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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主母

    吴用起身打量着祝龙的住宅,这是一间小四合院,正屋、左右厢房,南墙走廊,很封闭、很安全,但现在不够用了——因为祝龙有家眷了。

    这里是祝龙的住所,也是办公场所,下属们都经常来找他汇报请示。以前都是大老爷们,直来直去的,没什么可回避的。

    如今再这样就不方便了。

    比如现在吴用来了,林初曼就回避了,躲在厢房里面,长期以往,肯定是不行的。

    “主公,你现在跟以往不同,将士们来来往往,很不方便,不如重新修建一座三进的大宅……”

    祝龙打断道:“不可!”

    随着祝家军将领越来越多,房屋都不够用了,后来的将领都没有房屋可分配,来得早的阮小二、阮小七、邹渊他们常在梁山,都发扬风格,将房屋让了出来。

    祝家本来就是一座小型军事要塞,长宽各有一里半,也就一千亩左右,放在后世,有些大学校园都不止这个面积。

    以前祝家父子加上管事、仆从,还有庄客,不过两千人,十分宽敞,甚至不少地方都用来种粮食。

    那时候祝家庄房屋挺多,大家住的挺宽敞,还空闲着十几座。

    但如今战将六十九名,近卫、青龙、白虎、守备营,有近万大军,加上祝家的管事、仆从,将领家属,祝家庄内,住了一万两千人。

    装是装得下,但是房屋不够住。

    所以祝家庄一直在修建房屋,虽然俘虏营有许多免费的壮劳力,但是建房屋是个技术活,俘虏们只能烧砖、烧瓦、砍树、搬运,挖地基、添土……干这些粗活累活,关键的技术活还得靠泥瓦匠。

    一直到现在,房屋还没有完全修建好,像卞祥、鲍旭他们只能住在军营中,单身的将领都住在一个院子里。

    前段时间,李家的人刚搬走,房屋就腾给曾家父子了。单廷圭和魏定国都是拖家带口的人,没办法挤在军营中,刚修建好的宅子就先分配给他们了

    这种情况下,祝龙怎么能让手下继续等着,先修建自己的房屋呢?虽然只是小事,但刘大大说过:勿以恶小而为之。

    他想了想,道:“让人将我这宅子改造一下,将南边的两间小房子中间打通,粉刷一下,再对外开一扇门,作为我的办公房,原来的小门也留着,如此既隔开了内外,又方便我进去!”

    吴用起身作揖道:“主公英明!只是委屈了公主!”

    祝龙摆摆手,笑道:“我一人之苦何足道哉,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如杜工部所言:安得广夏千万间,庇得天下寒士俱欢颜。”

    吴用动容道:“主公有此心,我等天下寒门子弟之福也!那属下告辞,去安排此事了。”

    “且慢!”祝龙喊道,看着吴用,缓缓道:“军师既要掌管军机,又要管理内务,还有暗卫营也要你分心,军师都瘦了!”

    吴用连忙道:“为主公分忧,是属下之福!”

    “我与林氏,在济州时,请了媒人,上门提亲,得到她兄长的同意和祝福,已经拜过了天地。所以,林氏已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了,她既然是我妻子,便该担负起主母之职责,管理好祝家内院,以后军队后勤固然由军师掌管,但是祝家内务由林氏掌管!”

    吴用明白了祝龙的意思,道:“属下明白了!”

    “你与几位内务管事办好交接,然后让他们到我院中来。”

    “是!属下先告退了!”

    吴用神色如此,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是祝家军的军师,不是祝家庄的管家。

    论情理,林初曼是主母,这是她的职责和权力。

    主公的事情,吴用办起来雷厉风行,告辞离去,找管泥瓦匠的管事派人改造祝龙的房屋。

    吴用走后,祝龙看着祝家庄的规划图,庄内一横一纵两条大路,将将祝家庄变成一个“田”字,东西对等,南北比例为六比四,南边大,北边小。西北一小块是祝家祖宅,房舍众多,祝老太公住在这里,周围有高墙青瓦,给人一种庭院深深的感觉。

