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东方集团公司的工作,又蓬蓬勃勃地全面运转起来了。
“找我干什么?看你生气的样子,我做了什么事了?”建芳看思英对着自己大发脾气,觉得不好理解。
“我最近交上了一个男朋友。”建芳有些害羞地说。
“前几天你和思英跑到咖啡馆里去干什么?是谈工作吗?”建芳终于把她手里掌握的秘密给抖了出来。
“建芳,我向你表白一点,不管你和爱国怎样结局,我认你这个女儿,我说这话是认真的。另外,既然爱国不喜欢你,也不要强求,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强扭的瓜不甜’。但是你要想好了,这离婚也不是件快活的事情,你还要考虑女儿小洁,考虑你周边的人和事,考虑今后是不是能找到爱你并真正能给你幸福的人,这些你都要想好了。这样,从现在开始你就和我住在一起,但是对外不要透lou出去,工作上不能有任何闪失,要一如既往,我这不是出于自私。”
家兴跟着也就说了房地产公司的情况:第一个项目“东方花园”十万平方米,第二个项目“东方家园”二十万平方米的开发、销售,都比较顺利,大部分已经销售出去。第三个项目在市区的北面,拿了三百亩土地,准备造三十万平方米的普通商品房。但是目前房产市场上存量房在不断增多,不敢轻易开工,现在造好投入市场,怕有风险,所以想压一压,看看形势再做决断。第四个项目是在郊区,也拿了三百亩土地。容积率是零点一五,是建设生态别墅,五亩地造一套,一共造六十套,完全是外销的。现在做前期准备,想冒一下风险。
“公司手里的股票全部抛掉了?”丽绢问。
“那资金还是你丽绢投入的。”还是君兰说。
思英应声拉着海燕快步走到丽绢和建芳的座位旁边站了下来。丽绢现在在这里见到这两人,觉得有些奇怪,就问:“你们两人怎么也到这里来的?”
三个男的走后,建芳就一头扑在丽绢的怀里,放声痛哭了起来。
“建芳,你把东方公司整个财务情况说一下。”家兴等人的话说完,丽绢要建芳汇报财务收支情况。
这场也称为亚洲货币的危机,其来势之猛,谁也没有料到。现在已经开始波及刚刚回归祖国的香港。虽然我们大陆的汇率制度坚守不移,不会给这些国际金融炒家以可乘之机。但这东亚的金融风波,可能也会给我们的经济带来这样、那样影响,不可不防,不能掉以轻心!
“这样好了,我们可以实行投资借贷关系,这样既是传统的家族企业,又可按照现代企业制度进行运作。”家兴说了问题的关键点。
“爱国、建芳,你们两人也坐下来,一起谈谈这金融风波的事情。”丽绢要两个年轻人也参加讨论。
“怎么改法?”君兰问。
“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是个什么样的人?”丽绢紧接着就问道。
“一起去了又怎样,你跟踪我!”爱国也没示弱。
“这个意见我看非常正确,我拥护。”君兰也表了态。
“时间短了些,还来不及了解更多的情况,好像没有结过婚。”建芳似是而非地答着。
她知道这爱情不是能拿金钱来换的,有的人尽管腰缠万贯,但在爱情面前仍是个弱者,甚至是个失败者,虽然有满屋的金银珠宝,心里还是空空如也。这建芳是这样,自己不是也这样吗,真有同病相怜的感叹!
“说吧,什么事,阿姨姆妈为你做主!”
