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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提亲

    林广人如其名,身体很宽广,走起路来,肥肉一抖一抖的,脸上泛着一层油光。别人都劝他减肥,他却不愿意这一身肥肉来之不易啊,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才长起来的,这是林家经济实力的象征!

    林家确实有钱,在济州城内有八家店铺,城外有几百亩水田,家境殷实。林广靠着这些家产,单凭收租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天天跟一般狐朋狗友提笼架鸟,喝酒玩乐。

    不过最近烦恼的事情不断,都是因为四妹林初曼而起。

    她先是被夫家休了,被赶回了娘家,这让林家丢尽了脸面,沦为街坊邻居的笑话。

    林广和林初曼是同父异母,从小没什么感情,但是还得收留她,毕竟八家店铺中,有两间是当初李应娶她时送的聘礼。

    而且妹妹貌美,再嫁给哪位富商大贾做妾,又可以收到一笔丰厚的聘礼不是!首发

    他张罗着这件事,介绍了几位大财主,但林初曼坚决不同意,林广虽然很生气,但也不能硬来,暗中指使妻子和小妾们对林初曼冷嘲热讽,等她待不下去,自然想嫁出去。

    不料黄大宪横插一脚,要强纳林初曼为妾,这黄大宪是济州城里最大的恶霸,手下养着几百号打手,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济州城里人人都怕他。

    别说林初曼抵死不从,就是林广自己也不愿意,若是将妹妹嫁给他,别说聘礼,恐怕还得倒贴一大笔嫁妆。

    可是黄大宪是他得罪不起的,每天派人来家门口骚扰,店铺里也有泼皮无赖去闹事,生意没法做,日子也没法过。

    林广有些害怕了。他去衙门告状,李都头问他:“黄大宪的手下在店里打砸没有,打人没有?”

    “没有!但是他们站在店门口,虎视眈眈,客人谁敢进店?”

    李都头又问道:“他有没有强闯宅邸?”

    “也没有,但他的手下整天在门口转来转去,不怀好意……”

    “抱歉,他们没有打人,没有打砸,没有强闯民宅,就是在你家门口转悠,这样也不犯法啊,林掌柜的对不起,这个事我们管不了”

    林广又怒又怕,苦闷不已,回到家里喝酒,心中对妹妹十分埋怨,古人说红颜祸水,诚不欺我也!

    忽然管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吓了他一跳,站起来,“黄大宪又派人骚扰了?”

    管家摇摇头道:“没有,刚刚才走!”

    林广踢了他一脚,骂道:“狗东西,吓老子一跳!到底什么事?”

    “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从东平府来送信给四姑娘的。”

    “就这点小事,值得你惊惊慌慌的?越活越回去了!李应那笨蛋都坐牢了,谁还写信给曼娘呢?信呢,拿来老爷我看看!”

    “他们要亲手交给四姑娘……”

    林广没好气道:“让他们滚蛋,都是这个扫把星惹得祸!”

    “可这两个人不好惹,我刚说两句话,他们就打了我一巴掌……”管家委屈的摸着脸上的手指印。

    “打狗也不看主人,气死我了,乱棍打出去,两个东平府来的外乡人敢这么嚣张,他们以为自己是祝龙吗?”林广又被人欺负,气坏了。

    管家迟疑道:“可、可是他们还说认识黄大宪,可以劝劝他,摆平这件事!”

    啪!

    林广给了管家一个大耳刮子,咆哮道:“重要的事情能不能先说?还不快去请人家进来!”

    管家一愣,连忙转身跑去请人,林广不解气骂道:“废物,都是废物……”

    不一会儿,管家带着两个人来了,前面一个高大英武的青年,身穿镶着金边的黑色锦袍,腰悬乌鞘刀,五官冷峻,双手负背后,龙行虎步,仿佛走在自家的院子里。前面带路的管家就像是他的仆人一样。

    后面一个八尺壮汉,宛如降世金刚,他目光凛冽,锐如刀锋,令人不敢对视,一看就知道这是真正的亡命狠角色,杀人不眨眼。

    林广虽然没什么本事,但经常在外面鬼混,眼力还是有的,知道这二人惹不起,连忙请二人进入厅堂,命人奉上茶水。

    “在下林广,听说二位是送信给舍妹,不知为何人送信?”他试探道。

    祝龙看了一眼未来的大舅哥,感叹同为兄妹,怎么颜值差别这么大!他拱手道:“林兄抱歉,还请令妹出来相见,她来了你便知晓。”

    林广不满道:“女眷岂能轻易见人!舍妹素来恪守妇道,绝不肯见陌生男子。”

    祝龙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护身符,上面绣着一只尊贵威严的金龙,这是他在盘羊陉伏击呼延灼大军之前,林初曼亲手为他所制的。

    他将护身符递给林广,道:“林兄,你将这个给令妹,见不见由她决定吧!”