    西南以后是将领和家眷住所,但目前还是一座大工地,因为大雪停工了,只有十几栋老房屋在风雪中。

    东北是各种仓库,银库、粮仓、武备库,有重兵把守,并有高墙围住;议事堂和宴会厅也在这块区域,宴会厅在西,议事堂在南。

    东南则是是军营,就在议事堂的马路对面,很大的一块区域,靠近城墙脚下是一排一排营房,靠近中轴线马路的是一块校场。

    近卫军、青龙军、白虎军、守备营都驻扎在这里,而朱雀军和玄武军分别驻扎在山前山后两座大营。

    祝龙看着地图,这是以前他亲手制定的规划,也考虑到了以后的发展。

    他凝视地图良久,忽然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圆圈,就在山前大营的前方,一左一右,与山前大营构成一个等腰三角形。

    在地图上,这里是低山丘陵,便于骑兵隐藏、驰骋。

    如果朝廷大军进攻祝家庄,他可以将青龙、白虎两军隐藏在这里,一左一右,从官军背后发起猛烈攻击。

    当然,官军也不是傻子,肯定会全面搜索的,如何隐藏是个关键。

    宋朝的军队都是职业兵,不像以前朝代的府兵,需要春耕种地,打仗也不能耽误农时。

    但大宋的军队不需要,春天也可以出来砍人。

    所以祝龙断定,明年开春,宋军必定来攻,他们吃了两次亏,肯定不再是以前的小打小闹,必定是集合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妄图将祝家庄一举铲灭。

    祝龙只有扛过这一波,才能活下去,才有以后和未来。

    他盯着地图,不言不语,仿佛老僧入定。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祝虎风风火火赶来了,一进屋就问道:“大哥,找我有什么事?”

    祝龙刚刚写完一封信,放下毛笔,搁在砚台上,然后抬头道:“寿张县有一位好汉,你可以派人去请来,壮大我们的实力!”

    “哦,是何许人也?”祝虎瞪大眼睛,跃跃欲试。

    “此人姓任,名原,是一位相扑高手,在泰安州的东岳庙摆下擂台,数年未逢敌手!自称‘相扑世间无对手,争跤天下我为魁’。前几天我在寿张县见过此人一面,确实雄壮。这是我的邀请信,你派几名能言善道的管事送去,请他前来。另外准备百金,作为礼物!”

    祝虎冷笑一声,“口气不小啊,牛皮都吹上天了!我倒要试试,他到底有几斤几两!”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此人既然数年未逢敌手,可见是有真本事的!你休要胡来,误我大事!”祝龙知道兄弟的混脾气,严厉告诫他。

    “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客气吧?”祝虎不服气。

    祝龙正色道:“二弟,良将猛士和儒生文臣为了高官厚禄,权势荣耀,都竞相为宋廷效力,我们凭什么跟宋廷争斗?只有礼贤下士,吸引那些郁郁不得志的草莽英雄,聚集在野遗落贤才,方可与宋廷抗衡!

    你要记住,争夺天下,什么最重要?人才!如何让人才甘愿为我们所用?不但要给他们施展才华的用武之地,还要尊重他们!

    你快点去准备吧!”

    祝虎嘟囔道:“干吗让我去做,让吴用做不行吗?”

    祝龙拍着他的肩膀,摇头笑了笑,道:“这收服人才就像娶婆娘一样,必须亲自去做,不可将手于人!”

    祝虎盯着祝龙,“大哥,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跟大嫂搭上了?”

    “胡说!”祝龙一本正经起来,“我怎么是那种人,这次是去济州公干,无意中遇见的……”

    “少扯淡了!在自家兄弟面前也这么虚伪,你累不累啊!”祝虎不屑的撇撇嘴。

    祝龙尴尬的咳嗽两声,干笑道:“这不是怕你学坏嘛!”

    祝虎冷笑两声,“怕我学坏?要不是你在上面挡着,我儿子都能给我打酒了!”

    “抱歉抱歉!耽误你的青春年华了!”

    祝虎还要说话,被祝龙赶了出去,再不赶走,不知道他的狗嘴里会吐出什么。

    将兄弟赶走后,祝龙想进厢房去找林初曼,这时又有人来了。

    鲁智深大步走进来,对着祝龙一拜,粗声粗气道:“主公,洒家有一个兄弟,姓史名进,人称九纹龙,端的是一条好汉,眼下在少华山落草,洒家想去请他前来,加入祝家庄,特向主公告假!”