“哪个妈妈?”丽绢诧异地问道。
春天又来了,建芳的心情好像也特别地好了起来,多少时间以来懒得梳妆打扮的她,忽然间又考究了起来。时髦的衣著她又穿了起来,涂着脂、画起眉,长发飘逸,两眸常流lou出喜悦的神情,过去的美貌似乎又回来了。
“我大概框算了一下,东方公司从1992年开始成立,经营了已经五年。总的资金是一亿美金,也就是八个多亿人民币。周转了五年,现在公司的资产情况是这样:公司手里有在郊区的六百亩土地,钱都已经支付,二十五万元一亩,总计一点五个亿。第一个楼盘和第二个楼盘还有一点存量房,大概值四千万元。一个厂区,土地、厂房、设备、库存原材料、产品,估算总值约一点五亿。外面单位的货物欠款有八千万元,银行帐上有五个多亿,这样一共是九个多亿。五年来我们为社会、老百姓提供了三十万平方米住房,五百多万台冰箱和洗衣机,还供应了国内外市场大量的服装、玩具。创造了四千多个工作岗位,给国家缴了几千万元的税金,企业税后纯利润还有九千多万元。”建芳不断地翻着手中的小本子,看着数据说。
最近我在考虑两点,首先是这东亚金融风波,还有刚才大家讲到的企业面临的一些实际问题,我们在经营上确实要规避风险,要进行一些大的调整。我们公司的主业房地产,应该暂时先收缩一下。拿在手里的土地,不要急于上马开工建设,看经济形势和房产市场的发展情况再说。手里的一些存量房尽快出手,哪怕割肉销售也不要可惜。如果有合适的土地,可以再拿个一、两块作为储存。洗衣机、冰箱等先压缩产量,同时立即进行新产品的研究、开发。还要马上更新生产设备,要购置国际上最先进的设备,要舍得在这方面化钱,不要束手束脚,要在半年左右的时间里完成。另外,从现在起谁来要货,一律银货两讫。在外面的货款要千方百计追讨回来。服装、玩具趁着比较好的经营势头,做好它不要放松。但要注意质量、款式和经营销售策略上的创新。还有一点,是关于炒股票的事情,我们大户室里还有人吗?”丽绢的这些意见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现在是刚开始,可以说是在练兵阶段,已经打下了坚实的经营基础,接下去可以大有作为!”家兴高兴地说。
“慢,别急着谈外国的金融风波,先来讨论一下我和爱国、思英三人的爱情风波,这事解决不好要出人性命!”建芳大声地说,她那火暴脾气又爆发了出来。
可这位“绅士”始终没有出现,丽绢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说:“建芳,你是怎么跟他约定的,地点、时间对不对头,没有约错?”
“妈妈,你放心,我一切听你的。”建芳也表明自己的态度。
“怎么,要我去说,亏你想得出来。你今天是要和他见面?”丽绢笑着说。
“那机构名称和人员安排呢?”君兰再问。
对冲基金在泰国炒作的同时,又在印度尼西亚、菲律宾、马来西亚、韩国等国家如法炮制,这场货币危机就此一发不可收拾。大量流入东亚的资金,就有一半急速回流。
“我非常同意丽绢的说法,目前我们正在这样进行。”家兴说。
“那么子公司的头头呢?”君兰又问。
大家又商议了好长时间,认为这样的安排不错,都表示同意。
“建芳,你这样做能使爱国回到你身边吗?人家说男人不懂女人的心,可你呢,是女人不懂男人的心。这样做的结果,你们两个人只会是越走越远,而且是背道而驰。建芳,你和爱国的婚姻还有挽回的余地吗?跟阿姨,不,妈妈说老实话。”丽绢是想听听建芳目前的真实想法。
“当然是您这位姆妈啦,我自己的妈妈去的话,她只会几哩哇啦地乱吵一阵。再说她现在在重庆去看望我外公、外婆,还没有回上海呢。”
丽绢最后又说:“我还有几句非常重要的话要说,就是爱国、建芳你们两个人的私人问题。正好两个人的父亲都在,说说我的看法。反正我现在是中间人,这些话看来也只有我来说了。你们两个人想离婚,爱国签了字,但建芳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签字。两人虽然已经不住在一起了,但仍要在一起工作,还要经常见面、打交道。你们两个人还要继续住在这同一个楼里,这情况还真特别。但我想男女之间,不能成为亲家,也不一定非要成为冤家。再说你们两个人都是新时代的人,出过国,受过高等教育,心胸应该比较宽阔。我的希望是,你们两个人在这个问题上都要好自为之。两个人过去的一些恩恩怨怨,不要带到日常的工作中,影响工作!至于你们两个人下一步究竟准备怎么办理,由你们两人自己决定,我们做长辈的也都不要关心过头。你们两个人也不要相互干涉,出现新的矛盾,给人以笑柄!”
“你做了什么坏事?还好意思倒过来问我。”思英用责备的语气说。
丽绢连忙大声喊道:“燕子,你们两人在找谁?”
