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有能压制真龙之力的东西?”
听了巫师罴的讲述,聂伤心生疑惧,缓缓问道:“具体是什么样的邪鬼,罴巫你可知道?”
巫师罴摇头道:“他们不信任我,很多机密之事都不让我接触。我也是偶然才听到这点消息的。”
“这就不好办了。”
聂伤眉头紧蹙,右手抚着剑匣,陷入了沉思。
据他收集的信息,真龙曾是这个世界上肉a身最强大的存在,其血脉也是最顶级的,哪怕远古的天神、邪神,个体实力都要比真龙差上一筹半筹。传至今日,神血越发稀薄,他手中的真龙之血,层级可能高于世间一切血脉!
饶是如此,任彭巫师驱使的那只邪鬼,还是能够压制真龙之力!这岂不是说,那邪鬼血脉源头的层级比真龙还要高?
到底是什么样的古神,实力能比真龙还要强大?想来想去,只有和真龙同级别的凤鸟一族了。
“唔,怪不得熊罴说那邪鬼来无影去无踪,大概率就是凤鸟血裔了。可能血脉精纯度比我的真龙之血还要高,所以能形成压制。”
“也有可能,任彭巫师低估了我的真龙之力,以为他们掌握的邪鬼可以压制我。”
聂伤正思量着,无意中抬眼一瞥,瞅到巫师罴面有得意之色,目光不由一闪,警惕的问道:“任巫为什么会派你来索要宝物?正常人都应该知道,换谁来也不可能让我拿出宝物,是什么让他们对你这么有信心?”
“呃……”
巫师罴略微一愕,立刻解释道:“他们也只是让我来试一下,至于能不能成,他们也没报多少希望。”
聂伤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渐渐露出了冷笑,摇着手指说道:“我明白了,呵呵,你在算计我,也在算计任巫。”
“啊?我……”
巫师罴惊慌起来,头上一下冒出了冷汗。,
他还要辩解时,聂伤突然猛拍案几,大声怒喝。“罴巫,你休要在我面前耍小聪明!”
“任巫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你来讨根本不可能讨回的宝物?分明是你自己向他们提出的!又或者是……”
聂伤挺起身来,怒视他道:“是他们以索宝为借口,故意派你来探我的底细,好让任彭巫师掌握我的动向,准确发动袭击。你说,是与不是!”
“我、我……我没有,我不是……”
巫师罴慌了神,庞大的身体往后挪了挪,一副小孩害怕大人的模样急急摆手道:“耆候,你不要多疑,我没有这样想啊!”
“还敢狡辩!”
聂伤大吼一声,一下跳了起来,喝道:“我诚心待你,你竟然勾结任巫谋害我!当我聂伤好欺辱吗?”
说着便用丝缎包住神剑剑柄,将真龙血剑取出剑匣,指着巫师罴道:“今日你走不了了,我要把你剁成肉馅,包一镬熊肉饺子!”
“哇啊,耆候不要啊!”
巫师罴上次在宿父泽被聂伤打出心理阴影了,这么强悍的一条巨汉,畏缩着丝毫没有反抗的勇气,只是抱头哀嚎道:“不要打我,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哼,就你这点智商,还敢在我面前卖弄!”
聂伤把神剑拄在他的面前,狠狠威胁道:“再让我听出一字谎话,你就等着吃饺子吧!”
“啊?我、我吃什么饺子?”
巫师罴的肥脸上满是疑惑,舔了舔嘴唇道:“你是让我吃了饺子再死吗?”
“哼哼,想得美!”
聂伤打量着他,狞笑道:“我先在你身上割十斤二十斤五花肉下来,你不会死吧?然后你就可以吃到自己的肉包的饺子了。呵呵呵,人熊肉的饺子,味道应该很不错。”
“咕嘟。”
巫师罴咽了口口水,不知吓得还是馋的,忙道:“好好,我说,只要能吃饺……哦不,是、是这样的。”
原来这货果然有自己的算计。
他在无意中听到了任彭巫师要暗算聂伤的消息,便告诉了他师尊。那位师尊是个没有多少大智慧,但却非常油滑的老家伙,很快就从其中发现了机会。
二人一直想摆脱任巫的控制,只因巫师罴的变身之术存在缺陷,需要任巫不断以特殊巫药保养,不然熊皮就会腐败,所以始终都不能逃离。
师尊听闻任彭巫师要谋害聂伤,便心生一计,打算以告密为条件,在聂伤处取得那父之蹄,再以那父之蹄向任巫换取自由。
他先让巫师罴主动提出为任巫索要那父之蹄。
主事的几个任巫这些年一直觊觎着此宝,之前因为巫师夭是自己同伴,不能下手,现在巫师夭叛逃了,正好可以心安理得的争夺那父之蹄。
任巫闻言都心动不已,便问巫师罴有何办法能索来此宝。
巫师罴道,当初巫师夭曾与耆国国主聂伤立下约定,若他能帮助任椎推翻任臼,便将那父之蹄还给他。
如今任椎已经上位,巫师夭也算履行的承诺,按理说可以向聂伤讨回那父之蹄了。可是任椎却又勾结彭国人偷袭了斗耆国,差点导致斗耆国亡国。双方反目,巫师夭也不敢去讨要他的宝物了。
巫师罴表示,自己可以趁巫师夭犹豫不决时,代替巫师夭向聂伤索要那父之蹄。那耆国国主一向很讲信用,有很大可能能把宝物骗到手。
任巫闻之大喜,即刻催他速速前往,免得被巫师夭反应过来抢了先。
这时巫师罴就提出了自己的条件:用那父之蹄交换保养熊皮之术,以及医治他师尊恶疾的药方和材料。
任巫们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
巫师罴已经没有试验价值了,现在不过是个打手而已,还要持续消耗宝贵的药材来维持熊皮,花费甚大。而且此人也和己方离心离德,留在身边是个隐患,说不定哪天突然爆发了,危害到所有巫师的性命。与其这样,还不如放他走。
于是任巫对天帝发下誓言,同意巫师罴的要求,但他必须再为祭所效力三年才能离开。
巫师罴看到前路终于出现了自由的曙光,欣喜若狂,急不可耐的就要往耆国赶。
师尊却拦住了他,冷静的说道:那耆候是个人杰,据说能看透人心。你这样可不行,定会被他看出破绽来,还需再加一重保障,让他打消对你的怀疑。
再做什么样的保障呢?师尊苦思了一个晚上,又让巫师罴去见任巫,对任巫说:我今日就要出发往耆国了,诸位祭师有没有要打探的事情,我可以代为留意。
任巫一听,顿时又动了心思。便交给他一个小陶瓶,对他说:你见到那聂伤之后,如果能想办法让他把此物带在身边最好,实在不成,就把此中之物偷偷洒在他的身上,无需太多,只要能让聂伤沾染即可……
“你这个无耻小人!”
聂伤听了大怒,一巴掌拨开案上瓷瓶,喝道:“我还道你给我此物,是真心帮我,原来是要害我!”
“耆候息怒啊,请听我说完!”
巫师罴举起双臂,像投降一样连声叫道:“不是这样的,我们没想要害你,我们真的是想帮你!”
他急急解释道:“吾师得到那陶瓶,仔细研究了一番之后,说里面装的,应该是某种东西的体液,估计是用来标注目标,给那邪鬼指引之用。”
“我们只想离开任巫,不想谋害耆候。吾师便利用那体液,配制出了一种性质相反之巫药,可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