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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封姑娘,那咱便争一争(求收藏,求推荐票)

    李师师?

    那可是历史上红颜绝代的美人啊。

    引得赵佶这厮打地道战,自皇宫到樊楼挖了一条地道,与李师师幽会。

    今晚她就正式C位出道?

    怪不得樊楼要大张旗鼓造势,李师师可是未来的摇钱树啊。

    …

    全场彻底安静下来了,舞台上的琉璃灯俱灭,整个樊楼陷入黑暗之中。

    场中数千人呼吸顿止。

    忽然之间。

    樊楼楼顶的五道光柱猛地集中直射舞台一点,紧接着琉璃灯全被点亮。

    只见半空一座莲花徐徐飞降,莲花座上一人端坐。

    精心描画的眉目如瑶池玉女,盛装打扮长裙飘曳,身后数根丝带迎风舞动,周身环佩叮当折光耀目,望之若仙子临尘。

    鬓鸦凝翠,鬟凤涵青,秋水为神玉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

    美艳不似人间物。

    赵明诚竟看呆了,此女最多不过十四五岁,竟出落得如此……

    他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形容,太惊艳了,前世的女明星皆弱爆了,整容过后也要逊色几分。

    难怪历史上艳名这么响亮。

    实至名归!

    所有人都起身了,眼睛紧紧看着舞台,盯着那仙子。

    没人舍得挪眼,飞桥栏杆时不时传来吞咽口水声。

    “出……”

    朱唇轻启,一音如从天外飞来,袅袅然,飘飘然。

    “出林杏子落金盘。齿软怕尝酸。可惜半残青紫,犹印小唇丹。

    南陌上,落花闲。雨斑斑。不言不语,一段伤春,都在眉间。”

    音调似喜出望外,又似轻嗔薄怨,将词中一番少女心思衬托的淋漓尽致。

    一曲唱罢全场无声。

    满场观众听着她执板唱词,看着她樱桃口浅晕微红、还有那和乐曼舞的美态,已然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俄而。

    “好!”

    一人用力呼喊打破沉寂。

    “好啊!”

    接着就是山呼海啸的掌声,喝彩声,几近响彻整个东京城。

    连赵明诚都不由自主地起身鼓掌。

    这词是周邦彦的风格,带着些许少女的小资情调,不算上乘。

    可经由李师师传唱,好似给她量身打造一般,太契合了。

    掌声雷动,久久才停息。

    “美……美……美人啊!”

    李迥两眼迷离,说话已经磕巴了。

    张邦昌痴痴道:“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有几回闻。”

    台下的花绸已然堆满了舞台,李师师一人所得的花绸能盖过三四个人。

    李师师久久伫立在灯火聚焦之处,所有人都为她起立,所有人都为她喝彩。

    东京城的勾栏从此刻开始,将是她李师师的时代!

    想到此处,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与骄傲,敛衽向四方万福,才缓缓退台。

    众人议论纷纷,都有些意犹未尽。

    这时充当司仪的中年男子又跳上舞台,他高声道:

    “第一轮结束,经大家评选出来的前三甲为李师师,封宜奴,吴媚娘,我们休息片刻,接下来的花魁之争会更加精彩。”

    赵明诚轻笑,这还再比什么?封宜奴和吴媚娘那是陪太子读书,没看到李师师这爆棚的人气嘛。

    ……

    赵明诚正跟李迥拼酒。

    那老鸨却扭着腰走过来,低声道:“奴家请赵公子移步。”

    “王妈妈,什么事?”

    赵明诚有些疑惑。

    “你跟奴家来嘛。”

    老鸨娇声道,还紧紧挽着赵明诚的手臂往外拉。

    李迥搁下筷著,调笑道:“莫不是思春了?我这兄弟银枪蜡头,还是让我来。”

    “去!”

    老鸨瞪了他一眼,又转头哀求地看着赵明诚。

    被她两团肉贴着,弄得赵明诚两头大。

    于是无奈道:“行了,先放开我,我随你去罢了。”

    “诶!”

    老鸨笑了一声,就领头走向三楼最偏的位置。

    赵明诚尾随在后。

    约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一处房间。

    老鸨止步,笑吟吟道:“赵公子请进,我女儿等着你呢。”

    赵明诚撇撇嘴,他就猜是这样,封宜奴要搞场外求助了。

    推开门,房间布置着很淡雅幽静,桌椅皆是上好檀木雕刻,屋内陈设着琴台、妆奁、屏风,带纱帐的床榻。

    封宜奴就坐在榻上。

    “公子,冒昧邀请,实在是失礼。”

    封宜奴上前微微一福,启唇道。

    嗅着那淡淡的清香,赵明诚略微有些不自在,忙打趣道:“别,能当封姑娘的入幕之宾,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封宜奴斟了杯茶,眼神一黯道:“过了今晚,还有几个人能记得奴?”

    语气说不出的哀婉凄凉,让人恨不能抱着宠爱一番。

    赵明诚却不吃这套,接过茶啜一口道:“封姑娘,那李师师的人气你也是知道的。”

    封宜奴眼底薄薄的悲凉浮漫出来,苦声道:“欢场就是这般,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她人本就身材火辣,非常妖媚,却如此般可怜的作态。

    前后差异,怕是块石头也要被她化掉。

    反正赵明诚是不敢多瞧一眼,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我是柳下惠,是真正的君子。

    要守住仁义道德最后一道门。

    “赵郎,助奴。”

    赵明诚立刻甩开她的手,直言道:“给了你两首诗,本就想助你夺魁,可敌方实力太强劲,我也没法子挽救你的颓势啊。”

    娱乐界本来就是喜新厌旧,你抱着位置不退,别人怎么进步?

    “唉,是奴妄想了,能得第二,奴也很开心了。”

    话虽如此说,但她的语气却非常失落。

    谁愿意被别人爬到头上?女人的嫉妒心那就别提了。

    纵然身为西楼行首,封宜奴也不能免俗。

    此消彼长,因为李师师的崛起必然带走她的人气。

    见她这模样,赵明诚生出恻隐之心,安慰道:“你才华容貌不弱于她,只是樊楼想捧她上位,你就算输了也是非战之罪。”

    封宜奴抿嘴道:“是啊,前有周邦彦赠词,后有黄庭坚一首词,皆是大名鼎鼎的……”

    赵明诚出声打断:“谁的词?”

    封宜奴有些奇怪,重复道:“周邦彦和黄庭坚啊。”

    黄庭坚!

    赵明诚认真道:“封姑娘,那咱便争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