这些都暂且不表,还是再来说一下建芳的私人生活。
“那也不必多费口舌了,我们两人就好聚好散,就此分手,我们就协议离婚!”建芳终于说出了很久以来就想说,但没有说出口的话。
这时,建国欲开空调,家兴说还是把窗户打开,让自然风吹进屋里比较舒适。然后,家兴、君兰就坐定下来。
“是的,我跟他约好了,今天晚上科学沙龙礼堂里跳舞时见面,我还对他说我姆妈要见见你。”建芳说了实话。
爱国真是被妻子的这一举动弄得哭笑不得,搞得无可奈何!他想了想说:“建芳,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们还有百分之四十可以机动的资本金。我们资金底子的实力还很雄厚,潜力还真不小。”君兰也说。
“看来只有对您说啦,阿姨姆妈。”
“哦什么,不好启齿,说吧,现在你有事不对我说,还能对谁去说。”
可建芳并没退缩,而是说话声音更高了,对着爱国说:“是我要闹?这完全是你逼出来的。你最近又做了些什么?对着我们的长辈说呀,怎么没有勇气了。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敢说!”
这时,爱国真是有点气急败坏了:“你好大胆,敢偷拍我的照片!”
爱国与建芳两人协议离婚暂时中止,是既离又没有离。两人原来住的地方基本空关着。爱国回到父母那里,又住进了亭子间里;建芳就一直同住在丽绢那里,她真的把丽绢当作自己的母亲一样,什么心里话都向她诉说。
随着老百姓居住条件的变化,又促进了相关行业的兴旺发展,如家具、装簧、建材、家电、床上用品等行业的发展。很多老百姓要购房,钞票不够就要向银行按揭贷款,使金融服务又增添了一个新的业务。内需的拉动,就扩大了社会的就业面,整个社会经济呈现良性运转,出现了一个欣欣向荣的喜人局面。”家兴把现在经济发展的情况作了实事求是的描绘。
丽绢真像一个母亲,在为女儿终身幸福的方方面面着想。
丽绢一看这等情况,知道这俩人的婚姻已经到了难以挽救的地步,可能已经走到了尽头。两人的感情已经结束,而且冰冻三尺,已非一日之寒了。她知道,今天晚上这东亚金融风波是无论如何也讨论不下去了,就说:“建芳,你留下,我还有话和你讲。你们三个人都走吧,金融风波、公司里的事我们改日再说吧。”
“怎么会呢,我们已见过好几次,都在这里、这个时间。今天怎么啦?”
“大家个人炒股我不干预,但我们公司暂时不再参加炒股。还是老老实实kao我们做实业赚钞票。”丽绢是用命令式的口气说。
“哭吧,哭够了可能心里会好受些。”丽绢说着,双手抚摸着建芳的一头秀发,还替她擦着眼泪。
“君兰说的这些也是事实,但是这些问题只有在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过程中,才能得到解决;另外的问题,大部分是需要政府的作为。我们现在要研究的是,目前出现的这场东亚金融风波,可能会给我们企业造成什么影响。特别是现在一般老百姓埋怨房价太高,在购房上不少人在持币观望。开发商造好的房屋一时卖不掉,房源就大量积压,有的项目变成了半拉子工程,有些房产企业已经面临倒闭破产的境地!这样的矛盾、局面,我们公司应该如何应对!”家兴说了企业面临的要害问题。
“我懒得跟踪你,不过我是你的妻子,就是跟了又怎么样?这里有张照片,你自己去张开眼睛仔细看看!”建芳说着从小提包里摸出一张照片,恶狠狠地往爱国面前一扔。
家兴也想说什么,但还没开口,就让建芳给堵了回去:“爸爸,你没有资格说三道四,还是把你儿子管管好。”
“建芳,你说这人叫什么张新业,是在英国剑桥大学读”她在边想边说着。
“我的详细情况也还没有对他说,这些话我怎么开口说呢。姆妈你肯帮我忙吗”建芳撒娇地说。
“我看这样安排是否妥当,房地产还是爱国,思南配合;电器还是叫立业回去,庆生配合;实业仍要海燕和思英去挑担。这些年轻人经过这几年的磨练,各个方面比较成熟了。同时总公司已经分了些红利给了他们,每个人手中现在都有一些现金,可能有几十万了。另外公司已经赚到的利润,本来应该分给他们的,但目前作为资本又投入的那部分利润,也可以作为他们的第一桶金,作为子公司主要经营人员的资本投资。至于几位老法师的安排不变,还分别担任各子公司的常务副总经理。看看大家的意见怎样?”丽绢讲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全部抛掉了。”建芳也说。