    祝龙的话里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林广虽然不愿意,但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他对伺立一旁的婢女道:“带去给四姑娘,说有人送信给她!”

    婢女诺了一声,接过护身符,迈着小碎步去林初曼的住处。

    林初曼回到林家已经两个月了,从开始魂牵梦萦的思念,到后来变成了担忧和焦虑。

    祝龙出征凌州的时候,吴用有一天突然找到她,跟她做了一次秘密谈话,第二天,她和李家人一起离开了祝家庄,回往李家庄。

    不错意外的,半路上她被李家人赶走了,只得回到济州娘家。

    其实,她是不想回娘家的,因为爹娘都不在了,娘家也不是“娘”家了。

    当家的大哥是同父异母,自小不亲热,长大后更是生疏,二哥小时候就病逝了,三姐也出嫁了,

    她回到娘家后,开始兄嫂待她还算不错,可她拒绝大哥将她嫁给那些大腹便便的富商后,大哥就不再给她好脸色了,嫂嫂更是不时冷嘲热讽,连仆人都背后指指点点,言语之中颇为不敬,尤其是恶霸黄大宪看上她后,不断骚扰威逼林家,她在林家更是处境艰难,从大哥的话语之中,他似乎扛不住压力了,要不是担心黄大宪索要大笔嫁妆,恐怕早就同意了。

    不过这一切她都不放在心上,她唯一担心的是祝龙会不会来找她。

    随着时间的一天天的过去,她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像祝龙这样雄心勃勃的男人,心里只有天下,女人只是他紧张繁忙之间的放松而已。只要他愿意,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比她年轻的、漂亮的、黄花大闺女……他又怎么会冒险来济州接自己回去?

    想到这里,心中无限酸楚,她只想着找一处方外之地,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自怨自艾的倚靠窗前,都怪自己太多情,当初陷入情网,如今却无慧剑斩情丝。

    其实,又怎么能怪自己呢,他那么英俊,又那么温柔,善解人意,跟自己就像朋友一样聊天谈心,耐心倾听自己的心事,在意自己的感受,充满尊重,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对她,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他?

    可是越美好的东西,失去的时候越是痛。

    林初曼无力的倚靠在窗前,感觉自己被整个世界遗弃了,感到彻骨的孤独和不知所措。

    突然,一名婢女往这边走来,走到窗外,道:“四姑娘,有两个人来送信给您,那人还让老爷将这个给您……”

    林初曼已经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只是一把抓过护身符,呆呆的看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了,“他们在哪里?”

    婢女惊讶的看着她,小声道:“在前厅……”

    她话还没有说完,林初曼已经从屋子里冲出来,提着裙子,跑向前厅方向,看得小婢女目瞪口呆。

    来到前厅门口,她果然看见了那个日夜思念的男人了,他带着温和的笑,温柔的看着自己。

    林初曼眼泪夺眶而出,冲上去扑在他的怀里,娇嗔道:“你怎么才来啊!”

    祝龙感动的紧紧的抱住她,亲昵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道:“都怪我,都怪我!来晚了!”

    “人家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你再不来,我就出家当尼姑去!”

    “没关系,那我就去对面建一座庙,在那里当和尚。”

    林初曼破涕为笑,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娇羞的躲在祝龙背后,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武松、管家都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老僧一般,什么都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有林广不能这样,跟祝龙尴尬对视。

    祝龙毕竟脸皮够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道:“林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是来向你提亲的,想娶曼娘回家。”

    林广吃了一惊,没想到祝龙这么直白,四妹显然跟这小子是情投意合啊,四妹不错啊,竟然老牛吃嫩草,怪不得看不上自己介绍的那些富商大贾。看这少年郎的衣着和气度,还带着杀气这么重的随从,绝对不是普通人家。

    只有点担心他会不会借机压低这个聘礼啊,以四妹的姿色,放在纳妾市场上,行价不低于三千贯啊!