    “那太好了!”祝龙很高兴,鲁智深要拉少华山的几人入伙,他怎么会有意见呢?

    少华山四位当家中,虽然跳涧虎陈达和白花蛇杨春没什么本事,但九纹龙史进和神机军师朱武都是人才,特别是朱武。

    目前祝家庄的谋士只有吴用一人,而吴用总喜欢阴谋诡计,不折手段,虽然效果很好,但格局和眼界太小了,难成大事,在江湖上可以用用,在朝廷上容易被嫌弃。

    开心之后,祝龙又眉头微皱,道:“眼下严冬,大雪封路,道路难行,如今又是腊月,年关将至,不如暂且等等,明年再去如何?”

    鲁智深双掌合十道:“洒家早就想去接我那兄弟,但一直打仗,洒家也不好提出来,一直按捺在心里,洒家可是个急性子,按捺的好苦,如今还不如我去,恐怕会憋出病来!”

    祝龙觉得好笑,道:“武都头又不在,你一个人去,我怎能放心!也罢,我陪你去!”

    “那怎使得!”鲁智深连忙摇头,道:“主公是祝家军之主,岂可轻易犯险?主帅易位,三军不安,主帅定,则三军稳!祝家军需要主公坐镇!”

    祝龙笑道:“大师所言有理!但眼下并无战事,各军自有主将,各安其位,各守其职,我在与不在,并不要紧。而且我亲自去请,也显得有诚意。大师就不要多说准备一番,我明日带上史文恭、卞祥、吕方三人,与你一同出发!”

    鲁智深争辩再三,但哪里说得过祝龙,只得同意。

    祝龙坚持要去少华山,当然还有其他目的,他想出去走一走,看能不能顺道招纳一些谋臣猛将。

    他对门口亲卫喊道:“来人,让胡刚马上过来见我,再去请吴用、祝虎、关胜、林冲、栾廷玉、秦明、呼延灼、徐宁、闻达、张清、曾弄、陈守、吕方、卞祥、史文恭到议事堂开会,”

    很快,胡刚来了,穿过庭院,来到正屋,躬身下拜道:“主公,唤某前来,有何吩咐?”

    祝龙面无表情,以不容置疑的语气道:“你速速去李家庄,将一个叫芷云儿的丫鬟要过来!”

    芷云儿是林初曼以前的侍女,就像她的小姐妹一样亲密,祝龙将她要来,就是为了陪伴林初曼。

    祝龙的院子里只有芷月一个侍女,因为祝龙大大咧咧,对她并未严加管教过,林初曼用起来不顺手,也不像跟芷云儿那样亲近。

    他来到西厢房,林初曼正在绣花,芷月则在一旁刺绣,见祝龙进来,芷月起身站到一旁,林初曼站起来,微笑的看着祝龙。

    祝龙喉咙干涩不知道如何开口,昨天才带她回家,明天自己就要远行,他觉得对不起林初曼。

    林初曼也看出他有心事,关切问道:“大郎怎么了?”

    “我要出一趟远门,可能年后才能回来。”祝龙满怀歉意的看着妻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这也太辛苦你了,寒冬腊月的还要出远门!路上要注意安全,记得我等你回来!”出乎祝龙意料,林初曼没有抱怨和阻拦,只有心疼和担忧。他感动得紧紧抱着她。

    芷月见到儿童不宜的场景,羞得脸都红了。

    “出去找点活干,别在这里仵着,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祝龙挥挥手,将芷月赶出去。

    芷月气嘟嘟出来了,林初曼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祝龙问道。

    林初曼掩嘴笑道:“想不到祝大官人还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连嘴边的肉都不吃。”

    祝龙在她耳边轻语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什么肉都不想吃,直到见到你那一刹那,我才知道,你就是我想要女人!”

    林初曼在他的甜言蜜语下又沦陷了,又感动又惭愧道:“你、你不嫌弃我已经、已经不是干净的身子了吗?”

    “不准你这么说,在我心里,你就是纯洁无瑕的!你没有错,要怪只能怪老天,让我们相见太晚了!但我也要谢谢老天爷,他毕竟让我遇见了你,并且娶你为妻,你就是上天送给我最好的礼物!”

    林初曼眼角闪烁着晶莹的泪光,手臂勾住祝龙的脖子,深情道:“我也要送你一个最好的礼物——为你生一个大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