“今天晚上的讨论我想这样进行,爱国先说一下科学信息中心最近关于东亚金融风波举行的专题讲座的精神;家兴和君兰分别讲讲我们公司经营项目的现状;建芳谈谈公司的财务情况;然后研究我们公司下一步的工作决策。”,
“你这种做法,我们还能和好如初?”爱国说的也是心里话。
“我做错什么,你说呀。”爱国心想难道她真的知道了什么?不可能。
“姆妈,我一定按照您的嘱托去做,不会让您失望的!”爱国很慎重地说。
“我们正常投入的资本金是多少?”丽绢问。
“是我要闹?我神经病!今天我的爸爸、公公,还有我的婆婆、或者叫阿姨、姆妈,你们都在,我要把这事情当你们的面说说清楚。”建芳并不想安静下来,继续大声地说。
爱国说完,君兰接着就说了他分工管辖的几个分公司的经营情况:服装还很正常,出口定单生意还比较兴旺,时装、泳装、内衣的一些新品不少进入了国内名牌时装公司的柜台、店堂。但是洗衣机、冰箱的情况不是太好,主要是生产的设备已经陈旧、落后,需要立即更新。我们的产品与外地生产但已经进入上海市场的家电产品相比,不论外型,功能、工艺,还有价格,都不占优势。还有个问题,过去外地来上海进冰箱、洗衣机,是带了支票来提货的,现在是先来拉货,后来付款。有的单位货款很快到帐,有些单位要去催讨,一拖就是几个月,严重影响生产资金的周转。再说,上海包括附近城市的家电市场有饱和现象,需要开发新品,升级换代,来重新抢占市场。
“我们吃过用过,没有亏损,盈余还不少。我们东方公司的声誉也不错,成绩很大。大家都很努力,初战告捷。两位哥哥有功,年轻人的闯劲也很足!”丽绢满意地表扬大家。又想了一下说:“家兴,你再说说我们国家、尤其是上海这五年来建设发展的情况。”
“好了,你不要闹了。”爱国想要制止住建芳。
就这样,爱国和建芳在丽绢的倡议下,双方父母同意,两人自愿,快刀斩乱麻,进行协议离婚。
丽绢趁势就说:“建芳,你这几天有些不大对劲,心里藏着什么秘密,想对我透lou?!”
“原来的东方总公司可以改称东方集团公司,集团公司设立董事局,还是我们三个人为主,我是法人代表,董事局主席;家兴是董事、总裁;君兰是董事、财务总监;建芳也是董事,还是总会计师;孔文也是董事,是总顾问,法律两字拿掉,集团可以再聘请专业律师来当法律顾问。这样我们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就不必冲到第一线去了,但集团的具体事务主要kao建芳了”丽绢把集团机构、人员设想交了自己的底。
“我想干什么,我想你能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把你的心真正交给我。”这确实是建芳的心里话,但是走到今天这一步,看来只能是一相情愿了。
要问这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且看下回分解。
1997年初,泰国就开始发生一些不正常的情况。泰国的货币是泰铢,是采取盯住强势美元的汇率制度,所以不是自由变动的货币。但是一些国际炒家先是在泰国用对冲基金换在手里的泰铢,进行猛烈抛售。泰国货币管理部门就用外汇储备美元买入泰铢。
“我正是这样想的,总公司下面可以设立三到四个子公司,一个是房地产公司;一个是电器公司,主要是冰箱、洗衣机,以及其他小家电;再一个是实业公司,包括服装、玩具和其他轻工产品;再一个是贸易管理公司。这样总公司实际变成一个投资性的公司,既可以用自己的资金对下进行投资,也可以同银行联手进行资金运作。总公司向子公司投资,可以采取设定固定回报率。这样子公司有法人资格,可以独立经营,自负盈亏,可以调动下面公司生产、经营的积极性,责任性,并且有主动权,不要上面推一推,下面动一动。子公司应将相应的产权证件抵押在总公司,并且接受总公司的资金监管。总公司和子公司之间重新订立合同,进一步明确相互的职、权、利和风险。”丽绢说了自己的新设想。
“是五点五个亿左右,占整个自有资本金的百分之六十。”建芳答道。
