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噩梦没了？”
墨菲斯托一瞬间就从老年绅士得到模样变成了全身赤红，头顶双角的姿态，腰间三个窟窿还在汩汩冒着血花。
“我也搞不清楚状况，那一片连个能回来传信的恶魔都没有。”
撒坦尼斯顶着一头茂盛的树杈子，半蓝半红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了一个表情。
他和墨菲斯托的区别在于他腰上冒出来得到血花是蓝色的。
“噩梦都没了，我觉得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毕竟现在地狱里面人手可不怎么够。”
达克尼斯扳着一张死人脸，面无表情的说着。
说话的时候他还努力裹了裹披风遮住了腰上的伤口。
“能解决噩梦的话，威胁比起塞托拉克也不会差到什么地方去。”
撒旦还是保持着人类的外形，秉持着优雅，只是腰上流出的沥青一样的黑泥把他的白衣服弄的有些埋汰。
“要不是墨菲斯托把扎坦诺斯弄到那个复仇之灵体内的话，这个家伙可是最适合当先锋的。”
撒旦补充完了他的说法之后，在座的几位都把视线转移到了墨菲斯托的身上。
当年的扎坦诺斯多威风，现在整个恶魔都被墨菲斯托给搞丢了。
居然还是被他本人送出去的。
“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墨菲斯托不太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被自己的骑士背叛这种事情他也不想的。
而且骑士的力量还不是被一个人所带走的，还是分成了好几部分分散在人间的那种。
安达库尔加斯正挥舞着手上的守誓者，追着恶魔们到处乱杀。
之前没有回信的恶魔不是他造成的，毕竟野蛮人从来不擅长追击。
那是噩梦把所有在现场的恶魔都给送去了梦境当中，出不来也不能怪他安达库尔加斯是吧。
……
“我说，你们真的打算这样做吗？”
康斯坦丁看着周围的人把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他放在了那个伊莎贝尔随后所在的水池中间，将他团团围住。
然后朗姆洛提着巴尔扎的的的脑袋，按照他的说法绘制着召唤玛门的魔法阵。
在他们下定决心这样做的时候，古一专门来了一趟，把自己和布尔凯索藏在了异度空间之中，打算看一下天堂和地狱打算做些什么。
然后以此为由给那些敢于伸手到人间的家伙再来上一次狠的。
正好布尔凯索想要一个沙包已经很久了。
卢克看着巴尔扎的脑袋，眼神一动不动。
他觉得恶魔这种东西简直太神奇了，脑子里边插着一只铅笔还能毫无影响的说话真的很神奇。
卢克已经完全习惯了只剩一个脑袋还能说话这件事一样很神奇的事实。
也忘了他就是让巴尔扎不得不分头行动的原因。
“我说你们到什么地方去找一个天使！”
康斯坦丁做着最后的挣扎。
按照哥林多书上的记载，只有天使持着命运之矛才能解放玛门。
天使又在什么地方？
“反正这件事情肯定有天使插手的，等玛门到了，天使也来了。这两个货应该会一起过来的。”
朗姆洛在绘图的时候还抬起头说了一句，他已经对这件事厌烦到极致了。好在图快要画完了。
“命运之矛在哪里！”
康斯坦丁没有放弃！
“命运之矛已经到了！”
一个虚幻而飘渺的声音忽然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这是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那个天使！
“我还以为能看到天使长什么样呢。”
循着声音抬起了头的卢克脸上有些失落。
安吉尔则是紧紧的攥着康斯坦丁给她的护身符默默地祈祷着。
“现在你还信仰天堂？”
马修站在安吉尔的身边，幽幽的问着。
知道自己的姐姐死亡是有天使在背后推动着，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信仰也是绝了。
“加百列，居然是你！”
康斯坦丁的身体上帮着一圈圈的麻绳，防止他做出过激的举动。
现在他只能像是离了水的鱼儿一样，努力的扑腾几下。
形象点来说，就是康斯坦丁使用了水溅跃，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至尊法师关注着地球，你敢这样做！”
康斯坦丁用着格外别扭的姿势抬起了头，朝着半空中喊着。
“你为什么觉得至尊法师会不知道我的所作所为呢？或许她已经认可我的做法了。”
加百列的声音依然飘渺，虽然心底慌得要死，但还是为自己的做法找了个理由。
“杀人犯，嗨草、伤害别人、虐待、贪婪……犯下了无数罪恶的家伙只要忏悔，主就会接纳他们，为他们敞开怀抱。
整个世界上只有人类拥有这个待遇，主对人类太优待了！
但是这对于那些虔诚信仰着真善美的人来说，一点都不公平！
人类凭什么只要忏悔得到主的爱！就因为你们是人类吗！？”
加百列的声音越说越生气，但是言语中却带着一些悲悯。
“我要让地狱降临人间！让你们明白不是所有的人都值得主的善意。
等到一切化为焦土之后，主会亲自接引良善者登上天堂！
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被原谅的！”
加百列大声地说着它的主张，此时它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当中，换来了一片沉默。
良久，一个声音响起。
“所以天使都是缺着小半截翅膀血里呼啦的顶着半张肿脸的形象吗？这和我看过的故事书中描绘完全不一样啊！”
卢克凯奇发出了失落的声音。
布尔凯索看了一眼古一，眼中分明是在说“你干的？”
古一点了点头，然后一言不发。
至少现在加百列没办法用那张和至尊法师相似的面容出现了……
“那我的姐姐呢！她善良虔诚、没有伤害过别人，为什么她要因为你的目的而死去！”
安吉尔用几近破音的吼声质疑着加百列。
“那是‘牺牲’，孩子，你要明白牺牲是一种美德。”
加百利无视了卢克的话，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平淡的说着。
“也就是说砍死它就完事了吧！我还急着下班呢！”
朗姆洛的手上已经拿出了斧子，然后朝着加百列迈出了脚。
“或许它已经疯了？”
马修从卢克的话中明白了这个天使的样子，有些迟疑。
长成这个样子的天使，真的是天使吗？莫不是冒充的？
马修一边想着，一边抽出了手斧准备战斗。
异度空间里，布尔凯索面无表情。
他又开始关注着地狱中安达库尔加斯的乐趣。
反正不过是一只恶魔和一只天使罢了，能有什么问题？
“我感觉我好像有了孩子！我爱我妈妈！她当年真是太辛苦了！”
康斯坦丁看着自己正在隆起的肚子，不忘喊上一句。
玛门在加百列到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康斯坦丁的身体里。
现在康斯坦丁的肚子直接崩开了捆在身上得到麻绳，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