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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燃烧瓶

    丘岳和周昂站在徐京身后,看着投石机发威,打得祝家军不敢抬头,两人十分振奋,心情爽快,在祝彪那里吃瘪受的委屈一扫而空。

    “徐老将军何时打造的投石机?”周昂好奇问道。

    “我的侍卫中有几个弟兄最擅长制作投石机,前些日子守在湖边,闲来无事,我便让他们打造了两台,本想进献给太尉,不料太尉调我攻打祝家庄,我就留下自己用了!”徐京哈哈笑道。

    丘岳笑了,这徐老将军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耿直。

    周昂称赞道:“有这两台家伙压制祝家军,我们轻松多了!”

    “得小心祝家军毁掉这两架投石机!”

    徐京信心满满道:“就怕他们不出来,只要他们敢出来,我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他也不是盲目自信,投石机后面二十步就是官兵方阵,随时可以冲上去将敌军包围。

    投石机不停的发出石砲,轰击祝家军。

    陈守要带杨雄,刘唐,韩韬三将冲出去毁掉投石机,但是晁盖拦住陈守,道:“祝大官人将祝家庄托付给你,你怎能轻身犯险!我还算有几分力气,一直也没有立过半点功劳,就让我去吧!”

    “晁天王说得有理,陈营尉还是坐镇指挥吧!”柴进也劝说陈守。

    陈守想了想,道:“多谢诸位好意,只是此战,我非出战不可,有劳晁天王与我一同出战,如何?!”

    “敢不从命!”晁盖慨然应允。

    陈守对自己的亲卫队长道:“你回庄子里,找到胡刚营尉,就说我要十罐猛火油!”

    “是!”这名亲卫队长带着十人下了关城,向山岗顶上的祝家庄跑去。

    “猛火油?”晁盖和柴进他们大吃一惊,没想到祝家庄竟然还有这样的战略物资。

    猛火油即是石油,早在五代时期便用于战争。

    祝家庄的猛火油当然是打官府搜刮来的,数量不多,只有二十坛,祝龙视若珍宝,放在地窖里珍藏着,只有少数几人知情。

    他曾叮嘱陈守,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

    如果他回来知道用掉了十坛,不知道会心疼成什么样子。

    两个时辰后,那些人回来了,其中五人挑着担子,扁担两头都挂着一个酒坛子,坛口用泥封口,还系着一条手掌宽的布条。

    里面当然不是酒,而是猛火油。

    陈守召集了两百精锐,挑选出其中十人,道:“你们抱着坛子,里面是猛火油,一旦沾染烧起来,谁都浇不灭,只能活活被烧死,所以你们要格外小心!”

    “是、是!”几个报坛子的人脸色一变,顿时心惊胆战。

    “好!”陈守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道:“晁天王,杨雄、刘唐、韩滔,诸位弟兄们,跟我上!”

    他最后一句话斩钉截铁,众人无不肃然。

    陈守在江湖上籍籍无名,但是在祝家庄内部,却有崇高的声望。

    因为祝家庄的士兵大多是从俘虏转化来的,而陈守一直掌管俘虏营,换句话说,他是祝家军绝大多数士兵的老领导。

    他作为祝家军的元老,为人沉默冷静,朴质厚重,公正无私,深得将士们的敬重和祝龙的信任,将领们对他也颇为尊重。

    厚实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晁盖手提朴刀,带头杀出去,杨雄,刘唐,韩韬三将紧随其后。

    后面是持枪冲锋的两百精兵,陈守手里拿着一根火把,和抱着油罐的侍卫们在最后面。

    投石机离关城有三百步远,他们才冲出一百步,官兵们便迎了上来,至少四个方阵,至少两千人。

    等他们再前进一百步后,便与官兵接触了!

    晁盖力能托塔,豪迈勇猛,朴刀横扫,锐不可当。

    杨雄、刘唐二人武力不凡,武勇过人,也是两员猛将。

    三人突入官军阵中,韩滔和二百精兵士气大振,奋力杀敌,不断向投石机逼近。

    一路血战,他们又前进了五十步。

    可是至此,他们便再难前行一步。

    前方和左右都是密密麻麻的官兵,晁盖他们已经拼尽了全力,脚下无数尸体,刀口都卷刃了,但官兵依然不断增多。

    “跟我来!”陈守见势不妙,招呼抱油罐的侍卫,跟着他挤到最前面。

    士兵们纷纷让行,很快他来到晁盖几人身后,最往前就是官兵了!