“没这么巧吧,张荣有个小儿子叫张什么业的,听说就是在英国读的书。好吧,我就陪你去一次,看个究竟,谁叫我是你的阿姨姆妈。”
“第二点想法是这样,五年来我们公司的管理体制基本可以。但是发展下去就不怎么太好,因为是一级法人,担子都压在总公司我们三个人的身上,现在想改一改。”。丽绢说了公司当前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公司的事丽绢不能等,隔了几天的一个晚上,还是在丽绢家里,这五个人又集中一起,继续讨论这东亚金融风波和公司如何应对的大事。
“什么,你这大小姐也太可爱了,没经我同意就要把我拉上第一线,要我给你去当电灯泡。”阿姨姆妈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两人正在说着,突然见到思英拉着海燕进来了。这两人在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人。
“这个报纸上的新闻,你拿去张开眼睛好好看看。”思英边说边从她的小手提包里抽出一张小报,摔到了建芳面前。建芳接过报纸翻着看着,惊呆了,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妈妈,我的命怎么会这样苦,我这个女人怎么做到这个地步,这样失败!我到底有什么不好,我的真心就是换不回自己爱的男人那颗心?”建芳止住了眼泪向另一个女人倾吐了自己的真情实意。
第八十二回抗金融风波组建集团见小报新闻目瞪口呆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丽绢和建芳正在吃早餐,建芳笑眯眯地看着丽绢,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欲语无言。
“是来找你,就是找你!”思英很气愤地说着。
话说东亚金融风波的到来,使对经济、金融非常敏感的丽绢寝食不安,她闻讯立即把家兴、君兰叫到家里,连夜研究商讨对策。
“但是现在社会出现的新问题也不少,**现象、社会治安、贫富差距、环境污染,不讲诚信、欺诈做假”君兰列举了一些社会消极的方方面面。
家兴、君兰知道这两个儿女的婚姻是完了,两人现在都不想再说什么了,就起身告辞各自回家。爱国就回到自己房间去休息,静下心想他下一步如何应对。
“怎么,你们都不说话了。爱国,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建芳这下可算是胜利了,捉贼捉赃,捉jian捉双,她现在手里有这么一张照片也就足够了。
7月2日,当地政府手里的美元储备用完了,泰国政府不得不改用浮动汇率制度,也就是说泰铢开始贬值了。这时,这些国际炒家又用抛售泰铢赚来的美元,买回已经贬值的泰铢,从而狠狠地赚了一笔。
“君兰说的问题中,也有我们要注意或者参与解决的,但主要还是政府的事情。我们要研究的是直接关于东方公司经营的问题。
“女儿,你又怎么啦?你给我安静一点好不好。现在是什么时刻,这金融风波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发生在外国,但肯定会影响到上海,影响到我们企业,影响到我们这几千人的东方公司。你不要闹了好不好!”君兰想把建芳的吵闹声压下去。
“您认得他?”建芳有些好奇地问道。
“在科学信息中心举行沙龙活动,跳舞时认得的。这个人是英国剑桥大学毕业的,从英国回来不久,现在是上海一家国际贸易公司的副总经理。姓张叫张新业,接近四十岁,个子高高的,大大的眼睛,人很文雅温柔,穿著谈吐也是一派英国绅士的风度。”建芳在描述这个新交的朋友时,眼睛里显lou出喜悦、满意的眼神。
“这个人有没有结过婚是非常关键的事情,怎么可以说好像。那么你的情况对他说了吗?”丽绢以很认真的语气说。
天已经黑了下来,礼堂里的客人越来越多,跳舞的乐曲奏了起来,一对又一对的舞伴纷纷下了舞池,轻松、愉悦地跳起了他们喜欢、熟悉的舞步。
“我做了什么啦,你说呀!”建芳这时也有些生气了。
