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儿子,皱了皱眉头,“你只是想考个童生试?没有其它想法?”
张弛紧绷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
“再等两年有何不可?”
“我得一鸣惊人,省得说话没份量!”
“你想做什么?”
“考上童生,我便有资格提些有效的见议,总之得攒一些声望!人微则言轻,人贵则言重!所以声望很重要!”
“没必要,你若想有什么见解,为父替你出头便是,何必你出这个头?”
“有道理,爹!你愿帮这个忙?”张弛贼兮兮的看着他老爹,脸上笑容张淼觉着很怪异。
“愿、愿意!”张淼觉着有危险,答话就有些迟疑。
“行!爹!真不愧是秀才,有意气!不过你虽是秀才,只是声望不够!”
张弛边说边摇晃着脑袋,一副谋士的模样。反正他爹文采不够,学问有待商榷,但没关系这些都能迷补。
至于声望,也能赚得的!
“那你说怎么整?声望这东西哪是那么好得的?”张淼挠了挠头,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反正他也不是一回两回在儿子面前吃瘪。
“您听我的就对了!我会做一个完美计划,咱一步一步来,保证让你一朝天大闻。嘿嘿嘿……”
张弛嘿嘿地笑了起来,张淼则有一种上了贼般的感觉。
从这一天开始,张弛拿出高考复习的的劲头,开始训练他爹张淼。反正家里书多的是。
通过史书,以及从周夫子林夫子那儿学来的知识,与前世古代作了些比较。
在前世古代考试,法令、算术、书法、文才、政论,这些都曾是科举考试的题目,到了后来的明清时期则考八股文。
而张弛所处的这个时空,则是以前面为主,
书法,无论在哪个时代,一手漂亮的字,都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他爹那一手字漂亮干净,缺了点飘逸,这是没法改的,已然成形。通过这几年炒书,张淼张弛可是炼就了一手好字,家里如今的收藏可比梅大人给的那些多得多了。他们写的又快又好,自是不担心。
算术,那更是不用说了,古代算术结会现代数学,从两年前张弛就有意引导张淼去学,又引用阿拉伯数字,他将小初中高中的数学変换着来教他爹。
虽然张弛是个半吊子,但经历了高考的那段艰苦岁月,就算半吊子,拿出来用一用也丝毫不打怵,那绝对得心应手。
文才,无非诗词歌赋,这是张淼的短板,但他有张弛这个最大的作弊器。什么唐诗宋词三百首,这些在这个时空都没出现过,这种旁征博引,信手拈来。还都能当自己的。
所以张弛将诗词剽窃了不少,拿出来,给他爹背。这一下完全打开了张淼的眼界,一开始的剽窃,到后来的自创,那作出的文章诗词,自是比以往高端了不少。
剩下的便是政论了,张弛对此不熟,但这些不怕,不是还有周夫子和林夫子,这两人可不是简单人物,他们俩都是进士出身,因某种原因在清水学院教书。
他们对实事政治方面的见解,自是知之甚祥。
他从周夫子、林夫子两位老师那里,寻要许多科考题目,以及历年历界的名家科考文章,拿回来研究。
总结一套万金油的答题方式,规类为:人文、政冶、经济三大类。
总之,这一天开始张淼所有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一刻不得停歇。在学院以解感为主,在家以背诵、破题、作文为主。
几次三翻,张淼都想放弃,他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经历艰苦的训练,从早到晚,一刻不得停歇。
张弛看着他爹张淼那模样,竟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想一想自己前世,经过那一场高考,尤其是他一开始落课太多,后来想补上,更是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精力。
当时刷题刷到吐,熬夜熬到两眼发直,多少次都想放弃。但是看着他老娘那期盼的眼神,满头的花发,就什么都忍了下来。
如今再看他爹那模样,终于找回了平衡。他爹每每将可怜的目光投射过来,他就转过脸去。
“弛儿,今儿我也能不能歇一天?为父累了!”
“可以,我去报名!”
“不行,我们说好的,你再等等的?不能出头太早!”然后就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弛,说不下去了。
“爹,你也别看我。你若是不想努力,那儿子只有亲自上场考试,那混个秀才当当也不错!”
“好吧!爹不出去就是了,只是你为什么非要去考试?还逼得为父如此?”
“因为我发现你渐渐安于现状,如今生活好了,更是流连于玩乐找对像,而忘了初衷!还有就是忘了你说的要帮我走出的!”
张弛叹了口气,看着他爹那不甘不愿的模样,就再次说道:“你若连举人都考不上,你怎么能进京参加会试?你不会忘了,你那童生秀才是怎么考上的吧?都是险险的几乎是最后几名?”
“行了,弛儿!算我怕了你了,你这孩子怎么老翻为父的糗事?”
张淼老脸一红,低着头,开始接着被送去了。
经过几番交锋,自然是张淼回回落了下程。人总是惰性的,一旦逼急了,就会反弹。
反正张弛总是有招数对付他的。不是撒娇卖乖,就是威胁他就范!总之就这样过了三月有余。
我就在这一天。张池早早的起来。就打算逼着他爹背书学习。
哪知道,从前院到后院、从前村到后村、从前山到后山!就完全找不到他爹的影子,问他爷他奶,两位老人家也是一问三不知。
张弛不由十分疑惑,这人跑到哪里去了,一开始他以为他老爹张淼在躲出去了,到了晚上,自然会回来,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就安心的在家里等着。
那知道晚上了,张淼依旧没有回来,这下子张弛着急了,开始出钱从村里挑一些壮劳力,派人去寻找,然而,这个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怎么也没有找到。
一连找了几天,依旧不见人影!爷奶哭得死去活来。
然而不几天,村中又有人走失,就连隔壁的张住,也消失不见了,这才引起村里人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