    陈守从侍卫手中拿过一只油罐,用火把点燃灌口的布条。

    这种布条都是用油脂浸过,一经点燃,便很难再熄灭。

    布条燃烧起来,陈守将油罐甩过晁盖的头顶,向前方投掷。

    油罐先是砸在一个人身上,然后落在地上,啪的一声,碎裂开来!

    火油流淌一地,被还在燃烧的布条点燃,嘭的一声,一团大火燃烧起来!

    啊——

    那些被火烧的官兵凄厉惨叫,无比渗人。

    他们一个个都成了火球,痛苦嚎叫,或是四处奔跑,或是满地打滚。

    慢慢的,哭喊声不见了,他们在火焰中化为一堆漆黑的焦炭。

    官兵们吓呆了,甚至连突击的祝家军也都惊呆了!

    “冲啊!”陈守大吼,晁盖、杨雄、刘唐他们如梦初醒,继续挥舞刀枪,向前冲杀。

    陈守又朝前方人员密集的地方投掷了四个油罐,燃起四团火光,不过官兵有了防备,制造的伤亡没有第一次那么大。

    其实如果官军伸手接住,割掉布条,油罐也不会爆裂燃烧的。

    但是人人都对这个油罐恐惧万分,一见油罐飞来,立即四散逃开,谁敢去接?

    祝家庄的“神器”,让官兵们心胆俱丧,心无斗志,被晁盖他们一冲,阵脚松了,慢慢后退。

    陈守他们终于冲到投石机跟前,他将剩下的油罐都砸在投石机上,两台庞大的投石机很快被熊熊的火焰吞没。

    目标达成,他们也毫不恋战,迅速撤退。

    徐京、邱岳、周昂几人被这种从未见过的可怕武器惊呆了,世间竟有如此可怕的武器!

    他们面面相觑,看出了彼此眼神中的恐惧。

    只要祝家庄中这种的武器再多一些,他们根本无法进攻,只要站在城头往下扔瓦罐就行了。

    片刻之后,徐京首先恢复镇定,道:“无须惊慌,这种武器不过是猛火油,装在瓦罐里而已,军中并不少见,不值得惊慌。”

    “但是他们这种用法倒是稀罕,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我们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二!”

    “猛火油颇为珍贵,大宋境界产出不多,我只听说过陕西延安府有产出,另外南岳占城国每年也进贡猛火油,只是路途遥远,数量稀少,无法用于兵事!”

    听他这么一番解释,丘岳和周昂也顿时了然,对这种神秘恐怖的武器有了了解,恐惧之意尽去,

    最后徐京下令道:“今日不宜再战了,收兵吧!”

    祝家庄这边,成功烧毁投石机,撤回关城内的众人一阵欢呼,唯有一人面色阴沉,闷闷不乐,他就是晁盖。

    晁盖虽是梁山泊的老大,但他素来仁慈,不喜杀人,刚刚见到将人活活烧死的惨剧,心里接受不了。

    虽然打仗是要死人的,烧死也是死,刀枪刺死也是死,但活活烧死还是太过惨烈。

    特别是看到那些变成火球,奔跑着哭喊着的官兵,他感到胸口闷得慌。

    他一向以英雄豪杰自居,但此时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产生了怀疑。

    “有这样的利器在手,就算官兵来了千军万马,又有何惧!”柴进在城头上看见了猛火油的威力,十分振奋。

    陈守屏退左右士兵,对几名将领道:“此物极为珍贵,只有这么多了!”

    几人面色一变,只有晁盖感到一阵轻松。

    “不过我打算……”陈守低声说道,几人眼睛一亮,纷纷竖起大拇指,对陈守称赞不已。

    第二天,徐京带着官兵,来到关城三百步前列阵,阵前摆放着攻城车、云梯……

    丘岳和周昂也来观战了,短短的三日间,两人跟徐京已经建立友谊,随着这友谊并不深厚,但至少彼此尊重。

    “徐老将军,今日我们二人,愿为你麾下一小卒,亲自带兵攻关,做一名先登死士!”丘岳十分慷慨道。

    他比徐京更加迫切攻下祝家庄,因为他想要军功,想往上爬!