“姆妈,我懂得您的用心。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时刻想着您对我的关爱和期望!”建芳是眼里含着泪花说这话的。
这个大老板做这种事情真还是第一次。天还没黑,建芳就拉着丽绢来到约会地点,她俩要了些点心、饮料,边吃着、喝着、聊着,耐心地等候这位姓张的绅士驾到。
“我看已经难以挽回,我们两个人已经分床睡好长时间了,这夫妻关系已经名存实亡,他对我完全没有了兴趣。”建芳这话也只有对同是女人,还能体谅、同情自己的人说,但听此倾诉的人对此也是爱莫能助。
东方总公司改成东方集团过程,由于上下一致,党、政、工、青、妇组织的密切配合,所以也进行得很顺利。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先后办妥了所有的法律手续,各级组织重新组合,而且又全部就位。东方集团的经营业务,在大气候暂时不怎么理想的环境下,按原来的计划进行了比较大的调整,从而大大地增强了抗御困难、抵挡风险的能力。
丽绢做了晚上这个碰头会的议程安排。爱国就先讲了东亚金融风波的来龙去脉。
“没有人了,已经撤出来了。”爱国答道。
当时,亚洲不少企业利用利率比较低的美元进行贷款,再换成本地的货币进行投资设备、房地产、股票等。但当这些本地货币贬值后,外资又大量撤走,海外市场需求锐减,不仅给这些国家的经济造成巨大灾难,造成大批人员失业,经济衰退,而且很多原来是亿万富翁的人,一夜之间变成一贫如洗。
君兰认为女儿说过了头,就说:“建芳,你说得也太过分了一点,不好这样没大没小地说话。”
“这是谁拍的?是你自己拍的?”丽绢以怀疑的口气问着建芳。
爱国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开始没有看清楚,照片上的一男一女,人像是侧面的,比较模糊。再细心一看,看出来了,正是自己和思英两人抱在一起接吻。
“哦,哦”建芳支支唔唔地。
“我最近经常在想一个问题,1992年我们不是到深圳考察,接着又去看了香港。当时多么希望上海也能通过改革开放,加快建设速度,深圳的神话、奇迹也能在上海显现。现在五年过去了,回过头来看看,全国的政治、经济形势都很好。再来看我们上海,从城市的硬件建设来说,黄浦江大桥、越江隧道、内环高架、高速公路、城市道路、地铁等项目,一个接一个地建设成功,并已经竣工交付使用。城市硬件建设的加快,有力地推动了郊区成片土地的开发、城区工厂土地的置换和旧区改造,房地产业来了个史无前例地大发展,这高楼大厦是一幢又一幢,一批又一批地相继拔地而起。城乡居民的居住条件也有了意想不到的改善。
“我们现在是总公司和分公司的关系,分公司没有法人资格,改成总公司和子公司的关系,子公司就具有法人资格。”家兴说。
这天是7月10日星期四,刚交过小暑,天气已经比较闷热。家兴、君兰傍晚时来到丽绢家,还都没有吃晚饭。爱国就下了几碗面条,大家吃好后,开始谈论金融风波的事情。
“怎么啦?要问你了,我被人家失约还是第一回,真没面子!”丽绢生气了。
“谁叫您是我的阿姨姆妈,帮帮我忙了,求您了!”这建芳在苦苦的恳求着丽绢。
“你们两个人是来找”建芳也问道。
自1996年起有六百多亿美元的外资逐渐流入东亚五个国家,包括泰国、印度尼西亚、菲律宾、马来西亚、韩国。
丽绢、君兰、家兴都把照片拿起来看了看,都愣住了,没有说话。
“看来你喜欢上这个人了,你对他了解多少,他结过婚吗?”丽绢进一步问建芳。
“谁拍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证据。老实告诉你们,是好友拍的,是我要他去拍的。怎么样,你们会说他是恩将仇报,是吗?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建芳把这照片的来由给说清楚了。
到了1998年的春天,由于特区政府采取了得力措施,加上中央人民政府的大力支持,香港很快安然渡过了这场金融风波。
“拍了又怎么样,你去法院告我呀,去呀!”建芳理直气壮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