的往窗外看去。他很想知道400多年以前的北京是什么样子,映入眼帘的是一样无尽的田野和树林。京城周边的生态还真的是好,空气清新,鸟语花香。一点没有乱世将至的感觉。他拿出手机偷偷的录像。
可惜刚这么想就见到路边有一具白骨,这太打脸了。由于车上有贡品,车子不能走的太快。而且胡太医身体刚恢复,也不能太颠簸,所以一行人本来用一个上午就能到,结果用了一天的时间,快到关城门的时候才进了城。
胡太医让赵小飞先去他家住一晚,明日再去礼部报道。赵小飞也不客气,就答应去了胡太医家。来到他家,可以说受到了热情的款待。那完全按照接待皇亲国戚的标准接待赵小飞的。胡太医坐主位,赵小飞坐左侧。古人以左为尊,桌子上摆了八凉八热十六道菜。
胡太医刚刚病愈,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被人搀扶回屋去了。留下他的二儿子作陪,从胡太医的二儿子嘴里得知,胡太医一家基本上都是世代为医。他大哥叫胡文,就是拱极县的县令胡县令。他的名字叫胡显,继承了父亲的衣钵在京城开了一家医馆,叫仁济堂。全家的收入来源都是靠这个医馆过日子,在京城算是富足人家。
胡显对于赵小飞用打针来救人的方法很感兴趣,赵小飞就把这种注射治疗鼠疫的原理和他说了。原理胡显听明白,但是这种针头,大明朝无人能做的出来。赵小飞就干脆送几套给胡显。胡显可以说是个医痴,只要有关医学的知识他都感兴趣。
两个人相谈甚欢,一直聊到深夜才各自回房睡觉。
第二天上午,赵小飞起床洗漱后,就带着肖四三保等衙役去了礼部门口。三保拿着胡县令的名帖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就见一个七品小官出来,领赵小飞他们进了礼部后堂。
一进门,屋里有三个人,一个身着正二品官服的官员坐在正中间,两边分别坐着两个正三品的官员。赵小飞通过官服的品级判断,中间那位就是礼部尚书黄锦黄大人,两边两个正三品官服的应该是礼部左右侍郎。
赵小飞拱手施礼说道:“下国使臣赵小飞见过尚书大人,见过两位大人!”
“你就是南澳国的二王子?请坐!”黄锦开口道。
“正是在下!”赵小飞行完礼坐下。
“你的事迹,我们以上报当今万岁!陛下日理万机,请贵史稍等几日。”黄锦说。
“小使明白!”赵小飞说。
“介绍一下,我旁边这位是礼部左侍郎邱瑜邱大人,这位是右侍郎刘淳刘大人。”黄锦介绍完,赵小飞站起来分别向两位侍郎行礼。两位侍郎只是点点头,连站起来表示一下都没有。
这时邱瑜开口道:“贡品我们看了,贵国在琉璃制品上可以说巧夺天工。相信陛下看过后会很满意的,不知道贵使能不能告诉我,贵国历史风土呀?”
赵小飞听明白了,这还是不信任我呀!于是就拿出早就编好谎言说道:“既然三位大人感兴趣,那小使就给三位大人介绍一下我国的历史风物。我国国民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宋朝臣民,当年崖山海战失败,有十几艘大船逃走,被洋流带到南澳国国土。
我国四面环海,上面还有很多土著,我们和他们打了几乎百年的战争才最终赢得统治权。我国风土和大明无异,只是个别词汇和当地土著融合。形成了自己的语言特点,我国书写文书是从左往右写,计数法是用符号记录。王位经历20代才传到我父王手上。
我国动物也是与其他地方不同,大部分动物身上都有一个袋子用来养育后代。我国最多的动物叫袋鼠,其实这种袋鼠一点都不小,最大的有一人多高。由于太多,我国民众都以它为食,味道和鹿肉差不多。还有一种叫考拉的动物,是当地土著的叫法,意思是不喝水的动物。我们管它叫树袋熊!”赵小飞完全是按照澳大利亚介绍的南澳国。
赵小飞坐在那里介绍了半个时辰才停下,三个官员听的入了神。最后赵小飞拿出一本自己编辑的书,上面介绍了南澳国的基本情况。包括国土面积,风土人情,特产,文化历史。只不过是从左到右看的,让三个人适应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