    不像半截入土的徐京,他还年轻,雄心勃勃,一心想干番大事业,封候拜将,光宗耀祖。

    “好,好刀用在刀刃上,关键时刻,需要二位将军一锤定音——”

    前面一句话徐京还充满信心和气质,但忽然就卡住了,抬头盯着祝家庄的关城,瞪大眼睛,嘴巴也长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一副又震惊又难以置信的表情。

    祝家庄城头上摆满了瓦罐,几乎每隔三尺就放一个。

    “这么多,这样太可怕了,这战怎么打?”

    周昂难以置信的失声叫道。

    徐京和丘岳也面沉如水,十分难看。

    祝家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关城坚厚高大,又有这么多火油罐,就算让士兵的生命去填,也填不拢。

    徐京心中十分犹豫,到底该怎么?

    打?是不下!

    撤走?必须有高俅的命令!

    他们不知道的事,此时的高俅,已经面临着巨大的危险,致命的危险悄悄降临。

    而在前天下午黄昏的时候,在阳谷县的白马原上,爆发了一场惨烈的战斗。

    梁中书对这次战争是充满信心的,毕竟兵力上有巨大的优势。

    而且祝龙作为农民造反军,武器装备,军事素养,兵法水平必定都没有办法跟官军相媲美的。

    至于上次李成战死、闻达投敌一战,那是因为自己没有亲自到场指挥,才让原本占据上风的大名府官兵大败。

    他麾下不但有四万雄兵,而且能征惯战的猛将甚多,有韩存保、王焕、张开、王文德、周信、王义六大猛将。

    韩存保、王焕、张开、王文德四人都是宋军中赫赫有名的猛将,十节度中的强者。

    周信和王义也是京畿地区的都监,枪法娴熟。

    大军来到美丽的白马原,韩存保突然道:“大人须加小心,此地名叫白马原,祝贼可能在此地设伏。”

    梁中书摇摇头,马鞭指着前方,自信道:“此地一马平川,芳草碧绿,生机勃勃,敌军想在这里埋伏,也没有地方藏身啊!”

    “某家也听说过,祝家军在此地拦截过凌州官兵,大刀关胜在此大战祝家庄的第一猛将史文恭。”王焕也出言劝道。

    “哦?那谁胜谁败?”梁中书饶有兴致问道。

    王焕一阵头大,我是告诉你这里很危险,不是要给你讲故事好伐!

    但是梁中书既然问了,他得回答。

    “当然是史文恭略胜一筹!”

    “听说王老将军跟那关胜,还有那禁军教头林冲,西军提辖鲁达交过手,可是属实?”梁中书的好奇问道,这些其他人也都好奇起来,纷纷看向他。

    王焕苦笑道:“确实如此,这三人,每一个都要强于我,我能杀出来实属侥幸。”

    “王老将军太谦虚了吧?”梁中书难以置信道。

    其他几位老节度使听了,也颇不服气。

    同为十节度使,他们之间还是知根知底的,王焕的武功在他们之间,是稳居前三的。

    现在王焕竟然承认自己不如别人,而且这个“别人”有三个之多!这让他们如何服气。

    “前方有一条小河,我们在那里扎营如何?”周信从前面跑回来禀告道。

    “好!太阳快落山了,我们赶紧扎营!”梁中书同意了。

    前行不久,梁中书来到河边,只见河水很浅,静静流淌着,清澈见底,鱼儿在河底的鹅卵石之间游来游去。

    不远处丘陵连绵,土丘上像是铺了一层碧绿的地毯,上面野花在风中摇曳。

    梁中书被美丽的景色吸引了,他骑上马,带着七八名亲卫,穿过小河,朝着夕阳的方向,跑向那美丽的丘陵。

    扎帐篷,设军营这些事情,自有兵马副总管韩存保安排,他自己不懂,也不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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