    林广心里担忧着,但肥胖的脸上依然笑容不减,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何方人士,以何为业,贵庚几何?”

    祝龙看了一眼管家,对林广抱拳道:“能否请不相干的人出去?”

    林广挥了挥手,管家看了武松一眼,忿忿不平的出去了。

    林广看着祝龙,等他的回答,寻思着他是东平府哪位高门大户的子弟。

    “在下祝龙,今年二十二,东平府寿张县祝家庄人士,以造反为业。”祝龙拱拱手,淡淡的做了自我介绍。

    晃铛,林广屁股下面的椅子一歪,跌倒在地上,脑子里嗡嗡响,一片空白。

    祝龙和武松连忙上前将他扶起,也就他两人,一般壮汉真扶不起两百多斤的林广。

    见林广呆滞的目光看向武松,祝龙连忙介绍道:“这位是我兄弟武松,景阳冈上打死老虎的武都头,杀死西门庆,血溅鸳鸯楼,东平府劫法场的都是他!”

    扑通!

    林广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武松正义凛然道:“林老爷休要害怕!我祝家军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从不滥杀无辜,骚扰良民!我武二虽然满手鲜血,杀过不少人,但都是冤有头债有主,绝不杀不相干之人!”

    听武松这么一说,林广心里稍安,他如今左右为难,若将妹妹许给祝龙为妾,那岂不是跟反贼成了亲戚,以后官府就会咔擦咔擦的砍了全家的脑袋。

    但是直接拒绝祝龙,他还没有那个胆量,只得找借口拖延道:“济州城里有个恶霸黄大宪看上了舍妹,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没关系,这个什么大黄交给我解决!”

    ……

    济州城,丽春楼。

    外面寒风残雪,楼内温暖如春,炉火烧得十分旺盛。一个膀大腰圆的大汉光着膀子,两条大腿上坐着两个艳丽女子,穿着薄纱,手指在他结实的胸口画着圈圈。

    他满脸横肉,左脸上一道狰狞的刀疤,更添了几分凶恶。

    此人便是黄大宪,此时他心情正好,两只大手放在了不该放得地方,用力搓揉,四处游走,令怀中的两名两位烟花女子面色潮红,娇笑道:“黄大官人太坏了,又欺负人家!”。

    黄大宪哈哈大笑,十分得意,想要施展更强本领,不料一名被他派在林家门口盯梢的手下跑进来,凑近耳边低语。

    “什么?有一顶轿子从林家离开出城了?抬轿子的两个轿夫是刚刚来找林初曼的陌生人?”黄大宪将腿上的两名女子推开,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好,太好了!本来我还不能强闯民宅,如今她出来了,我就在路上抢她回去!召集所有弟兄,跟我去追!”

    想到林初曼,他浑身燥热。

    当年林初曼尚未出嫁的时候,他就垂涎她的美貌,可惜被李应娶了回去,若是别人,他就抢了回去,可是李应他若不起,他脸上的这道刀疤就是当初李应留下来的。

    想不到风水轮流转,扑天雕李应发配沙门岛,有去无回,林初曼回到娘家,就成了他嘴边的肉。

    他看见了林初曼,比起当初,更加美艳几分,而且从骨子里散发的娇媚,令男人疯狂。

    黄大宪穿好衣服,提着朴刀,匆匆离去,老鸨在门口拦住他,道:“黄大官人怎么这么快就走了,莫不是那两个小浪蹄子不合您的胃口,我再给您换……”

    “走快!老子今晚要玩人间尤物,你那些庸脂俗粉老子看不上。”黄大宪一把推开老鸨,带着两百多名手下直奔城外。

    城外雪茫茫一片,根本看不到人影,好在有几名小弟跟梢,沿途用树枝做了记号,黄大宪他们一路追赶,终于在五里外的一个山谷里看见了一顶轿子,和两个抬轿子的人!

    轿子停在雪地上,那两个大汉一身武士劲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而他们脚下,几具尸体。

    鲜红的血,洁白的雪!

    一切是那么鲜艳,刺目。

    黄大宪瞳孔一缩,那几具尸体是他盯梢的手下。